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不幸,要怪就怪潋掌柜太喜欢惹桃花,总有人喜欢破坏这种和谐。譬如:新来的这个雪儿。
雪儿人长好,有事没事的还总喜欢往潋掌柜身边凑,笑的那叫一个无辜纯洁,秋波送的也忒频繁了,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她动机不纯啊,明显是想挖小米虫的墙角。于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戏码真实上演,连厨房的王婶和刘管事都急了,傻了吧唧的小米姐却一点也不防备。看见雪儿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小那就气得半死,悲催的摇摇头,小米姐啊,来了都两年了,怎么光长个头不长脑子呢。
“小三”风波
事实证明,这货确实没怎么长脑子,压G就没听明白小那的言外之意,反而回忆起当年自己烧厨房的“壮举”,不由感慨,果然谁也不是一下生就会烤R的。遂冲已经离开n米远的小那狂吠:
“小那,别太苛责人家,雪儿毕竟是个新人,莫伤了人家自尊!”
小那默默回头看了眼巨大嗓门的来源,只见某人正扬着一只爪子露出能看见牙龈的傻笑,于是,继续扭头吐血,淑女,淑女啊,小米姐,难道说,这就是咱所谓的自信么。
交代完毕,灵奈满足地收回爪子,却猛然感到腹内一阵绞痛,于是,某人笑不出来了,心中默念,一定是吃坏了肚子,一定是吃坏了肚子,宁愿被投毒都愿意是……
晃眼,太阳自头顶划过,向西方渐斜,又迎来每日最安静的午后,收拾完杯盘狼籍的笑江山,灵奈锤锤老腰,僵坐在木椅上,最不想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望着血红一片,内心无限感慨,这没有wsj的日子,真难熬啊。
可能是小时候营养不良的原因,灵奈十五岁才有了初潮,于是从此每月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话说,这烟灰袋也太难用了,且很容易感染的说,怪不得古代红颜多薄命,该不会都是因为妇科病吧,揉着腰,灵奈继续胡思乱想。
“小米虫,”充满磁X的声音,将灵奈拉回现实,
“染夜?您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灵奈摆摆手,说了句青楼招客的经典台词,
“咳咳,我倒真觉得现在笑江山是你开的。”染夜揉揉眼睛,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我……”
“潋掌柜,您来了?”柔柔的声线生生打断了灵奈的话头,抬眼,一个娇俏的女子莹然立在桌旁,不用猜也知道,雪姑娘驾到。
“听说潋掌柜这几日很劳神,这是雪儿用昨晚采的露水泡得薄荷茶。”都知道露水一般清晨三四点收集最好,啧啧,干了一天活还有J力收集露水,单是这份心意也足以感动人了,又加莹莹玉手,白瓷茶杯,还有如此体贴的话语,染夜不醉,灵奈怕是都要醉了。
雪儿递上茶,微微垂了眼睑,轻轻掩口秀气的打了个喷嚏,更显的不胜娇弱,灵奈摇摇头,曾几何时,这些礼仪她也学过的,只是现在都不知道丢到那个星球了。
染夜不动声色,接过茶水轻轻闻了闻,微笑的看向灵奈,
“我素不喜薄荷,不如小米虫,你替我喝了,也不费雪姑娘一番心意。”
灵奈吧嗒吧嗒眼睛,虽说有些眼馋露水沏的薄荷茶,但毕竟是人家雪儿专门孝敬老薛的,她怎么好夺人所爱呢,遂有些言不由衷的摇摇头,
“呃,你看露深更重,人家雪儿专门给你采集了露水沏茶,再不喜欢也该……”
“既然小米虫都这么说了,”未等灵奈说完,薛染夜便端起瓷杯,眉微皱,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仿佛那散发着清香的薄荷茶是毒药一般,灵奈咽了口唾沫,嘴微张,表情很科幻,这染夜一向对品茶之道甚熟,今天怎么好端端的牛饮起来,再观雪儿,眼里已有了泪痕。
“我说,你怎么跟喝毒药似的,有那么难喝吗?”灵奈抽抽嘴角,不禁同情起雪儿来,明显是妾有情郎无意啊。
“雪儿还有事?”薛染夜并不理会灵奈,微笑着将喝完的茶杯放下,冲雪儿静静问出这么句话,意思等同于“你丫没事赶紧走。”
“潋掌柜,那雪儿,雪儿下去了。”柔弱的女子强忍住眼中泪,恭敬的行了一礼,有些踉跄的离开,只是转身的那一瞬间,眼底潋了那份柔弱,填满寒色。
看看雪儿悲催的背影,又瞅瞅身旁毫不见异色的染夜,灵奈确实很无语,莫说在笑江山,就是放眼京城,论身材相貌气质,雪儿也算是个尖了,唯有身份差了些,薛染夜这家伙怎么就一点不为所动呢,难不成,难不成,此货乃是断袖!?继续默默瞅了眼身边的男子,不会吧……那个神马喜雨楼的花娘,神马芙蓉馆的飘香都跟眼前这位有扯不清的暧昧来着……想到这里,灵奈浑身打了个寒颤,一个巨大的词浮在眼前,男女通吃?
“小米你瞪我干嘛,我不是都听你的话,把薄荷茶喝了吗?”
“……我没有瞪你啊,我G本……”灵奈诧异了,她正在专心思考某人的X取向问题,哪有闲心瞪人,
“小米你怎么又掐我。”染夜继续诈尸,
“靠之,谁掐你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乖,有事回家再说,毕竟是在店里。”继续打断,
“你是有病还是有病?”
尚未走远的雪儿听着身后两人的声音,脚下又是一空,或许在灵奈看来并没有什么,然在雪儿听来每一句话都锋利无比。
直到雪儿消失在视线中,薛染夜才稍稍恢复正常,不再胡言乱语,
“哥,您出门忘吃药了还是怎么地了。”灵奈伸手覆在染夜的额上,又MM自己的额头,
“不烧啊。”
“注定给不了别人的东西,就不要给人希望。”染夜淡然说出这么句话,灵奈微微一滞,手僵在额头,
“……说的也是,注定给不了,就不要给人希望,难得您能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
“觉得我说的对?”
“对,超级对。”灵奈笑笑,眼睛眯成一条线,雪儿,不是姐不帮你,这感情的事,真是不能勉强。
“但愿,你能一直明白。”染夜淡淡笑了一下,轻轻抬手擦去灵奈眉间的汗珠,眼中却隐忍不住担忧,两年了,这是灵奈第一次发现染夜有心事,而且是很重的心事。
“每次灵奈生病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喊得,都是萧流云的名字,染夜在想,你是否曾经后悔出G。”
“呃,染夜,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喊他的名字……”灵奈将头别到一边,却不敢正视薛染夜的眼睛。
“你可以骗我,能骗得了它吗?”漂亮的手指轻轻指向灵奈左边的X口,眼前的女孩,在人前总是很开心快乐的样子,而每当月明人寂,一个人失魂落魄。痛却不能说的滋味,他已经体会到太深刻,真的不想亦不愿她活在过去的影子里。
“染夜,你开什么玩笑,我不知道。”灵奈站起身子要走,不是不想听,而是不敢听。
“萧流云寿诞,我要进G一趟。”染夜安静的说完这句话,盯着灵奈有些僵直的背影,一字一句问道,
“你可想见他?”
见他?想,怎么不想,呼吸间都在想,人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为何自己心中的思念却越积越多,只是,染夜说的对,注定给不了,就不要给人希望,还是自己放自己自在吧。
“我,不想冒险。”说完,灵奈快速离开这个让她几近窒息的地方,原来不管一年还是两年,萧流云这个名字都是一种言说不得的伤。
染夜淡淡笑了,每个人达到自己的目的都会笑的,只是今日,这笑里夹杂了太多苦涩。
没错,他是故意的,今年萧流云寿辰,专门请了笑江山,薛染夜真的怕灵奈会求他带她入G,怕她忍不住去见萧流云,他怕灵奈用那种无助的眼神看着他,真的让人无从抗拒。因此他故意说出“注定给不了,就不要给人希望”的话,故意揭开灵奈所有的旧伤扰乱她的心神,让她放弃见萧流云的机会。
很好,目的终于达到了,而染夜,却只是苦笑,那个从来很会假装自己很好的女孩,仅听到萧流云这个名字,就全线溃败,往昔深深掩埋的伤在那一刻那么一览无余,看着那张明明满是悲戚却极力掩饰的脸,薛染夜承认,至少在那一刻,他真的嫉妒了,那个人在她心中,就如此之重吗,重到两年的朝夕相对都比不过当年两个月的短暂相处,可笑。
番外之一笑江山
手机1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将我们睡的正香的灵奈从周公那里生生拖回来,“呃啊,七点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天还黑着呢。”某人揉揉惺忪的睡眼自言自语。看看依旧烟雾缭绕的香炉,昨夜的熏香尚未燃尽,怎么就七点了呢。
帘外,薛染夜双手抱肩,不动声色的看着床上一脸困乏的女子,唇边露出可疑的弧度,天色自然是尚早,只是手机的闹钟被他调快了一个时辰而已。
灵奈优雅的打个哈欠,微微摇摇头,一个翻滚坐起身子。
薛染夜笑意更深了,思忖着等灵奈穿戴洗漱完毕以后,便告诉她闹钟被调快的实情,还要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小丫头,估计会被气的暴走吧,一想到灵奈气鼓鼓的样子,像青蛙又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薛染夜心情便极好。
然而,灵奈坐起身子后,并没有急于穿外衣,而是静静坐了一会,闭着眼睛,双手合握,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像是在祷告,还时不时的在X前画个十字架,窗外已经淡白的天光以极为柔和的角度透过薄纱的窗帘倾泻进屋子,折S在灵奈表面很乖巧的脸上,将象牙光泽的肌肤映衬的更为细腻,相信任何看到这副画面的人都会觉得,这一定是个温柔的孩子。
此刻,薛染夜静静靠在门框上,一时有些失神,虽说他并不信任何宗教,心中却生出几分神圣。没想到是小看了这丫头,他本以为凭灵奈的X格闹铃响不到三五遍她都不会起床的,难道说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不知不觉自己脸上的温柔也深了几分。
然而神圣的下一秒钟,
那位有信仰的,乖巧的,温柔的,善良的某人,瞬间面目狰狞,只见其死命将手机后壳扒下,电池掏出,接着将三块“残骸”天女散花,毁尸灭迹,最后蒙头,继续睡。整个过程某人面目之恐怖,手段之残暴,眼神之恶毒不亚于当初给萧流云刷靴子时的愤慨,且鉴于其一系列动作的熟练与迅速程度,初步诊断,此场景某人应该曾经演练过无数遍。
“萧灵奈!!!”于是乎,真的有人暴走了,不是灵奈,而是我们前一秒钟还倜傥风流玉树临风的薛染夜。
手机2
夜,伸手不见五指,举头不见神灵,仔细一瞧,某人趴在榻上对着一只能看不能用的手机发呆。
“染夜,我还是没有勇气给妈妈打电话。”
“是怕接不通,会失望吧。”染夜无奈怪异,每次都是这样,对着手机发呆,却没有勇气拨号码,女孩子纠结起来,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我倒是,有个极好的主意,只是不知灵奈意下如何?”染夜突然神神秘秘的笑了。
“呃啊啊,染夜你有话直说好了。”灵奈抬头生生打了个寒颤,不为别的,这声音忒恐怖了。
“灵奈难道不想问候一下老朋友吗?”
“呃,老朋友啊……”灵奈脑袋里瞬间出现四个大字,元夕萧原。
“可以,可以吗?”灵奈垂了垂眼眼睑,长长的睫毛将眸子盖住,让人看不出情绪。
“唉,想不到,灵奈竟然是圣母型的人物啊,什么都可以宽恕,我只比较好奇你的尸体当时有多难看。”薛染夜无不讽刺,扬手推开闷热的窗。
“你,不知道圣母也是穿越界的一类奇葩吗,还圣母,我要是玛丽苏,还用的着在这里纠结?又怎么会孤单单的一个人死在电梯里……”灵奈一想到那血R模糊的尸体就火大,yy的,自己舍身炸碉堡,别人喝酒又吃R,凭什么啊。
于是,眯了眯本来就不甚大的眼睛,某人眼里闪过一丝哀楚,突又露出坏坏狡黠。
二十一世纪,某年月日,深夜,萧家大宅。
“喂,您好?喂,您好?喂?不说我挂断了。”
“呃,是元夕吗,我呃,”
“你,你的声音,是,是,啊!!!鬼啊!!!”
“呃,元夕,你看你这话,多难听,我这不是告诉你,我还没死的吗,喂,喂,你在听吗?”对着听筒确定了半天,灵奈微微叹了口气,竟然把人吓晕了。
“染夜,你说,她该不会有事吧……”灵奈轻轻将手机放在桌上,面含忧愁,这连台词都还没说呢,一个开场白就给她吓趴下了,真是,忒不过瘾了。
“元夕,元夕,你怎么了?”从卧室奔出的萧原忙扶起爱妻,又极赶趟的将滚落在地上的电话拿在手中,
“你放心,怎么会有事,莫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了实情,也奈何不了我们,你先安心休息,我有些要务不能陪你,乖,莫耍脾气。”
染夜安慰的MM灵奈的小脑袋,将手机挂断。殊不知这充满磁X的男中音已经一字不漏的传进萧原耳中,多么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一段话啊。
“原,原。”稍微清醒过来的元夕带着哭腔死死抱住脸色已经有些青白的男子,
“元,夕,刚刚,是谁的电话,怎么激动的都晕过去了。”努力保持一贯的气度风范,不是质问,却略显严肃。
“是,呃,是……”元夕微微顿了顿,她着实不想提灵奈的名字,婚礼结束不久就传出灵奈被困电梯死去的消息,萧原悔恨的连蜜月都取消了,虽然她自信掌握了萧原心,但灵奈的死就像鬼魂的Y影般,投S在本来光艳的幸福上,虽无威胁,却加速了甜蜜的褪色,如今,事情过去了这么久,Y影好不容易才消散了些,不,她绝不允许那个死掉的贱人破坏她的幸福。
“没什么啊,是小眉啦。”
“小眉?她说了什么,可以让你这样兴奋,亦或是,悲哀?”萧原的脸色越发白了,他不愿相信那段没头没尾的话,可元夕,为何要骗他。
“我们女人的事,你也打听那么清楚?哎呀,去洗澡了,去洗澡了。”
安静的看着那个不知是自己想洗澡还是催促他去洗澡的女人,萧原轻轻抽开手,
“告诉我,为什么。”萧原音色颤抖,手指犹如帕金森晚期,
“什么为什么?”元夕有些心虚,死死盯着地面,
“到底为什么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刚才的电话是小眉吗?”某人接近暴怒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某人濒临崩溃了,
“你才无理取闹!”
“你无理取闹,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元夕,我没空跟你演琼瑶,今天我出去住,放你自在。”
说完,萧原转身离开,留下不知所以然的元夕独自郁闷,却又不得不揣测萧原话中意思。
“萧原,你不许走,是不是因为,你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才这样对我!!”元夕恨恨的咬着唇,现在想想,刚才电话里的女人,跟灵奈的声音这么像,难道萧原……她怎么能不产生怀疑。
听的这话,萧原猛地停住转过身,
“别的女人?我看你是疯了。”
“萧原,假如你敢外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你记着,你可是国家公职人员,小心我闹了,让你跟你爸妈全脱了这身皮。”元夕抖着双手,好不容易夺到的爱人,她死也能让给别人。
萧原脸色更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那个温柔体贴的妻子能说出这样让人心寒的话,
“其实元夕,我现在也很想知道,你来这个家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从前,我以为是爱,现在,我不知道。”萧原漠然说完这些话,再也没有回头,转身摔门而去。
元夕无力瘫坐在地上,满是心酸,怎么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夜,某年月日,月黑风高,z系分部。
“队,队长,我检测到了夜的手机活动信号!!”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轻轻摘下耳机,瘦瘦的面上,面色凝重,言语中透漏深深的担忧,然再怎么装深沉也掩盖不了其给人弱受的自然印象。
“什么?夜不是丧生于两年前的雪崩中了吗?”被称为队长的男子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信号不会错,发出点不祥,通话对象是萧宅。”眼镜男无奈摇摇头,“队长,当时并没有见到尸体,我只担心,若是被上层发现……”当年策划雪崩事故便是由他们负责,后来因为找不到尸体还受了很重的责罚,现在,若是被上层知道夜还活着……一想到z系变态的家规,两人便浑身冒冷汗。
“不可以,绝不能走漏风声,我现在就派人去,不,你亲自去萧宅走一趟,不,我也跟你一起去,仔细勘察,发现一切跟夜有关或是对z系有害的资料,一并销毁。”队长也激动了,也是,谁不把命当回事啊,于是两人立刻一路狂飙,驱车直奔萧宅。
“队长,你开慢点,你看刚才把人家衣服全溅湿了。”
“那怎么了,他两条腿跑的过我四条腿?”
“……”
终于,萧家大宅到了。
望着高高的围墙,眼镜男耷拉了脑袋,
“队长,你说,我们不能爬进去吧。”作为分队“顶尖”的技术人员,却有恐高症,丢人啊。
“废话,不爬上去,难道还等着人来给你开门?就我们两个这模样,谁敢?”
“呃,队长说的是。”
于是,在队长的谆谆教诲下,两个黑影开始爬墙。
“队长,看房子的结构,应该没有暗室。”倒吊在房顶上的眼镜男仔细看了一下房顶房体的结构,翻身爬进阳台,
“那你先去主卧,我去客卧,保险箱一类的,应该放在那里。”队长将对讲机C在眼镜男衣领上,两人各自悄悄寻去了卧室。
楼下,元夕趴在地上哭的正欢,丝毫没发现有两个陌生人潜进家中,突然门啪的一声打开了,元夕揉揉烂桃一般的眼睛,一惊,却见萧原满身泥水立在门框边,元夕心里稍许欢喜了一些,心道他终是舍不得抛下她,然虚荣作祟,口是心非开口:“回来做什么,出去。”
“放心,我换身衣服就走。”萧原冷冷将湿掉的西装扔在地上,心中愤恨,早知道刚才就开车走了,还被溅了一身水。
元夕脸上也挂不住了,
“萧原,这个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你当这里是旅店啊。滚,你给我滚!”
萧原并不理会,转身上楼。
“萧原,你今天休想踏进房间半步!”元夕犟脾气上来了,死死抱着萧原,不许他离开。
“你又没藏什么奸夫,至于吗?”
萧原好气好笑的看着抱大腿的元夕,也着实不忍心踢开她。
楼上,正在卧室奋力寻找所谓资料的队长和眼睛男听到吵闹声,心有灵犀,完了,赶紧撤。
“萧原,你说什么?奸夫!我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为了你连最好的朋友都失去了,你怎么可以对我!刚才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是谁!!”
“元夕,你莫要太过分,女人,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什么女人,我去换衣服,走开。”萧原真的火了,从来不知道元夕竟然会无视黑白,倒打一耙。遂挣开元夕上楼去了,汹汹气势,将正欲离开卧室的寻夜二人组生生吓了回去。
“队长,现在怎么办,他朝主卧方向来了……”
“急什么,卧室不是有窗子吗,给他卸喽。”
“奥。”
三十秒后,眼镜男用交代遗书的语气赞叹,
“队长,他家这防盗窗户质量,真没得说,太不坑爹了。”
“傻瓜,绝不能暴漏身份,藏,快藏。”
“对,我藏,藏,呃,床,床。”
主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世界寂静了,元夕用震破天的哭声宣泄内心的愤懑,
“萧原,你找,你找,哪来的奸夫,那里有奸夫!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个说法,我们法院见!!”
床下的眼镜男恨不得将面前这双脚的主人敲死,莫再给在自己找事了行不行。
“元夕,我不想跟你吵架,换完衣服我便走,你想疯,自己疯吧。”
“你不是说有奸夫,有男人吗,你找,你找啊!!”元夕一脚踢在床上,生生将床底板的灰震下一片。
“元夕,现在我们都不冷静,也许我们是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了,但不是现在,我们都平静好吗。”萧原真的无力再面对这个近乎崩溃的女人,
“萧原,我爱你的!”元夕打定注意今晚死也不能让萧原离开,歇斯底里的喊出心中其实最真的感受,她不只是为了钱才跟萧原在一起。
“阿嚏,”
“什么声音?”
“嗯?”
“阿嚏!”
“谁?”萧原无心研究爱的宣言,却被两个剧烈的喷嚏吓了一跳。
“我受够你们了,出来就出来。”眼镜男愤恨的爬出床底,从元夕一阵狂吠,
“你有病吗?找什么奸夫,踢什么床,真找出来你咋整啊。”
“还有你,换什么衣服,换什么衣服,瞪我,还敢瞪我,别问我是谁,你不是早就定论了吗,我就是奸夫!”
说完,眼镜男在呆如木**的两人面前理直气壮大步流星的离开主卧,伙同另一位队长同志,逃命似得离开萧宅。
待萧原想起追时,早已连影子都没了。
元夕:“萧原,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一定是小偷,小偷!!”
萧原:“家里的防盗门窗是老头子从监狱里捎回来的。”
元夕:“……”
萧原:“……”
……
……</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