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原本的热闹和谐的迎宾宴,却因为这一场突变而很快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清晨,宴会上的这场惊变消息立刻就像长了翅膀的风筝,通过一些有心人的嘴里迅速流传了出去,整个洛阳城顿时一片哗然,大街小巷都在热切的议论此事。
东来客栈,李显临时落脚之地。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李显兴奋的大笑出声,他第一时间就从宫内得知了这一消息。
“咯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出了这件事之后,我看那小色鬼还如何继承皇位!恐怕天下百姓的口水都足以将其淹没!”楚夫人笑颜如花,同样显得非常开心,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股惊人的魅力来。
让李显看得一阵神魂颠倒,为之沉迷,随即恭维着笑道:“夫人所言甚是,李逸飞做出这等丑闻之后,注定要被天下人所唾弃。现在正是我等趁胜追击的最佳时机,夫人可有什么高见?”
楚夫人嫣然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高见谈不上,不过妾身这里到有一小计可供王爷你思量!”
“哦,何计?”李显连忙洗耳恭听。
“呵呵,此计说来也很简单,潞王不是刚刚受了奇耻大辱嘛,那么只要你能说服他一起向李逸飞发难,我们的计划定能成功!”楚夫人轻笑道。
“夫人说得甚是有理,不过万一潞王爷不肯答应帮忙怎么办?”李显担忧的说道。
“呵呵,王爷太过杞人忧天了,经此一事之后,潞王还有别的选择吗?倘若真让李逸飞那小鬼顺利继承皇位,那么不止我们遭殃,恐怕我们这位潞王爷也势必难逃这一劫。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唯有跟我们合作才有一线生机!”楚夫人自信十足的说道。
“哈哈,不错,本王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夫人真是女中诸葛,本王现在就动身前往潞王府!”李显朗声大笑,显得十分兴奋。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同一时间,刚刚得到这一消息的李隆基也忍不住兴奋的挥舞着拳头,一脸激动地道:“许先生,你觉得此事我们是否有利可图!”
许庸神秘一笑,道:“小王爷心中不是早已有了对策了嘛,这次正是我们出手的最佳良机!”
李隆基嘿嘿笑道:“许先生果然厉害,本王肚子里这点小计策还是被先生给看穿了。此事还得劳烦先生你多多费心了,若是能将潞王拉到我们的阵营过来,那么对于我们的大计必定有不可忽思的作用!”
许庸拱手笑道:“小王爷尽管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便是,我就现在就动身前往潞王府!”
……
原本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的潞王府一时间再次变得热闹非凡,各路牛鬼蛇神,无论是手握一方军政大权的亲王侯爵,又或者是一些别有所图之人全都蜂拥朝潞王府聚集在来。
而当事人李恪此刻却在潞王妃的照料下,处理着伤口。
“夫人,疼、疼死为夫了,你莫非想要谋杀亲夫呀!”李恪赤裸着胳膊平躺在床上,只见他那细皮嫩肉背上竟遍布着数道狰狞血痕的伤口,寸寸入骨三分,显得犹触目惊心。
潞王妃正捧着一碗药酒在为李恪清洗上面的伤口淤血,这时她听得李恪的痛苦哀号声,顿时一通数落,道:“哼,痛死你活该,谁叫你答应李逸飞的馊主意来着,现在终于知道后果了吧!”
李恪咧嘴反驳,道:“为夫这还不是为我们这个家,为咱儿子着想嘛。一朝天子一朝臣,此刻若不表明心意,等将来李逸飞登基为皇之后再伸出橄榄枝,恐怕人家也根本不会领情。”
潞王妃尽管心中很认可李恪这一番言论,但是到了嘴上却又是一阵冷哼,道:“哼,就数你有理,现在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些即将到来的牛鬼蛇神吧?”
李恪狡猾的笑了笑:“这一点为夫早已想好了!”
“哦,什么办法?”潞王妃见李恪一副自信十足的模样,不由心生好奇。
“吱呀!”然而就在这时,房门应声而开,潞王妃的管家李铁急匆匆的跑进来,禀报道:“王爷,王妃,庐陵王和相王的使者,还有其他一些大臣在外面求见,您看?”
庐陵王和相王?
“这两个家伙的消息到挺灵通的,你去把他们带进来,至于那些个大臣,你就直接以本王身体不适给打发了。”李恪略一沉吟,便如此吩咐道。
“好,老奴这就去安排!”李铁又匆匆的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潞王妃突然一脸好奇,道:“王爷,你这是唱得哪出戏呀,妾身怎么有些弄不明白了呢?”
李恪闻言狡黠一笑,然后朝潞王妃勾了勾手指头,道:“夫人,你靠过来我在说给你听!”
“瞧你神秘兮兮的,到底在搞什么鬼!”潞王妃嘴上一阵嘀咕,不过心中的好奇还是让她依言靠过头去。
“波!”当她粉脸凑到李恪跟前的时候,刚才还一副病泱泱的李恪突然毫无预兆的抬起头来,在潞王妃粉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呀,李恪,你竟然搞偷袭,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潞王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粉脸,面色刹那间变得通红致极。
说起来她跟李恪已经许久为曾这样亲热过,也只有当年两人相识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亲密的举动。不过随着她在王府中的威望越来越深,李恪那是半点也不敢做出这种大胆的举动,平日简直温顺的就像一头小猫咪。
两人平日在行房事的时候,也一直由她占据着绝对的主动。
此时,粉脸突遭偷袭,她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浓浓的羞怒来,一个嘴上时常挂着坏坏笑容的影子陡然浮现在她脑海里。
那家伙也是如此的大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将自己的全身羞人之处都给轻薄了个遍,要知道她身上的一些羞人地方可是连她相公李恪都不曾光顾过。
“呸呸,我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小色鬼来了呢!”潞王妃心中一阵娇啐,强自将那个坏坏的人影从脑海里驱除出去。
“嘿嘿,夫人,你的小脸还是这么粉嫩,味道好极了!”李恪喳了喳嘴,俨然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
“哼,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亲一下自己夫人都把你给高兴成这样子了,有本事你也去亲李逸飞那个小色鬼的女人去!”潞王妃一见李恪那副得意的嘴脸,不知为何就感到特别的来气。
眼前这家伙真是没出息,也就只能在自己妻子面前逞逞威风,他却浑然不知自己的妻子早已被他效忠之人给轻薄调戏了个遍。
想到这里,潞王妃就气打一处来,那按在李恪伤口上的小手也不由加大了一丝力度!
“哎呦,疼,夫人你轻点,这话怎可乱说,小心传到殿下耳里!”李恪疼得直倒吸冷气。
“哼,瞧你这点出息样,我们在这里说说怕什么,即便让他知道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潞王妃一脸的鄙视和不屑,她越想越觉得李恪窝难透顶。
“庐陵王到!”李恪正要出声反驳,不过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李显的爽朗大笑声。
“潞王爷,你身体好些了吗?小侄过来看望你了!”
李显人未到,声音却已远远的传了进来。
与他一起到来的自然还有许庸这个相王府使者。
“夫人,他们来了,你就说为夫昏迷了无法见客,他们就由劳夫人你招待了!”李恪抬头对着潞王妃小声叮嘱了一句,然后便双目一闭,彻底趴在床上没了个动静。
“这就是老不正经刚才所说的妙计?”潞王妃见状顿时一阵哭笑不得,差点没被李恪这个装死的活宝气死。
他到好直接装死来了个视而不见,却把一切烦恼琐事都扔给了她这个弱女子。
“咦,潞王妃也在呀,小侄李显见过皇婶!”李显一踏进门来就瞥见床前的潞王妃,随即连忙拱手施了一礼。
论辈分潞王妃是他的长辈,李显这一大礼潞王妃自然受之无愧。
潞王妃举目轻扫了一眼李显和他身边的许庸,然后径自笑道:“庐陵王,你跟许先生这一大早跑来潞王府不知有何要事?”
李显亲切的笑道:“呵呵,小侄听说皇叔在宫里受了些委屈,这不我一听说就马上赶了过来。”
潞王妃闻言那笑容是越发变得灿烂了,嘴角都笑得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直瞧得李显一阵心神摇曳,痴迷不已,心中直呼好美。
像潞王妃这种既成熟,又端庄高贵的美妇人,恐怕没有那个男人能够视而不见吧!也难怪他的那个小侄子会对她出言调戏。
倘若换成他自己,似乎也难以抵抗潞王妃的绝世魅力。
“我这个小皇叔到是好福气,居然娶了这样一个高贵端庄的美娇娘,可比我家那头母老虎强太多了!”李显心里那是既羡慕,又嫉妒,他只恨自己没有那个好命。
倘若这个时候他如果得知潞王妃比他家的婆娘韦皇后还要凶悍三分,不知会作何感想?
“呵呵,庐陵王真是有心了!可怜我家夫君一心为国,忠君为民,谁曾想最后却落得个这般下场!”潞王妃泪眼婆娑的哭诉道。
逼真的演技让李显和许庸都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王妃请勿伤心,太子殿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必将会受到万民谴责!”许先生忙出言安慰道。
“嗯,多谢许先生的关心了,可惜我家王爷一个闲散之人,如何与强权抗争。这事还是莫要再提,免得我家王爷又将遭遇不测。今天,两位贵客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望我家王爷,妾身表示非常感激。不过我家王爷身子太虚,自从昨夜被杖责之后就不曾醒来,太医说他、他!”说到半途,潞王妃好似有想起了某件伤心事,眼里的泪水顿时忍不住狂涌而出。
“李逸飞那个小混蛋实在太过分,再怎么说潞王爷也是他的皇叔祖,他居然敢下次狠手。”李显一脸的义愤填膺。
他身旁的许庸同样附和,道:“不错,像他这样凶狠残暴之人根本不配为人君。对了,王妃,太医有说王爷什么时候能醒来吗?”
李显见许庸问出他此次来所最关心的事情,不由悄悄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潞王妃哽咽抽泣,道:“太医说王爷少则一两个月,多、多则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呜呜!”
说完,潞王妃又是一阵伤心哭泣,那逼真出色的演技直令李恪都自叹不如。
“啊,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李显和许庸齐齐失声惊呼,两人互相望了一见,皆从对方眼里看到那一抹浓浓失望之色。
这次他们可是抱着极大的期盼而来的,谁曾想当事人却至今昏迷未醒,甚至有可能贬变成活死人。
“这到不一定,太医说了这种病做难诊治,或许明日就清醒过来也说不准!”潞王妃一见李显连人脸上那浓浓失望之色,便知自己刚才那</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