苏纳并不觉得刘夏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澳洲医院的效率特别低,但是轮到住病房还真是让苏纳觉得挺意外的。
皮特不一会儿进来了,手里什么也没拿,双手插着兜子坐在刘夏床边。
“医院不让随便给病人带饭,我只能吃医院给准备的吃的,艾玛,老恶心了”刘夏把床头的菜谱拿给苏纳看。
“你的东西代够了么?”苏纳环顾四周看问,
“恩”刘夏指指床头的大行李包,说:“皮特帮我几乎把家都搬过来”说着从身子下边拽出一个粉色的猪玩偶,在苏纳眼前晃。
“我去,这是皮特没办法床陪,你专门找的替代品把?怎么样活好不好啊?”苏纳阴阳怪气的问。
坐在一边的皮特似乎听懂了,嘿嘿的笑了两声。
苏纳多坐了一会儿,拿着床头调控床的升降的器玩了半天。被过来巡房的护士给赶回去。刚回家还没坐稳,就接到刘夏的电话,刘夏声音沙哑的说诊断结果出来了,是鼻咽癌。
苏纳有些懵,确实,对于刘夏来说,什么妇科疾病啥的她都能接受,比如卵巢癌啊子宫瘤什么,但是鼻咽癌确实让苏纳觉得有些不知所云。
刘夏倒是异常镇定的说她不想治了想回家好好吃喝玩乐然后一死了之。
被苏纳一句话怼回了回去:“你那三年的保险白TM的交了啊!”
学心理学的苏纳絮絮叨叨给刘夏讲了她未来几个月的心理变化。比如现在是抗拒期,她会从心理拒绝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她会过渡到自我说服期,然后接受现实,然后再反复到心理拒绝期。
“简单的来说就和更年期妇女没什么两样”苏纳最后总结了一下:“情绪波动极大,难以控制,突然的悲伤,突然的欢喜。”
“真的么?”刘夏问
“恩”
“那还影响我泡小鲜肉么?”
“炮你个头啊!赶紧做化疗啊,到时候你一大秃头,约个屁啊”
“哦,对,忘了,还要做化疗。。。。”刘夏在电话那头恹恹的说,“哎呀~还有剃光头”</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