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我点防身武功。”
“结论同上。”牛头摇摇头,“你这么个傻子,突然清醒过来已经很奇怪了,若再带上一身武功,我保证你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就再次见判官大人。”
“我不管!你也看见了,萧灵奈溺水分明就是有人害的,否则,作为一个王,落水了怎么连御医都没有!!”
灵奈不是傻子,这个被现代人俗称智障的女娃,分明就是个傀儡娃娃,皇G这地方,堪比龙潭虎X(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侮辱你们的,龙虎童鞋,原谅我吧),显然已经有人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动了杀机,如果牛头真把她扔在这地方,保证不久之后她会死的更惨。
灵奈瞪大眼睛看着牛头,一副超级无赖加流氓状,将牛头咽了口唾沫,怎么这么倒霉惹了个难缠的丫头。
“你别哭了,这个是避水珠,这个是毒龙内丹,皇室嘛,暗杀无非就是投毒啦,溺水啦,你吃了它们,水淹不死外加百毒不侵,够了吧,我还有任务,就先告辞了。”牛头别别扭扭的拿出两个圆圆的白白的丸子,像两颗明珠。
灵奈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去,不知足的舔舔嘴巴,
“还有没有避火珠,刀枪不入丹,呃,起死回生丹……我都笑纳。”还没等说完,灵奈头上挨了一记暴栗,
“你以为我是太上老君啊,什么都有,好了,你只要收敛一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估计判官大人最近也不想看见你。”牛头使劲将被灵奈扯住的袖子和衣摆抽出。
“对了,天朝的摄政王是你的皇叔萧流云,反正这个萧灵奈原来是个傻子,她的生命一如白纸,你算是占了大便宜了,遇到不懂得装傻就是了。”牛头最后交代了一句。
萧流云,灵奈晃晃脑袋,传说中的大boss啊。
“来,跟姐姐说再见。”牛头似乎很喜欢现在已是魂魄的萧灵奈,调侃道,
“姐姐再见。”甜甜***声音,让人心疼,
“呃,再见。”灵奈抖抖身子,自己这是都遇上些什么东西,走吧,走吧,再不走,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和旁边带着马耳朵的牛头,早晚J神分裂。
灵奈裹上被子,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既然来了,就好好活着吧,咱不能为穿越女丢人啊。好困,这个身体比起以前的灵奈差多了,也许是刚刚活过来的原因,特别的疲倦。不一会便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外面月色正盛,同样的金殿下,有人却未眠。
“王,女帝已死。”一身黑衣的暗卫无声无息的立在殿下,殿上笼着青色的纱帘,他的主人,天朝的摄政王萧流云正斜躺在榻上,玄色的衣领半敞着,膝下跪立着两个侍女,一个温柔的添酒,烟波流动,比之天上星辰亦不逊色,一个妖媚,正将夹起一块春笋送向榻上男子的唇边。
“王,尝尝这笋,可是雪儿亲手做的。”
“王,先饮一杯暖暖胃吧。”
殿下的暗卫似乎见惯了这场景,脸上丝毫不见有异色。
“你们退下。”男子的声音沉稳儒雅,又带些许魅惑,即便是同样是男子的暗卫听了,也不免心弦一阵。
两个女子听了,训练有速收起小几上的菜品佳酿退下,她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听话,什么时候该撒娇,她们的王虽然温柔俊雅,但却无情,原来最受宠的雅致姐姐,姿容胜过她们岂止十倍,但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消失的连尸体都找不到,王也只是淡淡说了句:“看来美貌的女子,脑子都不好使。”以往的日日恩宠他在心里如同露水滴过荷叶,露水已然破裂,荷叶却连一丝痕迹都不留。
“死了。”
“御医验过,呼吸心跳皆停止。”言外之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就按帝王之礼葬在皇陵吧,真麻烦,本来只是想玩玩,却玩死了,黑落,族中谁还有资格做皇帝?”
“王,萧灵奈是萧氏这一辈的最后一人。”暗卫忍住头上的汗,萧氏一族人丁凋零,脑残的脑残,偏瘫的偏瘫,好不容易找出个手脚没有残疾的(虽然是个傻子)当皇帝,还被主人一不小心给玩死了,其实他的主人完全可以自己当皇帝,可是为了不受繁复礼仪的束缚,为了什么所谓的自由,他却不做皇帝。
这样一来可就苦了他和青落,一面要监视朝中众臣,一面还要物色新的皇帝人选,既要有皇家血统,还要年纪适当,当然有一条必不可少,就是一定要够傻够笨,因为他们的主子真的很懒,懒得平定那些不自量力的政变。故而只要满足这三个条件,连X别都可以不理会。
前年,在上一位皇帝失足摔死后,青落暗卫和黑落暗卫对着族谱研究了半天,终于发现发配边境的越王之女萧灵奈。她既具有皇室血统,年纪幼小,而且最重要的是个傻子,简直就是为皇位量身定做的啊。
然而这个好不容易找来的的皇帝,却就这么香消玉殒了,暗卫还是发自内心的难过,毕竟,再找个条件这么合适的皇帝,太难了……
娃娃的王叔
事情是这样滴,今日上午,美丽的御花园,当身体还属于那个七魄少了一魄的萧灵奈时,当她还活蹦乱跳时,她邂逅了那个天朝真正意义上王,萧流云。
“陛下,叫王叔。”身边的女官赶紧教女孩,同时狠狠的掐向她的手臂,萧灵奈一疼,连忙有样学样的叫了声王叔。
被称为王叔的男子看了看女孩,微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陛下万岁。”
“这里不好玩,我能回家吗?”萧灵奈丝毫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有多危险,说出了来到皇G后第一句完整的发自内心的话,她是真的不想当什么王,所有的人都叫她陛下,却没有人真心疼她,都嫌她笨,嫌她傻,一有什么地方做错,身边的女官就会掐青她的手臂,没有娘亲疼,也没有爹爹爱,虽然京城比家乡那个偏远的城镇繁华多,吃的也好多了,但她好像回家。
“皇G不好玩吗?”萧流云面对小姑娘和蔼可亲,
“不好玩。”萧灵奈N声N气。
“那个湖里,有好多鱼,陛下若是觉得不好玩,可以去湖里捉鱼。”萧流云笑的无害,而可怜的萧灵奈就真的跳到湖里去了。
众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湖水溅起的水花,无一人敢阻挠,黑落当时就在身边,那时他就预见到马上就要再次研究萧氏族谱了。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眼见水中的女帝已经不会挣扎,渐渐沉下去了,萧流云说话了,语出惊人,“你们怎么不去救人?”
众人一脸黑线,您不说话,谁敢乱动,黑落最为积极,他着实不希望这个女帝死,因为,这一辈的萧氏已找不出第二人了。
现实与希望背道而驰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惯例,这个女帝毫无意外的死了,就像前年的圣帝摔死,三年前的乐帝吃坏东西脱水而死,七年前的启帝坠马而死一样,成为一种习惯。她躺在那张华贵的床上,小脸青的甚人,胳膊上还有一块块青青紫紫的伤痕。
“睡的真香。”啪嗒啪嗒眼睛,灵奈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这床真好啊,纯金镶边,玉阙佩饰,玛瑙钩环,金丝纱帐,要是运到现代买了,真就发达了。灵奈满眼放光的瞅着那个床,琢磨着怎么卸下点金子来,她可不想留在这鬼地方,等攒够钱,一定要逃出去,纵横江湖,浪迹天涯,也是很不错的。
“啪”一只盘子摔得粉碎,
“诈尸啦,诈尸啦!”震耳欲聋的女声将灵奈吓得又缩进被子,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当萧流云走进这个传说中诈尸的房间时,G本不相信萧灵奈还活着,黑落青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他们断定已死的人,如何又会活过来?掉包?更不可能,皇G在他的严格监控下,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胆子。
所以当萧流云看到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女孩正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时,他不淡定了,这个女孩的命还真大。
“陛下受惊了。”他走上前,轻轻MM灵奈的额头,
“嗯,还有点烧,让御医开些药可好。”
灵奈看着这个巨帅无比的男子,花痴到无药可救,
“帅哥,你就是传说中的大boss吗?”
萧流云诧异了,跟进来的G女太监诧异了,落了一次水,难不成将女帝的傻病治好了,却多了一个疯病?竟敢说摄政王是大包子。
“陛下,本王不是包子,更不是传说中的包子。”邪魅的声音,动人的微笑。
“包子?”灵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是包子,我是说,呃,你真的很好看。”很好看?萧流云笑了,萧灵奈的痴傻是御医验过的,从前绝不是装出来的,那么现在面前这个女人是谁?有趣,果然有趣。
“那陛下的意思是本王耳朵有问题?”笑的真好看,灵奈继续花痴,突然感觉颈上凉凉的,是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光泽的指甲,真美,灵奈嫉妒的看着那只手,同时翻翻自己的小蹄子,胖胖白白的,也只能用蹄子形容了。
“你的手,真好看,怎么保养得。”爱美果然是女子的天X,灵奈捻起颈上那只手的一G手指,
“手感也好,光滑细腻。”
那只漂亮的手猛然一震,顺着灵奈的颈慢慢收紧,众人脸色又黑了几分。
黑落擦擦脸上的汗,完了,主子笑的越深,面前的人就会越倒霉,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女帝,该不会被主子活活掐死吧。
灵奈似乎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眼前男子笑的还是那么无害,漂亮的手却越收越紧。
“呃,咳,你卡着我的脖子了。”灵奈终于回神了,眼前这个就是那个王叔萧流云吧,理顺了关系,灵奈花痴不起来了,眼前这个男子不但是长辈皇叔,还是摄政王,而萧灵奈是皇帝,只怕最想让灵奈死的人就是他了。
“咳咳,皇叔,”灵奈觉得呼吸越来越稀薄,只能瞪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叫皇叔了,希望这厮能有点同情心,好歹也是亲侄女啊。
一声皇叔出口,众人皆惊,女帝傻了十四年,平日说话都要人一句一句教的,落了一次水,不但话说的利索了,连脑子也清醒了。黑落的汗更多了,记得前年女帝第一次见主子,女官教她叫王叔,女帝傻傻的问:“能吃吗。”震煞众人,后来不知教了多少遍,才让这女帝区别开皇叔与大饼的不同。
颈上的手松开了,灵奈呼吸着珍贵的空气,皇G果然可怕,人家随便一伸手指,就能让她似无葬身,这次灵奈学乖了,不花痴了,乖乖缩回被子,一言不发,生怕一句话说错,便又去见牛头马面了。
没有人皮面具,颈下的红痣也不是假的,证明眼前的女子就是萧灵奈,萧流云捻捻手指,有些猜不透。
“陛下要好生休息,还不退下。”摄政大王爷发话了,谁敢不从,众人对此求之不得,若是王爷真的将女帝一个不小心给掐死了,只怕第一批陪葬的就是他们,谁让他们见证了这个伟大的时刻。
一时间G女太监们跑的比兔子还快,唯有黑落还顶着满头的汗,等着主子发号施令。
“黑落,你去一趟相国寺,寻普渡大师。”相国寺?黑落若有所思,难不成主子想出家?呸,要出家也是让女帝出家。
“是。”虽怀着满腹疑问,但还是尽职尽责的退下,他也是不想继续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好吧,这次,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可悲的灵奈和大灰狼似的萧流云。
“皇叔,我想睡,你也回去吧。”灵奈缩缩脑袋,抽抽鼻子,耷拉着吓红的眼睛像只兔子。
“不急,小灵儿,你以前不是喜欢抱着皇叔才睡吗?”
一句话将灵奈雷的里焦外嫩,敢情萧灵奈以前有这嗜好,抱着这么个大灰狼,能睡的着吗?
灵奈沉沉出了口气,淡定,淡定。
“皇叔,以前灵奈神志不清,才,呃,抱着你睡,那个以后不会了。”
“还有皇叔,那个我告诉你实话,其实这次落水后,我遇上个神仙姐姐,对,张着角的神仙姐姐。”说这话时灵奈狠狠恶寒了一把,神仙姐姐,眼前立马出现一只大雕外加独臂哥哥。
“是的,她说我以前之所以傻是因为我的七魄少了一魄,看我可怜便将那一魄给我补全了,所以我就不傻了,呃对了,姐姐还说你才是真命天子,你做皇帝比较合适,嗯,真的。”
灵奈发誓以上百分之八十,七十,五十,呃,三十都是真的,假若萧流云想做皇帝,便让给他好了,只要留她一条小命,给她一点小盘产,再来只小舟,灵奈便知足了。
“嗯?真命天子?”萧流云的眼里蒙着一层淡淡的雾,让人看不到眼底,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是,您就是真命天子。”灵奈狗腿的笑着,挨近一点,心里无助的乞求,您就放过我吧。
“陛下还是好好休息。”萧流云伸手抱过裹得活像个木乃伊的灵奈,将被子一点点展平铺好,灵奈十四岁,身量很小,萧流云抱在手里像个娃娃般,虽然是自家皇叔,灵奈脸色却渐渐烧红,从来都没有被异X这样亲昵的抱着,感觉太奇怪了。萧流云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种淡淡的荷叶清香,让人很安心,很舒服,灵奈闭上眼睛,复有睁开,看了一眼淡笑的男子,忽然从心底涌出一股哀伤。
“王叔,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你不会杀我吧……”灵奈生怕这一闭上眼,再睁开眼时面对的就是马面,又想起自己那个曾经负心的男友,他们现在应该生活的很幸福吧,甚至连一丝愧疚都没有,她可是经不起折腾了。
酸楚的声音让萧流云一震,看来自己是玩的太过火了,这个女孩子已是草木皆兵,总以为自己要杀她,其实萧流云这次,还真的只是想逗逗这个恢复神志的小姑娘,至于什么七魄六魄神仙姐姐,等普渡大师来了,便可一辩真假。
遂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
“陛下如何会有这种想法,您是皇帝,除了帝王自己,没有人可以杀帝王,这是尊严。”这算是承诺吗?灵奈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就算是承诺吧。
这次,萧流云还真没说谎,自他十六岁继任摄政王,十年来已经四帝,包括圣帝,乐帝,启帝,还有现在的灵奈,就像前年的圣帝摔死,三年前的乐帝吃坏东西脱水而死,七年前的启帝坠马而死,无一不是意外,虽说萧流云多少有点推波助澜,但总归也只能说是意外。
萧灵奈,萧氏这一辈以无人了啊,萧流云琥珀色的眼睛清朗一下,她若死了,找个皇帝也是难事,况这个女帝还有些意思,便不给黑落青落添堵了,多留她几年也无妨。
王叔的普渡大师
话说黑落星夜兼程去了相国寺(星夜兼程是虚词,其实相国寺离皇G很近……),一进寺庙便直奔大雄宝殿,这个时间,普渡大师应该在做早课吧,果然,大师正坐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
“大师,普渡大师,皇上驾崩了……”
“施主不必多言,老衲早已知晓,昨夜夜观天象,帝星陨落,老衲这就随你进G为圣上超度。”我们的普渡大师X有成竹,一幅时局尽在我掌握的样子。
“黑落施主请稍等片刻,待老衲带上法杖。”普渡大师站直腰板,正要吩咐身边的小沙弥去法杖,黑落别别扭扭的开口,
“大师,圣上又活过来了。”
“施主不必多言,老衲早已得知,昨夜夜观天象,帝星虽落,却尚有余晖。呃,渡厄,招魂的法杖就别带了,太沉。”
黑落:“大师……”
普渡大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黑落看着那一个个巨大无比的箱子,一脸黑线,每次普渡大师进G都要带着么多口箱子,也不见打开,每次原封不动的再带回去,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黑落啊,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求姻缘啊。”一听这个话题,黑落一个翻身跳出马车,
“呃,大师,这马车里闷得头晕,我还是骑马吧,舒服些。”
“黑落施主,你留老衲一人在这闷热之地,很无聊啊。”普渡大师不满的抖抖胳膊,却拦不住黑落决绝的背影。
普渡大师别看表面严肃,其实特别喜欢八卦,什么这个今天来相国寺上香的李千金是个佳人啊,又是什么昨天来吃斋的杜公子是个君子,没事了喜欢瞎凑和,别说,倒还真促成了不少好姻缘,所以,山那头的月老祠专门搬到相国寺边上,G里的G女尤其喜欢他,而年轻的御前侍卫则极其敬畏他。
皇G里,摄政大王爷正在书房揉着额头,萧灵奈,起死回生,七魂七魄,又是什么神仙姐姐,真不知这个丫头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的,难不成真是见鬼了。
“流云啊!可知老衲有多挂念你啊。”一把推开书房们,普渡大师以八爪鱼的姿势抱住了我们的摄政王,黑落轻轻咳了一下,掩上门退了出去。
萧流云亦不生气,只是费力的掰开普渡大师的爪子,
“大师,流云有要事。”
“奥,听说了,你那个女娃娃死了又活了。”
“普渡大师,我在说正事,世上可真有鬼神?”
萧流云沉声,普渡也严肃了几分,面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一定是碰上了什么难解的谜团,从不见他神色如此疑惑,竟真的像天上的流云般变换。
“也罢,我去看看那个女娃娃。只是流云,萧氏一族已凋零至此,若非必要,莫再……”
“流云自有分寸。”普渡也不好再说什么,其中隐藏的秘密就在一个眼神的交汇间,清晰。
灵奈继续躺在床上装尸体,这个世界真恐怖,王叔就像大灰狼,皇帝就像小绵羊,还是待宰的羊、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养了二十三年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了,面对那一堆支离破碎的血R,他们以后该怎么办啊,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穿越碰见,大灰狼啊……”灵奈一面哼着小白菜进行曲,一面酝酿眼泪,哭不丢人,只是一个排毒的过程,灵奈不停安慰自己。
丝毫没发现身后静悄悄的出现一个满脸胡子的的老和尚,此刻,老和尚正对着灵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女娃娃?”
“啊,呃,您,您,”灵奈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皇G深处会有个老和尚,
“不认识我了,过年时候还见过呢,你还给老衲要糖吃,半年不见,又长高了,跟老衲也生分了。”敢情是老熟人啊,
“哦。”灵奈用婉转的的三声调表达出自己内心的震撼,这女帝过的也忒惨了,过年连块糖都没得吃,还要靠老和尚救济。
“大师,自从我昨天落水后,傻病便好了,以前的事却都记不得了。”打死也不能说自己是借尸还魂来的,否则,不被当妖怪活剐了才怪。
普渡盯着灵奈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大笑,点点头复又摇摇头,灵奈心跟着剧烈跳了三下,这老头,眼神犀利,骨骼清明(这个词用的……),一看就是大师,该不会被他看出什么来吧。灵奈浑身打了个冷颤,一想到萧流云那张笑里藏刀的脸,灵奈就觉得马面牛头的容貌还是可以接受的。
“大师,你笑的真好看,让人心惊胆颤。”
“心惊胆颤?”
“大师,你不会觉得我是什么妖J吧。我发誓,我真的是人,活人,真活人。”
灵奈不淡定了,越解释越乱。
“我没说你不是人。”普渡大师幽幽的说,他不但是相国寺的主持,认人也极准,萧灵奈入G已两年,但萧流云其实真没见过这个脑子有残疾的女帝几次,倒是与普渡接触比较多,所以萧流云才让普渡来辨认一下面前的这位到底是不是原来的那位女帝。
“女娃娃,老衲委实好奇的紧啊,那神仙长得什么样,讲讲,讲讲。”普渡倒是不客气,直接坐在灵奈身边,顺手拿出一G香蕉,仔细的剥起皮来。
灵奈盯着那只香蕉,咽了口唾沫,饿了,真的饿了,从清早到现在,谁也不敢进寝G,这可苦了灵奈,水米未进,无人问津,什么女帝,连个女婢都不如,灵奈恨恨的想,有句话说的好啊,相由心生,此刻灵奈的脸上就充分显现出这一点,盯着普渡手里拿G白白胖胖的香蕉,眼都绿了。
“呃,给你吃。”普渡大师的手僵在空中,硬生生的将马上就要送入口中的香蕉递到灵奈面前,白白胖胖的香蕉上,挂着一丝可疑的晶莹,像是某人的口水。
“原来老衲还不确定,现在老衲确定了,你就是萧灵奈。”普渡大师摇摇头,
“还是老样子,一见吃的,眼睛就发绿,不给就发红。”
原来是这样,可是,灵奈看着那G尚粘连着一丝晶莹的大师口水的香蕉,突然没有食欲了。
“大师……你还是,我还是不吃了吧,香蕉淀粉含量高,不利于减肥。”
寝G外的萧流云默默注视这一切,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将帘幕轻轻放下,普渡都看不出破绽,也许,真的是天意不亡萧氏,让这个傻女清醒过来,也好,若是萧氏皆死光了,日后也太寂寞,你看猫总是不喜欢将老鼠一下子咬死,慢慢玩,岂不是更有意思。
“那个神仙姐姐,张着角,脸很长,一张马脸,一脸胡子。”灵奈几乎已经是胡诌八扯了,再加上饿,G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你怎么认出是女的?” 普渡极为不解,一个张着角又一有一张马脸,最重要的是还满脸胡子,他怎么也想不到是个女人,
“呃,谁说女的不能有胡子啊,不许人家易容啊。”灵奈鄙视的看着这个老和尚,
“你还懂易容?”
“是啊,神仙说的,神仙还教了我好些东西,比如认字啊。”有了神仙这张王牌,灵奈突然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遇到答不上来的问题就推到神仙身上,也不知道牛头他们有没有打喷嚏。
“娃娃还会认字了!”普渡赞叹,
“那是,”管理学出身,再加上中国应试教育的积淀,外加五千年文化积累,还有中外的见识,灵奈怎么也不能是文盲啊。
“识字算什么,还有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皆J。”牛越吹越大,假如可以飘到天上,恐怕遮得天都暗黑了。
普渡不愧是大师,淡定站起身子到飘门边,
“老衲先告辞了,您继续做梦。”</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