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煦苏洵
“兰儿,你不必跟着了,让我一个人走走。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灵奈挤出一丝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可是陛下,您……”
“别啰嗦了,呃,好好把握机会,我先闪了。”灵奈给兰儿使了个眼色,给他们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吧,兰儿,自己把握机会,该表白就表白吧。然而,看看纯洁无辜的兰儿,复又看看腹黑Y险的萧流云,灵奈瞬间纠结了,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搭啊……可怜的兰儿,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大狐狸,注定是一场苦恋啊。
“陛下让奴婢把握什么?”兰儿一脸疑问,女帝怎么颠三倒四的,
“呃,呵呵,兰儿,你明白的,我先走了。”灵奈笑笑,这小丫头,还害羞呢,反握住兰儿的手,轻轻拍拍,然后潇洒转身离开,虽然很想让兰儿继续留在身边,但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灵奈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私心耽误了兰儿的幸福。
看着离开宴席的灵奈,兰儿手心尚存这那个女孩的余温,陛下是什么意思?兰儿脑中升起一个巨大的问号,难道……陛下真的看上了丞相公子?要她牵针引线?
由此可见,每个人的联想力都是相当丰富滴,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滴,很多事情是千万不能乱猜滴,否则出错会出大条滴。
灵奈独自退到御花园的一个冷清的小角落,一棵巨大的桂树将四周隔离出一片宁静的天地,簇簇金色的桂花迎风将一阵阵清幽的香味洒进空气,灵奈吸吸鼻子,抹了把头上的汗,回头看了眼热闹的御花园,心中愈发灼热,不知是太寂寞,还是太烦躁,四周并没有旁人,灵奈随手脱下外衣扔在地上,发冠也摘下,将长长的头发散开,领口敞的更大。
这就是中秋了呀,看看天空,月亮已经升起了,圆圆的大大的,像,呃,像螃蟹的壳,螃蟹啊,香香的油油的蟹黄,嫩白的R,配着菊花瓣,桂花酒,甜滋滋,清清凉,人家都有的吃……都是萧流云……灵奈瞬间狂躁了,不,不能再想吃的了,暴躁是不利于身心滴。于是灵奈对着月亮使劲摇摇头,然而刚刚忘却了螃蟹,圆圆的月亮又变成月饼的形状,还是不对,灵奈继续摇头,然后,月亮变成了萧流云那张欠扁的笑脸。于是,灵奈没救了。
盯着月亮许久,灵奈眼神如刀,月亮打了个寒颤,躲进云里。看着躲进云中的一抹剪影,灵奈揉揉眼皮,盯得眼睛都疼了。
真热,灵奈继续将已经很松的衣领又解开半分,决定还是去树上趴会,悄悄露出小脑袋看了眼玉华台,也不知道兰儿表白的怎样了,独自一人在这里月亮简直是种煎熬啊,或许高处还能凉快些。
回想起从前看过的n本穿越小说,灵奈一直对书中女主角十分向往,什么春睡海棠,又是什么树枝乘凉,还有什么拈花而立,多么迷人的场景啊,今日,眼看四周无人,正是一偿夙愿时,于是灵奈来了J神,将头发系在脑后,一把抱住巨大的桂树干,开始,向上爬。
“我爬,我爬,我……哎,哎,啊~”声音绵长有力。
揉揉摔疼的屁股,看看扯破的衣服,嗅嗅空气中桂花绵甜的香味,灵奈不死心,小样,就不信爬不上去。
继续爬,目标的树杈就在前方,坚持就是胜利,满脸汗水的灵奈丝毫没意识到漫花丛中,有个人一直注视着她,微笑。
双腿攀着chu壮的枝干,chu砺的树皮隔着衣衫将皮肤磨得生疼,完了,快坚持不住了,双手已经支持不住整个身体的重量,可是离目标中的枝桠还有一米,于是,灵奈看着距离大概两米的地面,内牛满面。这要是摔下去,屁股就不是疼了,八瓣也有了。
“救命啊、”明知道没有人,灵奈还是轻轻喊了一声,其实心情很矛盾,怕没人来,又怕有人来。
若是有人的话,应该至少就不会被摔了,可是……呃,被萧流云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文武百官,外加各朝使臣,很好,天朝的脸绝对被丢尽是必然的。想想萧流云那张脸,灵奈瞬间没勇气了,果断松开攀着树枝的手,闭上眼睛,摔就摔吧。
“啊!!!”仿佛体会到传说中的风在耳边刮过的感觉,灵奈敞开那破锣嗓子叫起来,啊,啊?怎么不疼,而且,地面好软,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像是,小时候晒过被子留下的太阳的味道,比绵甜的桂花,还好闻。
“灵帝陛下?”温和的声音,很熟悉,似是在哪里听过,慢慢睁开眼睛,原来这不是地面,而是在夙愿中的桂树上,刚刚闻的也不是地面,而是面前人的X膛。
“原来是,你啊,谢谢。”灵奈脸瞬间烧红了,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瀚海国的使者,苏询。
“不必,只是灵帝陛下刚刚意欲何为?”苏洵淡笑,声音温润和煦,让人没有一丝压力,就像沐浴在阳光中一样舒服。
“呵呵,我,在爬树啊,想亲近下自然。”灵奈尴尬的笑笑,伸出胖胖的小R手MM面前的桂花,真香。
“陛下,很有雅兴。”语气没有一丝嘲笑,抬手将灵奈发间一片枯叶拂去,眼神满是真诚。灵奈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和煦的男子,心里泛起阵阵涟漪,自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贵为皇帝又怎样,从未有一个男子对她如此细心。世界仿佛一下静了,月色朦胧,茂密的桂树笼罩着烟纱般的雾色,白衣男子修长的手指穿过女孩轻柔的发,连指尖的那片枯叶都显得那个和谐。
“你,苏洵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啊。”灵奈傻傻笑笑,生怕破坏了这静谧的一切。
“我随处转转,就看见灵帝……”苏洵淡笑着,没有继续说下去。灵奈脸色更是发烫,想想刚才,自己像只树袋熊一样,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其实,我只是不太擅长爬桂树,假如是松树,就不会这样了。”
“哦?”
“呵呵,是啊,我记得小时候在家里,第一次爬树就是爬得松树呢,结果,我没注意到树上满是松脂,就把衣服全弄脏了,被妈妈骂的好惨。”灵奈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幼儿园淘气,跟小朋友爬松树玩,结果正值盛夏,弄得满身松脂,当时被妈妈痛骂,但后来每次想起,都笑的直不起腰。
“现在……想要妈妈骂,也没有机会了。”看看chuchu的桂树,月亮越来越亮了,某人眼中突然就闪起J亮的东西。
苏洵的表情耐以寻味,轻轻捻下串桂花放在灵奈手中,“他们都希望你快乐,不是么?”
“嗯,他们,都希望我开心的。”珍重的将那串桂花收进衣袖,灵奈冲苏洵粲然一笑。
“家人,情总是难割舍的。无论,在那里,哪怕是在,黄泉。”苏洵还是那么淡然,灵奈的笑容突然僵在唇边,
“对,对不起。”灵奈不知怎么表达心中的意思,她是天朝的皇帝,他是瀚海的使臣,她的将士坑杀了他三十万子民,她怎么还有脸说什么家人,说什么思念。
“对不起,苏洵大人,韶关的事……”
苏洵手一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壶酒,打断灵奈的话,
“桂花佳酿,在下可有幸与灵帝陛下同饮一杯?”
“当然。”灵奈看了眼J致的酒壶,毫不客气接过,直接将那清凉的Y体倒入喉头,倒不是真的喜欢喝酒,只是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那份挂念与愧疚浇灭,一直以来,无论怎么隐藏,怎么压抑,对家人的挂念始终是灵奈心里不可愈合的伤口,中秋就像一道催化剂,让那个外表看不见的伤口慢慢溃烂成疮,没有流血,却痛到无可抑制,而对瀚海国的子民,坑杀的命令虽非她下,但面对苏洵,这个暖煦一般的男子,灵奈怎么也撇不清自己的愧疚。
明月桂花,两个人,一壶酒,灵奈终是喝的迷醉。
一只手轻轻夺过酒壶,
“此举乃苏洵的错,莫再喝了。”
“不,不是,苏洵大人,这名字好熟,对了我家乡有个大诗人也叫苏洵呢,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要害瀚海国的。”
“苏洵,你真是个好人,不像他们都欺负我,萧流云,大狐狸,不让我吃螃蟹,还有我的虾仁……只有小油菜,只有小油菜!!你知道吗?”
“在下,知道。”
“你不知道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你听,这里,”灵奈指指自己的心脏,“在流血。”灵奈慢慢迷离了双眼,昏昏睡了过去。
“流血?”苏洵看着醉倒的女孩仍是淡淡笑,只是温和的目光以变得轻蔑,冷漠的声音灵奈听不到,“不知你见了韶关外三十万军士的血,会不会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贱。”
同是天涯穿越人
纵身跃下桂树,白色身影挥洒飘然,与此同时,一个黑影瞬间在花间闪现。
“主上。”
“风烈,天朝G内高手如云,此地不可久留。”凌冽的气势丝毫不带半分感情。
“属下该死,内侍正在四处寻灵帝,主上小心。”黑影低声道,
“这不是你该C心的,完成分内任务便可。”
“是。”黑影不再多言,干练有素,瞬间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连身边的鸟雀都未惊起半只。
轻轻将怀中的灵奈放在桂树下,苏洵淡淡看了一眼斜躺在桂树下脸色酡红的女孩,冷然一笑,树下的灵奈,睡的极为香甜,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无意识的轻轻呢喃,对不起。
看着萧流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兰儿心跳速度是提了又提,陛下到底去哪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小玄子,在加派人手去找,务必在节庆表演前将陛下找回来。”兰儿强作镇定,小声吩咐内侍,心里却着实没底,早知道就该死活跟着女帝,任她一人,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兰儿?陛下现在何处?”萧流云喝了口茶,黑着一张脸,按理来讲,此时早该是为节庆宴会题序的时候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死到那里去了。想起她一边将八角泡椒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自己盘里一边说的那些烂理由,萧流云那颗万年淡定的心,就抑制不住的冒火。
“九千岁殿下,陛下,其实,只是,也许,马上,就到了……”兰儿光荣的结巴了。
“兰儿姐姐,陛下找到了!陛下找到了!”福寿G的听梅乐颠颠跑过来,喜滋滋的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兰儿,
“陛下喝醉了,要不要将陛下抬回来?”
“呃……抬回来?”兰儿看了看很是激动的听梅,又看了看没有表情的萧流云,一股冷风从脊梁渗到心底,灵奈,你是不想活了吗?喝醉了,百花题序要怎么办?玉花台上顿时一片寂静,台下的百官群臣继续卖力的吃着。
终于,灵奈被拖回来了,满身的桂花香气袭人,还散发着幽幽冷香,酒的清冽,乌黑散落的发丝更将一张小脸称的娇俏,然而萧流云一点也不觉得灵奈娇俏,无奈加厌烦的推推不省人事的女孩,总结了一句经典:
“真是醉的像死猪般。”
此言一出,内侍G女皆惊,没想到风度如摄政王,也能说出这样的狠话,可见,女帝委实将王爷气的不清,遂叹,难道女帝真的移情暗恋丞相的大公子了?否则王爷怎会如此反常。
然而,灵奈顺势抱住萧流云,使劲将脸往萧流云的衣服上蹭,似乎很痒。
“别碰本王……”萧流云挣脱某人的缠人的爪子,
“黑落,将本王的醒酒玉露取来。”
“是。”黑落强忍住笑,他还从没见过主人当众被女人抱着,这个女人,还是天朝的女帝。
“你,放手。”
“不……萧……你别离开……我。”灵奈死死抱着萧流云,口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兰儿脸色变了又变,灵奈嘴里的萧,除了萧流云还能是谁?虽然,这次灵奈指的还真的不是萧流云,而是那个负心加移情加别恋的萧原。
一众G女太监皆傻愣愣的看着纠结成一团的两个人,不知是该退下,还是继续听下去。
“王爷,”黑落轻轻递上醒酒玉露,这是前朝留下的解酒圣品,不管多醉,沾一滴便能解,只是摄政王从未醉过,因此这玉露也就从未动过。
萧流云盯着黑落,一言不发,并不接那玉露,黑落悬空的手僵硬的耷拉下来,“谢摄政王。”兰儿极有眼色的接过瓶子,对黑落施了一礼,轻轻旋开瓶子,将瓶口放在灵奈鼻下嗅了嗅,倒一滴在小巧的玉杯中,用温水轻轻冲开,一股清香的薄荷味弥漫开。
“陛下,喝了就好了。”兰儿一勺一勺喂给灵奈,丝毫没注意到萧流云幽深的眼底中闪过一抹异色。
不得不说,圣品就是圣品,刚才还像“死猪”一般的灵奈,已经慢慢睁开眼睛,充满迷茫。怀里的东西好香,像一节莲藕,带着青莲的味道,嗯,凑上去蹭蹭,眼睛完全睁开,呃,灵奈傻了,这个东西,不是叫做萧流云吗?
“陛下?酒醒了?”
“酒……对,朕,喝酒了。”灵奈看看四周,怎么在玉华台,不是应该在桂花树上吗?苏洵呢?又是什么时候怀里的人变成了萧流云?
“陛下,节庆表演就要开始了,您还要题序呢,怎么醉倒了?”兰儿扶起灵奈,轻声问道,
灵奈想了半响,一脸无辜:“朕还不是为了你。”
兰儿诧异:“……”
灵奈看着兰儿迷茫的脸,又看看一脸黑线的萧流云,很是善解人意,
“别伤心,朕其实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别伤心。”
“陛下,群臣都在……等着呢。”
“等着?等什么?”
“节庆宴会就要开始了,您不是要题序吗?”兰儿小心翼翼,
糟了,灵奈早就把什么题序忘到二十一世纪了,酒虽醒了,手却觉得不停发抖,这个样子,别说写了,连握笔都未必握的住。
“陛下真是好雅兴,花间饮酒,对月独酌。”萧流云说着风凉话,旋身坐回龙椅,像是要看着灵奈出笑话。
礼部见女帝归来,很合时宜的鸣起礼P,顿时群臣朝贺,山呼万岁。
灵奈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平身。”
一张檀木桌迅速出现在玉华台,笔墨纸砚备齐,只等灵奈题字。
“皇叔……”灵奈的手止不住的哆嗦,脑子却很清醒,
“皇叔,我的手,还有脚,怎么老抖,我控制不了。”说不怕是假的,各国使臣皆在,真丢脸,萧流云不敲死她。
“奥,本王想起来了,醒酒玉露虽能快速醒酒,但是,会让人手发抖……”
“抖,朕又没有帕金森!”灵奈满脸悲剧,怎么办,拿笔?可问题是拿得住吗。
于是,满朝文武看着玉华台上的女帝一脸纠结的站着,长长的衣袖下藏着一双颤抖不停的双手。
又看了一眼萧流云,人家丝毫不被可怜的小眼神所动,没办法,写吧,墨砚黑,宣纸白,黑黑白白,似乎预示着灵奈可怜的前程。
忽然,颤抖的笔尖似乎稳当了不少,小R手被包在一个温暖的手掌内。灵奈呼吸一滞,
“皇叔……”
“麻烦的丫头,总不能真让你丢天朝的脸。”
一笔一划,苍劲有力,国运昌隆,花好月圆。
玉华台下,群臣先是一愣,随即高呼万岁,而年轻的少女小姐们手中的卷帕都要攥碎般,恨不得玉华台上那人是自己,列朝使者倒是很淡定,唯有苏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生出几分笑意。
“谢谢皇叔。”灵奈腿本来就没有力气,几欲倒地,幸好萧流云及时在背后扶住。
“麻烦。”萧流云轻道,浓墨在宣纸上印下遒劲有力的字。
“其实,我真的是为了皇叔好,话说,其实兰儿很不错的。”灵奈在朝臣大嗓门山呼万岁的掩护下轻声说,萧流云脸色一黑,联想到百花宴上灵奈语言的怪异,聪明如他,立刻明白了缘由,这个丫头,自己躲开竟然是为了将她的侍女塞给他?只是,有些东西,萧流云还是可以看出来的,那便是兰儿对他G本无心。
“皇叔,兰儿真的不错,你要是不喜欢她,早说清楚,免得人家伤心。”灵奈见萧流云不说话,继续啰嗦。
弃了毛笔,序已提成,
“陛下如此关心本王,那,中秋过后,本王定给你给你选个皇夫。”萧流云笑着,一字一顿,听的灵奈心惊胆寒。
“不,皇叔,朕还小,不劳您费心了就。”
“本王还懂什么叫,礼尚往来。”
就在那一瞬间,灵奈觉得世界黑了,恍惚中,玉华台下的朝臣仿佛喊得不是万岁,万岁,万万岁,而是成亲,成亲,成成亲。
同是天涯穿越人
礼P又一次鸣响,把灵奈的小心肝震了个粉碎,
“皇叔,我知道错了,兰儿的工作我来做,保证不给你带来麻烦。”
“哦?”萧流云笑意又深了几分,笑的灵奈五脏俱裂。
终于,兼职司仪的大太监用独特的嗓音宣布:节庆表演开始。才拯救了萧流云怀中的灵奈,满是汗津的手心迅速从那个大掌中滑落,离开噙着清荷香味的怀抱,灵奈连滚带爬的回到龙椅上端端正正的坐直,心道,对不起了兰儿,为了避免被逼嫁只能暂时牺牲你的幸福了。一时心中愧疚,看了眼身旁的兰儿,发现兰儿也在幽怨的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甚至带着些,愤怒,她们四目相对,久久才各自转过头,见了那目光,灵奈越发觉得不安。
算了,还是专心看表演吧,灵奈摇摇脑袋,有些事本强求不得,想来兰儿也是个聪明人,应该不至于想不通透,
玉华台下甚是热闹,布景华丽炫目,甚至用夜明珠陪衬出一个夜光的背景,“这要多少银子啊,有钱,真是有钱啊。”灵奈小声嘟囔了一句,就是在现代,只怕也没有多少地方舍得用夜明珠做布景灯光,通过多年看古装剧的经验,灵奈大概总结了一下,宋代包括宋代前的朝代G中娱乐节目除了歌舞就是歌舞,明朝包括明朝以后的朝代,G中娱乐戏码除了京剧还是京剧,而,天朝,灵奈实在是看不出它的发展时期,风气似乎很开放,至少女X没有裹脚,经济政治上很有盛唐的感觉,但是,服饰上却又不似唐朝般袒露,看着巨大的舞台,灵奈不由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千万别是唱戏啊,不是不爱国粹,着实是因为灵奈的J神层次达不到那个境界,听咿咿呀呀的戏曲,还不如直接让她去死,而且G据经验,今朝看戏就预示着今后年年看戏,这不是无期徒刑吗,所以还是表演歌舞吧,灵奈虔诚的念完心经又开始念圣经。
然而,正在灵奈默念到可兰经时,一阵熟悉的音乐将她拽回,于是在听到那首《至尊红颜》的前奏后,
灵奈彻底雷翻了。
一群女子曼舞轻盈,众星捧月,推出一个男子,很是俊雅,青色的衣衫在夜色与夜明珠中本来是显得很清雅,放在过去,灵奈一定会花痴的欣赏美男,只是灵奈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听什么歌,看什么美男,只想把台上那个人揪下来,问一句,“小样,你也穿了,咋死的呀?”
“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敢这样
把脆弱当成了坚强
那一夜疾来的风和雨
吹落了满园的芬芳
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敢这样
将血泪还给世间的儿郞
繁华一梦化作长河岸
千红一哭万妍同悲的绝唱……”
瞧瞧这位,歌词连改都不改,敢情真以为是给武则天唱歌呢,也倒好,很便于穿越同类相认嘛。
“寸心炼成了钢
百媚千娇下火场
她也曾一枝山花笑烂漫
转身间叱诧九天上
……看千古风流人物
还有谁独秀一枝万年长”听着熟悉的曲调,灵奈眼睛都冒光了。
一曲终了,经典的来了,只见舞台中间的男子对着玉华台行了一礼,
“草民敛河国恭祝女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联合国?真有个X。”没等萧流云说话,灵奈一口茶水喷出,怎么雷也雷不够啊。
“这曲至尊红颜献给陛下,祝陛下独秀一枝万年长。”潋河国沉声道,气势如虹,这马屁拍的是真好。然而看着这位“联合国”同志,灵奈着实忍不住了,她很想冲到台下,您才是独秀一枝,您才万年长。
“摄政王殿下日理万机,更是辛劳,天朝在女帝陛下与摄政王殿下的带领下,天朝百姓人人安居乐业,这一曲,是怎么也唱不尽百姓对陛下的爱戴。”呃,爱戴,灵奈揉揉手指头,本人不是毛爷爷,凭什么让人爱戴。
“外邦日前犯我边境,将士为了保卫天朝,辞别双亲,告别妻子,在前线征战杀敌,奋不顾身,多少英魂战死沙场,终于换来胜利的捷报,然中秋佳节,他们来不及班师回朝,来不及与家人吃团圆饭,也或许,有的再也见不到亲人……草民知道今日中秋佳节本不该说这些,但请容草民为他们唱一曲吧。”
“准了。”这次出声的确是萧流云,灵奈第一次发现,萧流云也有凝重严肃的时候,眼眸里深沉的让人看不透,脸上的笑容已撤去,本以为他这样的人,不会在乎人命。
灵奈垂了首,听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由想起杜甫的那首兵车行,车粼粼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当时初学这首诗,心中便十分抑郁,心里骂了千遍万遍万恶的旧社会,而后来那句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是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在封建的古代是何其悲催无奈,而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Y雨湿声啾啾,又是何其悲凉。
只是也不知道,这个联合国想唱什么歌。其实,灵奈很有一种冲动跑到台下,大声说,同志,你想唱什么,我跟你一起唱。
然而,看看萧流云那张脸,灵奈老老实实的继续坐在龙椅上当起傀儡娃娃,继续欣赏联合国带来的节目。
玉华台下,搭在舞台周围的帷幔瞬间被拉开,一对穿着银色铁甲的士兵有序而急切的冲上舞台,手中夺目的帅旗迎风招展,背景的夜明珠变成圆月的形状,突然,号角急速吹响,夜色清凉,尘沙起,似乎预示着战场前方告急,果然,一身玄甲的敌军至,两军对垒,将士们手握利剑,最后深情望了一眼月光,似乎那月亮可以将心中未完的心愿带给远方的人般,便投入到残酷的厮杀中,挥洒间气势淋漓尽致,此时音乐声响起,原来是那首穿越必唱经典歌曲,《J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思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与抗。”雄浑的男声和音,即便是曾听过这首歌的灵奈也为之一振,群臣更是停止了嘈杂,似乎也跟着台上的将士们上阵杀敌。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人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台上敌军突然增加量几倍,可怜的天朝将士寡不敌众,被团团围困在中间,身边躺倒着死去的战士,杂乱,却让人心魄惊动。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天朝要让四方来贺!”□来了,我们的天朝战士奋起了,以一敌百,终于在堂堂天朝要让四方来贺的音乐声中,打败了所有的敌军,将帅旗C上城楼。
音乐戛然静止,御花园亦一片沉静,谁也不愿出声,舞台上,战旗不知何时已是破碎,还有战士们银色的盔甲,上面沾染着斑斑鲜血,苍凉的月色映衬,更添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