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顺便要到大笔行动经费,那就更理想了,很多追迹者在寻宝之余,也顺便办货经商,低买高卖,几趟之后就了财,我大可在寻觅宝物的同时,也作类似的生意,怎么看都比做官贪污妥当。
这两天,我国正在和索蓝西亚商谈,确认两国之间的和平约定,希望能在伊斯塔使者到达前,把盟约定下,省得两大敌国一起来,多生事端。
会谈没有我的事,那当然是早点回家睡觉,只不过该回哪边去睡,这点让人有点犹豫。
是该在织芝的柔嫩掌心中泄一炮呢?还是和阿雪洗一个香喷喷的牛奶浴?对一个男性而言,这两种选项都是那么诱人,难以取舍。
要是能够把阿雪和织芝都带在身边,那就好了,不过,目前还不可能,即使我愿意把织芝带回爵府,要怎么摆平这两个女人,稳稳当当搞三人同眠,仍是要花些功夫。
突然想起,织芝说过,这几天她要专心制作魔法袍,需要一些类似净身斋戒的过程,换言之,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去骚扰她,只有老老实实回到爵府。
天色已经黑了,伯爵府的附近没什么人家,以前每次一个人回去,路上都觉得孤零零的,恨不得早点达,回家时后头跟着一大串卫队,前呼后拥,再也没有寂寞的问题。
不过,今天好象有点不同,因为我远远地就看见,门口阶梯上好象有人坐着,从体态来看,还是个年轻女子。
真古怪,自从我认识星玫,就被迫停止了过去在萨拉的放荡生活,换言之,不该再有女人上门讨堕胎费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女人坐在门口,摆明是等我,难道是敌国派出的女杀手?
走得近了点,我现她竟然坐在阶梯上睡着了。这么傻呼呼的作风,加上她脸上戴着的那个面具,我登时心里有数。
之前我曾对阿雪说,养她不如养条母狗,回家时还会跑到巷口迎接,那时阿雪很高兴地说,只要我喜欢,她也可以每天等我回家,但我不想她被人看见,让冷翎兰知道不应知道的事,所以否决这要求。
这妮子也算懂事,居然记得我的吩咐,戴上面具才出来接我,虽然她在门口阶梯上睡着的蠢事,大大丢我法雷尔家的门面,但我仍是决定给她一个小奖励。
夜色笼罩四周,爵府附近没有人家,我往左右看了看,半个该死的路人都没有,就算揭下面具,也不用担心阿雪的样子给人看见。确认了这点,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下凑近过去,搂着玉人纤细柳腰,扬手揭开面具,老实不客气地就吻了上去。
「唔呜……」热切的亲吻,把沉浸在美梦中的睡美人公主唤醒,些许的惊讶与抵抗是应有动作,在预期之内,令向来享受强势姿态的我倍觉快意,强行把她的抗拒压下,恣意地吸啜她柔润的唇瓣,痛享这一吻的绝妙滋味。
对于彼此肉体的熟悉度,我和阿雪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平常只要我想要,几时要得到她同意?所以尽管她在我的亲吻中,不住扭动娇躯,出细微的低呜,但我全然不理,只是藉由她的小动作,来加倍刺激自己的征服欲望,不但嘴上痛吻,努力试着打开两瓣紧闭的樱唇,去吮逗女儿家的香舌,连我的手也不曾闲着,按抚着纤腰,飞快顺溜摸上去,隔着单薄衣衫,握捏住浑圆的豪乳。
「呜嗯……」胸口重地被袭,这一下的惊吓非同小可,一直坚守住的双唇登时分开失陷,被我顺利地长驱直入,吸啜她口中的香津蜜液,挑逗粉嫩香舌,吻了个结实,但我却在这即将全面胜利的一刻,忽然停手,惊愣于适才所感觉到的异常。
隔着衣衫,被我握在掌心的香乳,可以感觉出完美的峰峦形状,坚挺高耸,彷佛是一个饱满的成熟竹笋,正待拥有者的采食。可是,尽管形状、手感都绝佳,但却与巨乳扯不上边,甚至无法令男人不能掌握,换言之,这不可能是阿雪。
我大吃一惊,心中狂叫不妙,因为实在猜不到这名不女客的身份,最后只得硬着头皮,终止这个变得无比僵硬的错吻,拉远了距离,试着在黑暗中看清她的面容。
视线不清,饶是靠得那么近,我还是觉得眼前景象很模糊。被我强吻的她,在我退开之后,却没有惊惶的样子,反而伸出雪白的手掌,轻抚我的面颊。
这么亲昵的动作令我不安,因为这个举动不但反常,还给着我一种不应有的熟悉感觉。
「妳……」
「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淘气,一见面就开这样的玩笑,你的性子一点都没有变呢。」
轻柔的嗓音,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无法理解身为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的尊贵女性,为什么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呵,小弟,你要这样子看多久?我在这里坐得很累了,你不请我到爵府里坐一坐吗?」
即使在这么尴尬的情形下,她的样子仍是那么典雅,温柔的笑容,满是信赖的眼神,看不出一点慌乱姿态。刚才的难堪事,就像完全没生过一样,让我一时间还搞不太清楚,怀疑自己是在作梦,不然怎会生这么不合理的事。
「还不起来?小孩子不可以不听姊姊的话,不然会变成坏孩子喔。」一只纤巧的玉手捏上我鼻子,轻轻摇了摇,就像多年前曾在这门前多次上演的那样,月樱姊姊以她独有的方式,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缓和了气氛。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月樱姊姊除了面具,身上也穿著斗篷,显然是不愿被人认出来,而这里更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尽管我还有很多话想说,却只得立刻开门,让她先进去。
一方面,这也是一种测试,看看月樱姊姊肯不肯进入爵府,或只是单单想在门口和我说几句话后,立即离开。不同的态度,释放着不同的讯息,这是我想要试着抓住的东西。
月樱像是完全没有考虑,一看门开,就提起裙襬,抢先进了爵府,回头对我笑了笑,甚至还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这样的动作,别说没有她平时第一夫人的感觉,就连已为人妇的感觉都没有,轻快的步伐,就与她当日以少女之身离开爵府时,丝毫没有分别。
「好怀念啊……都快十二年了,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前院的落叶还是都扫到旁边枫树下,福伯他还没有退休啊。」
「没有,府里的大小事,没有他还真是不成。」
「啊,你看,窗上的那个破口,是你以前用石头扔破的,想不到居然还留着呢。」
「……也不是我们想留啊,府里长期经费不足,只好留着那扇破窗子了。」
像是一个回到故乡的游子,又像是一只留连花间的蝴蝶,月樱半提着裙襬,在爵府内东跑西逛,一下摸摸柱子,寻找曾留在上头的痕迹;一下倚着窗台,眺望外头的景色,不时出惊喜的低呼。
看她这么开心,后头伴游的我都给弄胡涂了,想起那天在花园中,她对我谨守礼仪却冷漠的态度,再对照现在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月樱姊姊为何而来?又如何定位我与她的关系?
在这些年中,此刻的光景不只一次在我梦中出现过,可是我知道现实与梦境的差别,现在梦境一丝不差地呈现,我只感到强烈的不真实。
这番困惑,并没有能够瞒住玉人的慧心,就在我们从前头逛到了后院的小小池园,月樱站在池塘边,俯倚着栏杆,忽然沉默下来。
「姊……月樱第一夫人,妳……」
「小弟,不用这么客气,姊姊知道你有话想要问,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有什么话直接对姊姊说。」
一开始,不知该如何拿捏的我,只能使用这么生硬的形式称呼,确保安全。这时,我不知自己是否看错,还是月樱姊姊脸上真有一抹失望掠过,然而她仍是微笑着,用这样的话表明立场。
「姊姊……我不理解,为什么妳要指定我负责保安。」
「嗯?小弟你不愿意保护姊姊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不知该怎么说才能妥当表达我的意思,然而,可以再次像这样唤她「姊姊」,感觉真的很好。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高兴呢,男孩子不是都很喜欢抢着建功,立下武勋,升到更高的位置吗?你是如今阿里布达最年轻、最杰出的武官,这机会能让你更上一层楼,你不喜欢吗?」
月樱的说话,一向都是那么温柔,所以不问我「这样不对吗」而是问「你不喜欢吗」,就是这样的体贴,让萨拉的每个人都喜欢她。
「可是,那天在花园里,妳的态度那么奇怪,好象我是个陌生人一样。」
「傻瓜,那里是社交场合,十几个国家的贵族重臣都在那里,就算姊姊心里很高兴,难道可以过去抱抱你、摸摸你的头吗?」月樱摇了摇头,笑道:「长大了,就该学一点社交礼仪,你平常都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吗?」
「社交礼仪……可是,我不喜欢这个样子。」
「嗯?」
「我不喜欢这个样子。姊姊就是姊姊,为什么一下子整个就变了呢?国王陛下和冷臭……和二公主都一样,为着礼貌,叫妳月樱第一夫人,姊姊妳不是他们的女儿、姊妹吗?就为了礼仪,要像对陌生人一样对妳,我每次听到都觉得好虚伪,好恶心……」
不是错觉,在说这些话的同时,我真的看到一丝寂寞、黯然,在月樱姊姊的眼中闪逝,令我更有胆量把话说下去。
「如果做这种事就是礼仪,那我宁愿当一个不懂礼貌的莽夫,至少心里感觉会好过很多,对我来说,妳就是月樱姊姊,我不想用这以外的称呼来叫妳。」
这番话说得连我自己都心跳不已,毕竟十二年的时间太长了,我不确定月樱姊姊到底有多少改变?这些话她听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样的不安持续了一会儿,蓦地,我看见月樱姊姊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很动人、很窝心的温暖笑容。
「谢谢你,而我今天来这里,只为了想告诉你一句话。」如同翩舞天鹅般的优雅,月樱举起她雪白柔皙的玉手,轻声道:「小弟,姊姊回来了。」
以一种没法言喻的激动心情,我伸出手去,与她紧紧地握在一起,感受那久违的热度在彼此掌心灼烫。</p></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