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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三叔挡开她的手,“玉梅,你你出去吧,我我自己来,”

李红梅却一把将他抱住,软软地说,“富哥,让我服侍你吧,”

“不,不,我自己来,”富三叔推她。

“富哥,求你别推开我,我喜欢你,让我爱你吧,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李红梅搂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感觉他的身子一僵,娇骄地说,“富哥,我知道你对我也是喜欢的,不然你也不会对我那么好,富哥,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手抚上他的xiōng膛,心绪不宁。

富三叔猛地将她推开,“红梅,我,我是有老婆的人,你,你出去,”

“富哥,我知道你有老婆,我没想拆散你的家庭,我只是想成为你的女人,我可以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是想以你女人的身份站在你身边,仰望你,爱着你,替你排忧解难,为你筹谋划策,我甚至可以为你离婚,只求你不要推开我,”李红梅心里燥热难耐,边说,边飞快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很快就只剩下底裤和xiōng衣了。

“富哥,我热,富哥,抱我,富哥,要我,富哥——”

“红梅,你在干嘛?”富三叔头疼难忍,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拉过李红梅,将她掀翻在床上,李红梅大叫,来吧,来吧!

可,下一秒,富三叔就扭身出门了,将房间门摔的震天响,“富哥,”不,他不能走?不,她不能错失这个千载难得的机会,她爬起来想追出去,可,身子软软的,浑身热的要命,她要,她要男人。

门外,乔栋看着富三叔暴走的身影,吹着小短哨说,“看来,三叔克制力不错啊,”

富大蹙眉,将半截没吸完的烟扔进垃圾桶,又给自己点了根。

乔栋扭头看了他一眼,“接下来,怎么做?”

扭过脸,富大yīn恻恻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她想要男人,就给她找个呗?”

*******************************************************************************

周会结束后,李红梅就被通知借调到家具厂做厂长秘书,秘书到秘书,看似平调,实则是外放,一来家具厂在郊区,二来,家具厂只是下属厂,连个子公司都算不上。

一时间,公司里议论纷纷,要知道这李红梅可是厂里的大红人,两个老总对她处处优待,初时,大家都以为她是哪个老总的亲戚,但后来她的行为举止很像某类勾引人老公的小三,先在乔总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之后又跑到富总那勾缠献媚、惺惺作态。

公司员工是见过两位老总夫人的,乔总夫人很漂亮,家世好,气质佳,修养高,可气势太强,让人犯憷,跟大老粗似的乔总也不般配,虽然乔总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可男人还是喜欢以夫为天、小鸟依人的温婉型老婆。

这点,李红梅很符合,至于富总太太,一乡野农妇出身,性子燥、脾气暴,听说还是村里有名的泼皮破落户,整个一男人有钱就想换的主。

富总不外遇,都对不起他这几年的辛苦奋斗。

大家都在猜,李红梅是先爬上富总的床,还是乔总的床,或是两人的床都能爬上,或者已经爬上,毕竟,两个老总待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当李红梅的调令下来后,大家都愣了,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李红梅大约是被踹了,连下堂都称不上。

暧昧

抖着手中的调令通知书,李红梅凄楚地望着富三叔,凄凄艾艾地问,“为什么突然把我调走,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没有,你做的很好,”富三叔掩下眼底的倦意,按了按有些涨疼的太阳穴,说,“家具厂要扩建,这事你是知道的,流程方面,牛振不懂,我希望你能过去帮他,怎么,你不愿意去?”

垂下的眼眸掩饰心底的窃喜,李红梅小声说,“我没说不去,只是,我去,住哪啊,”

那晚,他是走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虽然她红酒上头,整晚都昏昏沉沉的,可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他在自己身子里猛烈的撞击,那么用力,那么疯狂,让她达到了无法言语的快感和高.潮。

次日醒来,屋里还未散去的麝香味淡淡地萦绕在她鼻尖,她笑了,她终于做到了,揉着酸痛的腰部和胀痛的yin部,她的心扑通通直跳,结婚也有几年了,可他老公在那方面从来都是急急上马,然后草草结束,似乎只将她当成延续下代的工具,或者在那方面根本不行,总之,她从没有过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闭上眼,回想昨夜他是怎样用力冲撞她的身体,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唔……”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声音,yín`荡不堪……

她吓了一跳,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地蒙住,可体内那股熟悉的燥热再次席卷上身,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客房和紧闭的房门,手缓缓探向自己的身下,一点点地进入自己那潮湿的甬道,好多水,好想要……

“富哥,再深一些……嗯唔……富哥……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唔!”

白色的被子下猛地一抖,一阵时急时促的娇喘声和满足的喟叹声后,一个面颊绯红、****满面的女人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他走了,那个在儿子、兄弟和下属面前揭发的‘奸.情’计划没能实施,她懊恼片刻,很快就释然了,比起酒后乱性带来的好处,她更希望奸.情能够长久持续。

原以为那晚之后,他两之间的关系会有所变化,嗯,确实变了,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首先,富三叔对她态度冷淡,似乎有躲闪之意,其实,他减少了晚上应酬的次数,每天都准点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就算应酬,也不再叫她作陪。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也多次试图找他‘谈心’,可总是被他无意或故意地躲开,直到听他这话,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她知道,家具厂是他的独资产业,现在家具厂扩建,让她过去帮忙,这是否代表他已经将她归为自己人的行列,毕竟牛振再怎么能干,也还是个外人,他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在旁边看着。

这段时间对她的冷淡,应该是做给孩子们看的,现在把她调开,也是想遮人耳目吧!还好,现在已是八月中旬,没几天就开学了,到时候她在郊区的工厂,他以筹划和监督扩建的名义去找她,想来也不会让人起疑。

她越琢磨越觉得就是这样,心里美滋滋的。

“厂里有宿舍,你可以住里面,”富三叔说,低头翻看着文件。

住厂里?李红梅有些失望,不是该给她买套房子方便他两那啥吗?不过,两人才那啥,她又不好直接要房子,“那多不方便啊,”略带娇羞道。

富三叔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想住厂里,可以自己租个房子出来住,不过,郊区那挺乱的,你最好找个人合租!”

合租?这也没方便多少啊!

男人多粗心,也许根本没想到这些细节,李红梅觉得为了他们以后的‘性’福生活,有必要适当地提醒他一下,“富哥,我这次调动是临时的,还是长期的,若是临时,我就自己租房子住,我是说,我不太习惯跟别人合租,”说着,看向富三叔,见他一副蹙眉思索的样,眼尾上瞟,含情卖骚道,“若是长期的,我会考虑在那买套房子,这样比较方便,只是,我现在,”手头上不方便。

富三叔神情有些不自然,喝了口茶,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买房子这种大事,你要跟你丈夫商量一下,这样吧,在你没买到房子之前,先住厂里宿舍,若你丈夫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将他的工作关系转到忻城小学,倒是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你也不比来回奔波了,”

李红梅惊骇地望着富三叔,丈夫?孩子?工作关系?把她调过去,不是因为要金屋藏娇,掩人耳目,不是因为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

她脑子里很乱,怎么会这样,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明明她已经成功了,为什么是这种情况,为什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用力咬着下唇,把嘴唇都咬破了,血珠沁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红梅满脸悲戚道,“富哥,你这是在打发我离开吗?”

“红梅,你怎么会这么想?”富三叔目光躲闪,“我这么做也是为你考虑,忻城区离你家最近,你到家具厂上班,回家也方便,还有,你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就算你丈夫再怎么不好,也该为你女儿想想,”

李红梅急急地说,“丈夫,我已经跟他提了离婚的事,而且他也同意了,只要给他一万块钱,就把女儿给我,到时候,我们……”

她知道富家没有女儿,也知道富三叔、三婶都喜欢女儿,所以她投其所好,经常将女儿带过来,让女儿讨好他们夫妻俩,而富三叔也是真的很疼她的女儿,当然富三婶的疼爱,她看的很淡很淡。

“红梅,”富三叔厉声喝止她道,“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我们不可能,就算你离婚,我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不能?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李红梅的眼泪溢满眼眶。

“红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富三叔皱眉。

为了应酬,他少不了要逢场作戏,可从来没想过跟别的女人怎么样,老婆为他生养了三个儿子,而且还都那么有出息,他不可能也不会做出抛弃糟糠之妻的混账事,再说,他老婆还没到糟糠的程度,摸起来,手感丰盈、爽滑,干起来,也还是那么畅快淋漓,不知是不是近几年注重保养的缘故,甚至比以前还棒、还爽。

要说他对红梅不动心,那是假的,男人嘛,对柔弱的女人难免都会产生保护的欲.望,尤其这柔弱的女人还顶着一个为人师表的头衔,这可是这些大老粗们最无法抗拒的身份,所以平日里也都尽可能地给予帮助,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毕竟这女人也的确很可怜,可当她赤身裸.体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眼前闪过的确是老婆那白花花的身体……

“不明白,你说你不明白,那晚,你和我,我们——”李红梅哀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以为只要爬上他的床,荣华富贵便指日可待,住豪宅开名车穿名牌,或许,她不会轻易为她离婚,但若她能为他生个一男半女,以他的个性,总不会亏待她的。

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账。

“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富三叔脸色有些难看,她是想硬赖上他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不知检点,用完就甩的女人吗?”惨白着一张脸,李红梅踉跄后退,站稳身体后,指着富三叔,撕心裂肺道,“富建国,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侮辱你自己,我知道我那样做是不知廉耻,可我真的很爱你,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试过,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克制过、压抑过,可,结果,就越想靠近,见不到你的时候,我能做的,只有想你,想你,还是想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乐,也是煎熬,这种疯狂的感情几乎要将我撕裂,我告诉自己,只要这么看着就好,远远地看着就好,可我还是做不到,那晚,那晚,在你的身下,我体会到也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从身体到心灵的满足,我知道这样不好,我想过离开,也试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试图避开你,将那段记忆永久删除,忘却,”李红梅摇头,“还是做不到,做不到,你只是用一个眼神,就让我无法逃脱,明知是毒酒也甘心情愿地喝下,”泪流满面,凄楚哀婉。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好痛苦,好无助,好难过。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是的,我是疯了,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手捧着自己xiōng口,泪流满面,“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啊,我从没想过拆散你的家庭,我只是想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爱着你,我知道你为难,我不奢望得到你,我只希望你能给我分给我一点的时间,一点爱恋,一点关怀……为了这个,我抛下自尊,放□段,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我的情不自禁,我的最后希冀,换来的却是你的无情和残忍,被你远远地推离,你让我情何以堪……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难道这段时间的美好回忆,都是假的么?”

九十年代的房子,隔音设施不太好,所以,乔小麦被李红梅这番声情并茂、揪心虐肺的深情告白给恶心到了,整个五脏六腑都纠缠打结,像一百只苍蝇卡在喉咙里,咽不进、吐不出。

她知道琼瑶电视最近很火,就连郑幺妹这个理智的女强人都抵制不了《一帘幽梦》《梅花烙》的魅力,那么忙,都不忘守在电视机前等更新。

她前世受同人文的影响,也对琼瑶阿姨的三观报以怀疑,可跟着老妈重温旧剧的时候,还是被电视里的女主感动了,陈阿姨还不是陈阿姨的时候,真的很美,这样的女人,别说男人忍不住想将其抱入怀中,就是女人也无法抗拒她的哭泣和忧伤。

只是,一想到李阿姨顶着她那张菊花脸扮西施装心悸玩琼瑶,真的很让人蛋疼。

“老大,这就是你说的惩罚?”反身退到富大身边,偏头望着他,一脸鄙夷和纠结。

富大抬手点了下她的嘴唇,眸色沉沉地说,“是继续听,还是走,”

话未说完,就听门里富三叔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只一句话,“红梅,不管你信不信,那晚我从你那出来后,就直接打车回家了,”

“不,你骗我,明明那晚,你和我,我们,我们整晚都在一起,”

乔小麦相信她干爸,他说不是就不是,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是也不是,只是,听李红梅这笃定的口气,不像是恶意栽赃。

难道,仰头望向一脸淡定的富大,“老大,你做的?”眸光闪闪,“够狠的,不过,那人是谁?”整晚?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这得需要多大的体力和精力,像干爸这种中年老男人真的能做到?

对上她一脸诡异的眼眸,富大哀叹,真不该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带她过来听墙角,敲了敲她的脑袋,没搭腔,而是牵着她的手朝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乔小麦不愿走,她还没看到李红梅的最后下场呢?可被大力士的富大一手拎了起来,半抱半携地拖进了休息室。

“老大,你告诉我吧,那人是谁?”抱着富大的腰,乔小麦耍赖撒娇道。

富大目光一冷,掐着她的肉腮,指下一用力,“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手松开,白嫩的脸颊两个红紫印。

乔小麦疼得说不出话来,手捂着腮帮,眼睛泛着泪花,富大心疼,抬手想帮她揉揉,却因她下意识的躲闪和害怕有些慌神,将她拉进怀里,坐到沙发床上,打横抱在腿上,轻轻地揉摸着,“很疼?”

乔小麦点头,“疼,真的很疼……”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可怜巴巴的像个被人遗弃的哈巴狗儿。

富大更过不得了,手上揉着,嘴上吹着,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太讨喜,“是你皮肤太嫩,人太骄气,”

乔小麦嘟嘴,推了下他,气呼呼地说,“我被你掐疼了、掐紫了,是我活该,好不啦,”

说完,就要走,被富大拦腰抱住,又拖回怀里,“好了,乖,不气了,我说对不起还不行,”轻声哄着,“要怎样才消气,要不我也给你掐掐,”说着,脸凑过去,这没几天就走了,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跟她独处的时间,不想为这个跟她置气,而且丫头的脾气也真不小,你若不让她舒坦一分,她就让你不舒坦十分。

乔小麦别过脸,“我才不掐呢,你皮糙肉厚地万一割伤了我的手怎么办?”

“那要怎样,才不生气,嗯?”这一声‘嗯’带着百转千回的缠绵味道,只是某麦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她突然扭头,环上富大的脖子,贼兮兮地凑上前,问,“老大,一夜七次,你……”话音一转,“真的有人能办到?”

富大吸了口气,被她跳跃的神经震了一下,望着眼前越发逼近的娇颜,平视,片刻后,猛地捏上她的下巴,拉进,在离自己嘴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停下,低沉的声音蛊惑般地问,“想知道?”

乔小麦被他突然的举止吓了一跳,属于男人灼热的呼吸萦绕在她鼻尖,身体里的某一处地方,突然停止了跳动,“嗯,”无意识地哼了声。

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地用力,唇又拉近些许,唇与唇之间,似乎只有一纸的距离,乔小麦惊惶,不敢动,或者是忘了动,怕一动,下一秒,就会贴合。

很快,她的脸红了,憋的。

富大笑了,放开她,拍了拍她的脸颊,说,“呼吸,”

乔小麦大喘气,心扑通通直跳,脸更红了,饶是神经粗的跟电缆有的一拼的她,也觉得刚才那幕太暧昧了,太暧昧……

“麦麦,”富大叫她,“啊,”乔小麦一脸迷惘。

“我爸走了,咱们出去吧,”

“哦,”乔小麦应着,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富大将她这细微的表情看在眼中,牵着她小手的大手越发用力,眸色也更深了,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富三叔出去了,他的办公室大门虚掩,李红梅瘫在地上,一脸绝望,这个时候还没防水的化妆品,所以,她脸上的妆在泪水的肆虐下已经残了,有些惨不忍睹。

麦麦靠在门框边,笑(被禁止)地看着她。

李红梅恼了,低吼道,“你笑什么?”女孩的眼光太犀利了,像是可以看透人心般,比他否认他们的过去还让她觉得难堪。

“笑你啊,”嘴角边勾着嘲讽的笑,乔小麦很坦白地说,“笑你不自量力,笑你欲壑难填,”这副样子,不打压落井下石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李红梅一惊,她听到了,垂眸,低喃,“我只是情不自禁,我只是想争取我的爱情,这难道有错吗?”

乔小麦笑的更欢实了,“如果你年轻十岁,说这话,我还能说你幼稚,可现在,我只能说你弱智,”

作者有话要说:临近春节,最近有些忙,在买年货准备回家,这几天更新时间有些小变动!

晚上十点不更,就早上七点来看!

离别

夏末正热,乔小麦穿着浅绿色吊带及膝连衣裙,外披白色蕾丝短袖披肩,带着粉红色遮阳帽,头发梳成马尾状,配上白嫩的皮肤,整个一迷失在人间的小精灵,坐在候车室里,背靠着椅背,冷眼瞧着庞大的送行团,嘴微微嘟着,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富大跟一干亲友道过别后,走到她跟前,刮了下她的嘴唇,揶揄道,“小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了,”

乔小麦双颊气鼓鼓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挂个给我看看,”

富大笑,坐到她边上,手抬起,扶着她身后的椅背,抓着她的马尾辫放在手心摩挲,一副将她揽入怀的姿势,“还在为没能去上海生气?”

乔小麦委屈地扁扁嘴,哼哼道,“说好带我去,又不带我去,说话不算话,严重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这个暑假家里杂事实在太多,上海旅游被迫取消,富大和乔栋决定提早十天北上,跟同学一起先坐火车到上海,在那呆上两天,再从上海转车到B市。

因为B市有牟国安和郑剑锋照应,所以两家一个大人都没跟去,因此,她的上海游彻底破灭了。

富大呲笑,“我以为你已经练就铜皮铁骨、金刚不坏之心了呢?”揉捏她的脖子,说,“好了,别在为这点小事跟我们置气了,以后又不是没时间去,”

乔小麦歪了歪头,也对,现在的上海正在发展中,也没什么可逛的,只是她去是为了赚钱,呡呡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行存折,走到乔栋跟前,交给他,“大哥,这两万块钱,你帮拿去做投资,先说好,只许赚不许亏,”

乔栋一愣,接过存折,轻笑道:“好,亏了,赚了算你的,亏了算我的,”

乔小麦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smile,腿边似乎有一个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她,吓了她一跳,低下一看,怪叫道,“小姨,你儿子属土行孙的,”

“姐姐,抱抱,”小家伙抱着她的腿,仰着粉嫩嫩的手臂叫她抱。

乔小麦一脸的不情愿,她看起来很像小保姆吗?为什么两个小表弟都喜欢黏她,点着他的鼻尖,倨傲道,“叫漂亮姐姐我就抱你,”

小表弟留着哈喇子软绵绵地叫着,“漂亮姐姐,”

乔小麦满意了,将两岁的小表弟抱起来,扯着他的腮帮,说,“长的还真随你爸,”戳戳他的肉窝窝,“真是白瞎了我小姨优良的基因,”

牟国安大眼一瞪,粗声粗气地吼道,“像我怎么了?”

他现在已经中校军衔,眉宇间也越发严厉、英挺严厉,再配上他那副黝黑的肤色,脸一板,整个一黑面煞神,吓的小表弟直往乔小麦怀里钻。

乔小麦不怕他,扯着他儿子的肉腮帮,说道,“没怎么,挺好的,一看就是爱家爱老婆爱社会爱国家五讲四美的好男人,xiōng怀宽广、敦厚朴实,相当有安全感,”

牟国安呲牙,站在乔梁边上的牟东乐了,打趣她道,“嘴皮子倒挺利索,不演小品可惜了,我认识一特棒的小品师傅,你拜他为师吧,”

“你演小丑更合适,”乔小麦顺口回了一句,瞟了眼牟东,这时候他还是个正处青葱岁月的阳光少年郎,不知怎样的摧残,让他基因突变,变成日后的冷颜肃脸冰块男。

“没大没小,”乔栋拍了下她的脑瓜子。

乔小麦撅着嘴,一脸倦倦地说,“我心情不好,”

牟东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学着乔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有啥烦心事,说出来,我们给你开导开导,”

乔小麦瞪了他一眼,“咱两不熟,”

“说说话就熟了,”

乔小麦别过脸去,微微扬着头,红润的唇轻轻吐出一句,“那咱两还是生着吧,”

送行的亲友都笑了,牟东吃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像今天这般被人嫌弃,不过很快就恢复活力,继续讨好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们招待了,等到北京,我给你们做导游,”

乔小麦想反正自己要去B市上学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再说老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上世是陌路,这世不一定做不了朋友,于是,展颜,点头说,“你说的,不准耍赖,”

牟东被她灿烂的笑容晃了下,点头说,“好,”又说,“你若不信,咱们可以打钩钩,”小女生最爱玩的不就是这个嘛!

谁料,乔小麦斜睨了他一眼,极是鄙夷地说了声,“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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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高的尖子班和普通班是泾渭分明的,一到五班都是统考正式招录代培费一分不拿进来的,从六班开始都是高价生,中考成绩低于录取分数线拿赞助费进来的。

其中又以一班、六班、十班最为特殊,一班是直升班,所有学生都是该校初中部免考直接录取,早在初三下学期就开始学习高中课程,说白了,就是嫡长子,班里学生无论是成绩、家庭背景还是自身条件都是非常优越的。

八班是高干班,顾名思义就是成绩一般但父母是县市级领导或成功的企业家对孩子期待值很高不愿让孩子沦为慢班而对一高校长施压为其专门开出的班级,说简单点,就是权贵子弟班。

十班是特长班,就是文化课很差,但在中学时获得过国家级项目比赛的学生,所谓业精于勤、术有专攻,将他们集中起来培训,没准几年后就整出个国画大师、长跑冠军、舞蹈艺术家啥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

乔小麦成了整个一高特殊份子里最特殊的一员。

五班班主任是复旦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姓刘,教数学,三十岁出头,比佛爷瘦减些,也是白胖白胖的,一看就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生活奔小康的主,跟佛爷一样,爱笑,感觉特亲切。

他从乔妈手中接过乔小麦的成绩单,扫了一眼,一惊,又细细地看过,惊讶,“你这成绩该上一班啊,”

乔妈解释道,“她本是直升镇高的,中考前我和她爸的工作确定扎根在市里,就想让她来一高读书,就进也方便照顾,这孩子没体育和口语成绩,是以美术特长生身份进来的,可美术只是她的业余爱好,”说到这,爱怜地拍了拍乔小麦的脑袋,一脸诚肯地说,“老师,我们家麦麦比同龄孩子小三岁,还望您以后多多关照下,”

这调班的事是校长亲自批的条,按说她不用跟老师解释这么多,可,谁知这老师性子是怎样的,若是那种较真的、爱钻牛角尖,讨厌后门户的,以后受委屈的还是孩子。

刘老师明白了,丫头成绩这么好,父母不甘心把她放在特长班,看看孩子,十二三岁,长的粉嫩可爱,极是漂亮,笑呵呵地说,“是我占了大便宜,小天才,”

乔小麦一拱手,说,“不敢当,不敢当,”

刘老师一愣,笑意更深了,记住了这个长得漂亮,喜欢耍宝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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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非和富三分在四班,富翰君分在六班,若按镇中的排序话,她所在的五班该被夹在四班和六班中间才对,可一高是按奇数排的,她所在的楼层,以楼梯为界限,东面是一三五、西面是七班和九班,楼下才是二四六八十。

第一天上课,乔小麦就感觉到了高中和初中的不同,太压抑了,一高的学生从进学校的第一天开始就等于与自由绝缘了,开始了书山卷海的生活,一年如一日。

一高宿舍分四人一间、六人一间、八人一间,乔小麦住的是四人一间房,有独立卫生间和独立书柜、杂物柜,空间还算大,条件也还算不错,郑幺妹帮她整理好房间后,还专门留在学校吃了顿中饭,只吃一口,就吃不下了,皱着眉头问三个孩子,“好吃吗?”

乔小麦偶尔吃一顿大锅饭,觉得味道不错,吃得津津有味,“好吃,”

富三低头大口扒饭,大口吃肉,说,“比镇中的好,”

富翰君一嘴油汪汪,“比我妈做的好吃,”

郑幺妹听着三个孩子的答复,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心疼,之后,隔三岔五地就送些吃得来给他们解馋、补营养,再忙,也会记得叫秘书送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又感冒了,这次是发烧,浑身没劲,这章是赶出来!

高中生活不会太长!

我高中时除了读书就是读书!</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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