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在这里?”
“我……蝶儿妹妹说她的床比我的舒服,让我睡……我一试,确实是……我就睡了……”
辛泉此刻哪还不明白蝶儿这是要跑的节奏,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出宫了。他略一沉吟,袁嬷嬷与蝶儿交往甚密,不可能对此事毫不知情,稍稍压了压怒火,命人传她来见。
袁嬷嬷这几天也是提心吊胆,常常后悔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一样帮着蝶儿犯下这欺君大罪?只希望大王在大婚之后才能发现,自己也好借着喜气儿求求大王宽恕,没准大王有了新人也就不那么在乎旧人了。
可她求了半天菩萨也没管用,大半夜的一听说大王在蝶儿的住处传唤自己就知道坏了,心急火燎地边跟着传话的太监往太极殿跑,边暗自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向大王解释蝶儿出宫的事,可以让大王对自己手下留情。
伏在地上,袁嬷嬷痛哭流涕,“大王宽宏,还求饶老奴一命,老奴必将竭尽全力将功补过。”
“我来问你,蝶儿现在是否还在宫中?”大王冷冰冰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袁嬷嬷犹豫着,是不是推说不知情,却被辛泉阴瘆瘆的声音吓到:“不要试图欺骗本王,从实招来,本王还可看在昔日功劳上饶你一命。”
袁嬷嬷深知大王的智商绝对不是好糊弄的,擦了擦眼泪,看看身旁众人:“大王,蝶儿有话让我只可讲给大王一人听。”
辛泉挥手屏退了众人,那个一直赖在床上嚷嚷着还想睡的倒霉孩子也被拖拽了出去,要不是有失身份,辛泉都想踢上几脚泄愤,那床也是你能睡的?这下,价值千金的番邦进贡天鹅羽绒床垫,江南织造的锦绣绫罗蚕丝被和大理出产的雕龙刻凤镶金嵌玉枕都没法再用了!
“大王,蝶儿姑娘为了大王的婚事伤透了心,总是念叨着要去寻死,老奴怕她一时糊涂做出什么事来,那就悔之晚矣了,因此在她要老奴帮她出宫之时就假意同意,其实是想帮大王掌握她的行踪。”</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