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梅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这点我完全可以体会。出动到数十万大军的封锁网,阵中肯定不会只有虾兵蟹将,换算成今时今日,要出动到几十万大军,那肯定是大地诸国放下派别隔阂,超越正邪势力的大联手,阵营中非但高手如云,还会有数名最强者级别的高手压阵。
所以,无头骑士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血战,冲破当代绝顶强者的围攻,无视数十万大军追杀,硬生生闯出一条生路来,这样的盖世修为,李华梅若扪心自问,九成九是做不到,而万兽尊者、心剑神尼等几位,我想应该也是不行,更别说五百年前战国时代的魔法、武技水准远超现今,那时候的最强者阵营联手,威力远不是今日能够想像。
如果无头骑士重生,搞不好就是现在黄土大地的第一高手,会想要与它正面力敌的人,脑子一定不正常,李华梅当然不是这种蠢蛋,因此主要战术都放在其他项目上。
「要歼灭无头骑士,我们的资料太少,不过能干出这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无头骑士肯定不是小人物。伊斯塔、金雀花联邦都有很丰富的历史资料库,只要进去里头调阅文件,要发现无头骑士的身分相信不难,真正困难的……」
李华梅的雪白龙角摇了摇,苦笑道:「是找出那名女性。」
确实英雄所见略同,要降伏怨灵,一则是伏之以力,一则是伏之以德。伏之以力,就是伊斯塔现在的作法,集合高手作战,试图消灭无头骑士,只要一战功成,怨灵烟消云散,最是简单省事。
伏之以德,那就是完成怨灵生前未了的遗憾,消解其怨恨,让其自愿升天,这方法最是治本,但却也最为不易。以普通的例子来说,这一类无头的怨灵,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回头颅,只要我们把头找回去给它,它或许能够拍拍屁股升天走人,放我们一马。
不过,无头骑士身亡已五百年,身躯早该腐烂干净,就算还有留存,鬼才知道流落何方,要靠归还头颅来消解怨恨,这方法成功希望太过渺茫,所以李华梅动了和我一样的念头。
找出那名女性!
无头骑士既是为了真爱而血洗大地,它的爱人一定对它有巨大影响力,甚至也是一个未了的遗憾,倘若我们能够针对这点来设法,或许歪打正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倒是觉得,有第三个方法……」
提出意见的是娜西莎丝,她与我在密室中单独对坐,一面喝着香茶,一面商讨剿灭无头骑士的对策。
请李华梅到伊斯塔来的是皇室一派,与学会派是死对头,李华梅既然应邀而来,自然是在两派系之间做了取舍,娜西莎丝就算有心结交李华梅,现在也不是最好时机,甚至可能已经永远错过了这个时机,娜西莎丝一向是见风使舵之人,自然不会心存妄想,所以在阿鲁斯设国宴向李华梅示好的同时,她私下约我见面,商讨破敌大计。
「无头骑士出现在伊斯塔既是受到操纵,我们只要打倒操纵者,就可以将之解放,这比正面打倒它容易多了。」
娜西莎丝提出的主意,是我们之前就想到的,所以我很不客气地提醒她一点,「大家都是魔法师,说话别太幼稚,你也晓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有些召唤魔物是被操控者压制,你一下子打倒操控者,解放魔物,结果未必是魔物升天消失,很有可能反而让魔物从此不受压制,肆无忌惮大开杀戒,那时候伊斯塔就真的变成死人国了。」
这种情形在伊斯塔不难见到,娜西莎丝知道我所说不错,再次陷入沉吟状态,而我也趁机问她,为何伊斯塔选择黑山谷道开战,这看来似乎没什么意义。
「在黑山谷道的暴风雪之中战斗,作用好像不大,无头骑士还是很强啊。
「「是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不在黑山谷道的暴风雪中战斗,无头骑士会更强呢?它只用武技,就已经所向披靡,如果再配合它的魔法,我们根本连合力战它的机会都没有。」
娜西莎丝道:「我看过之前的战斗纪录才晓得,无头骑士每次出现,都会发动召唤,邪气衍生出大量魔物军团,与它一同作战,远远地方望过去,一大片红雾好像蝗虫过境,最厉害的一次,一整座城就这么被摧毁掉,鸡犬不留。
如果不在黑山谷道战它,那我们根本连集中战力的机会都没有……」
被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挑选黑山谷道作战,与其说是要封住无头骑士的魔法,倒不如说是要让它落单。假如不营造出这种情势,任由无头骑士呼朋引伴,召唤出大批魔物同来,那就不止是一头绝世凶物,而是要战一支鬼怪大军了,届时兵对兵、将对将,伊斯塔搞不好一战就被夷平掉。
「唔,不过,就算它再厉害,照理说也不可能召唤出……哦,我明白了,你们伊斯塔人自作孽,不可活,把整个国家搞得像个大坟场,人家随处都可以召唤大批枉死怨魂,这种事怪得了谁?」
面对我的嘲讽,娜西莎丝看来有少许尴尬,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提出补充说明,表示伊斯塔由于杀生太多,担忧有不肖术者随处召唤大批死灵作乱,所以在国内各处都设有巨大结界,除非有特殊密码解咒,否则是不可能进行这等大规模召唤的。
「哦?照你这么说,难道无头骑士是解咒专家吗?或者……这些密码咒文有谁知道?」
「不错!这正是关键所在,密码设置不易,难以经常变动,所以只有皇室与学会的极少数高层知悉,而我已经做过调查,目前知道密码的耆宿与重臣,绝对没有人会出卖国家。」
「没有人出卖国家,那无头骑士是怎么知道的?」
「目前的没有,不过以前的……」
「干,你们伊斯塔是叛徒之国吗?怎么一天到晚都被叛徒搞风搞雨?」
「九成九都处理掉了,就只剩下两个特别棘手的,追杀追不到,暗杀杀不掉,一直搁到现在,变成了心腹大患。」
「哦?一个是金雀花联邦的,一个……是黑龙会吗?」
「就是这么回事。」
娜西莎丝答得干脆,证实了我的猜测,在金雀花联邦的那个大叛徒自然是心剑神尼无疑,伊斯塔对这号头痛人物早已束手投降,不可能去制裁什么,至于在黑龙会的那个大叛徒,应该就是黑巫天女,除了她,其他人也没这等能耐。
「黑巫天女叛逃时,我年纪太小,相关事务我并不清楚,这种国耻又被刻意遮掩起来,如果不是那年国际联盟大会上,有人提说伊斯塔技术外流黑龙会,国内高层才将此事提出告知,我还不晓得有过这种事呢。」
「唔,同样都是叛徒,为什么你们会认为那叛徒就是今日的黑巫天女,而不是认为心剑出卖伊斯塔呢?」
「如果是心剑神尼与黑龙会勾结,今天的黑龙会不会是个野心组织,而是一个极度荒淫的性虐俱乐部。」
「唔,说得有道理。」
我点点头,察觉到娜西莎丝在几次提起心剑神尼时,表情极度怪异,像是气愤,像是无可奈何,却又带着几分钦慕,这使我难以理解。
再看深一层,翘起二郎腿的娜西莎丝,腰细腿长,妖艳的胴体曲线,不住散发着动人的魅力,提醒我这套贴身白袍下,是怎样一副柔若无骨的女性身躯,特别是两截交叠的雪腻大腿之间,隐约露出的一抹紫色,更是最刺激的挑逗。
「嘿。」
发现我的目光,娜西莎丝侧转过头,用她的鞋跟轻碰我脚胫,细细摩擦,痒痒的感觉陡然转化为一股欲火,如果不是想到上次的恐怖经验,好色的我一定会有所行动。
「提督若是仍对娜西莎丝的肉体感兴趣,这地点还算隐密,我们大可在这边交欢一次,要是提督敢赌,又赌了成功,娜西莎丝的肉体就任你摆布了。」
娜西莎丝舔了舔嘴,红艳的丁香小舌,看来就像一尾毒蛇,「……不过呢,要是赌输,就轮到提督的恶梦成真,那你约翰?法雷尔的肉体就任我摆布,嘿嘿嘿,仔细算算,不管是赌赢赌输,前面后面,你都有得爽,这买卖怎么算都是你赚呢。」
怎么算都是我赚?这算盘不晓得是怎么打的?娜西莎丝心头的那张算盘,多半是与菲妮克丝用同一个牌子,专门坑人不吐骨头的。
赌博我已经够不喜欢的,如果赌输,被一个人妖任意摆布我的肉体,这更是一种极度恐怖的想像,虽然这一切可能只是烟幕,这看似人妖的美女其实真是个美女,但我目前仍没有足够的把握去下注,所以我最后选择离开,不再继续僵持这恼人的话题。
乘着夜风,我心里盘算着许多东西,但最主要的心思,还是在七朵名花方面的得手率。
在整个黄土大地的男人心中,要算最美的美人,那无疑就是四大天女、七朵名花。春风、夏华、秋月、冬雪,四大天女之中,除了我生母凤凰天女这个当世第一女杰外,剩下的三女我都已经睡过,而想到我娘亲当年的艳名与绝世淫行,唉,哪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想睡她,更不敢被她睡……四大天女的得手率是七成五,至于七朵名花……黄泉青菊,这个大概没什么指望,我对鬼魅夕的童颜巨乳虽然很感兴趣,不过要搞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醉仙罂粟,这就更没指望,姑且不论搞与不搞,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是七朵名花之中我唯一还没见过的人。
傲霜冰兰,兰兰仿佛是我的天敌,从小时候到现在,她的存在总是压制着我,再加上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我想这朵名花我是只能看,没法吃下去了。
龙女帝梅,本来该是最难摘采的一朵,不过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我意外得手,只不过偶然要可以凭运气,但要长时间插在花瓶里,这应该不可能,现在维持代价也越来越大了……媚血邪莲,回想起来确实很难得,因为这世上的女人,没有几个能让我生出愧疚之心,邪莲却是其中的一个。想到她,我确实会有一种好像欠了她什么的感觉,现在的她在东海之下,海神宫殿里,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够洗涤身上戾气,重回人间。
并蒂霓虹,这个早已入手,而且花了好多功夫,终于把姐妹两人一起入手,也终于能搞到姐妹两人一起大被同眠,真是有够累的,不过她们两姐妹最近的精神状态都怪怪,我应该多注意一点,以防不测。
紫伶水仙,如果可以,这一朵名花还是跳过吧,之前早就知道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牵扯,只要搞一场友谊赛,提高我七朵名花的入手率,这样就算达到目的,而这趟前来伊斯塔,本应是最好的入手机会,但现在……干,看来是没什么入手可能了。
唉,爷爷说得没错:女人真是好,有钱有得爽;男人真是惨,出钱又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