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三个字同时从三个人的嘴里冒出来。
萧梦音指了指自己,说:“那还不明白。我是谁,我是那个男人的女儿,而德哥对那个人十分忠心。他怎么会真的放炸弹。我想赌一把,看来我是赌赢了。”
说得有道理。可是这么做也实在是太过莽撞。如果那里真的有炸弹,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萧梦音伸脚踢了一下那个盒子,里面滚出一个机械闹钟,那些滴答声就是从闹钟里传出来的。原来,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夏羽松口气,他还是有些不明白,德哥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没有什么机会细想,因为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夏羽赶忙把假发戴上,那一刻,他看了一眼楚可怜,楚可怜的眼里还闪现着不相信。
外面的人进来,都是警察,其中还有不少拆弹专家。他们一进来就把屋子里的人往外拖,萧梦音还和他们解释,说是炸弹是假的。但那些警察是不会听信一个外行的话。
不管怎么说,几个人都已经平安无事。之后,警察把他们带走,做了各种笔录。一直折腾到了傍晚才算完。国展中心给他们安排了车子,送他们回家。毕竟,萧梦音是名人,自然会受点照顾。当然,楚可怜是不用他们安排车辆。她有自己的车。
夏羽坐在车上,全身充满了虚脱般的无力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荷问他。
夏羽摇摇头,他觉得这家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最为奇怪的是那个炸弹,为什么会是假的。还有,他转脸看萧梦音,萧梦音闭着眼,头靠在靠背上。
夏羽有种很奇怪的想法。他觉得萧梦音今天的举动十分奇怪。炸弹摆在那里,不管是谁都不会那么轻易的触碰。她不仅敢碰,而且还那样毅然决然。
“梦音……”夏羽叫了她一声。
萧梦音没有回答他。
算了,萧梦音不会害自己。夏羽心想。
他转头,想和白荷说几句话。白荷却也睡着了。
夏羽也躺在靠背上,什么都不想,当然,以现在的情况分析,他也什么都想不明白。况且,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楚可怜。想楚可怜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会怎么看看待自己的。会不会认为自己有精神病,或者是异装癖。
夏羽抬手敲了敲脑袋,这个习惯性动作怎么也改不了。
就在夏羽迷迷糊糊的时候,车子到达了目的地。
三个人下了车,进了家门。萧梦音立刻说:“好了,这一天总算完了。真想好好洗个澡,睡个觉。”
她一边说,一边把外套甩掉。
夏羽嗯了一声,示意她注意一下。
“怎么了?”萧梦音转头看他。
“别在这脱,进了浴室再……”
还没说完,萧梦音就把外套甩过来,笑嘻嘻的说:“怎么了?又在假正经,算了,又不是没见过。好了,我去洗澡。”
说完,她一闪身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夏羽往沙发上一躺,闭上眼睛,想养养神。
忽然,他觉得面前有人喘气。睁开眼睛一看,正看到白荷半跪在面前盯着自己。
“你要干什么?(更新最快http://wap。zZzcn。com)”
白荷是个很恬静的女孩,她没有事情的时候都不会主动说话。
白荷摇摇头,接着说:“我在看你的样子,想把你的样子记在心里。”
“怎么了?”
“我在想,今天你和楚可怜说开了,那么没准明天,她就会把这些事情公布于世。那样的话,萧梦萌可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真是可惜。”
她的脸上显现出无限的惋惜。
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夏羽不太相信楚可怜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消失了也好。省得以后让别人拆穿了,那样就太尴尬了。”夏羽把手放在脑后,这样他能舒服点。
白荷说:“所以,我要好好看着你,想着以后可能要和萧梦萌分开,实在是有些伤感。”
夏羽做起来,正襟危坐:“分开?分开也好,我也想摆脱萧梦萌的控制。只是一直摆脱不了。”
“夏羽,别这样嘛。萧梦萌挺好的。”
也只有这样的天真的女孩子会这么认为。夏羽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电话响了,夏羽走过去接电话。
“喂。”话筒里传出声音。
夏羽一愣,是楚可怜,没想到他竟然给自己打了电话。
“你好,可怜。”迟疑了一下,夏羽还是说了话。
“夏羽吗?”那边的语气不肯定。
“是的。”
“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夏羽想了想,回答:“可以。哪里?”
“在你住的地方附近有个咖啡店,可以到那里去一下吗?”说话语气很轻柔,对于楚可怜来说,这种口吻非常少见。
白荷跑到了一边,使劲摆手,示意他不要答应。夏羽想了想,最后说:“好,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了衣服马上就去。”
“不,我想看看萧梦萌。我想再次验证你的话。”
夏羽没想到楚可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这下确实是犹豫了。
那边许久没听见夏羽的话,又说:“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强你。我只是想再验证一下。”
“好了。”夏羽答应了,他的想法是该来的总会来,该说的也总要说。
放下电话,夏羽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其实,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放心,因为马上还有更大的考验。
白荷说:“不要去,夏羽,如果你去了,那会中计的。”
“什么计?”从白荷的那个简单脑子里能说出这种话可不容易。
白荷煞有介事地说:“楚可怜一定是这么想的,把你诓出去,她带着记者和打手在那里埋伏,只要你一出现,她就叫人揭破你的假面具。那那夏羽,那样的话……”
如果那样,夏羽可就真的算是身败名裂了。可夏羽不信。他不信楚可怜会这么做,更不会相信楚可怜会这么想。
第十七章 咖啡厅
在夏羽心里,楚可怜是个高傲的人,她绝对不屑于做这种事。
夏羽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从容地走到门口。天上黑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夏羽随手从门边抄起一把伞,夹在腋下。忽然,他又发觉了问题。现在的身份是萧梦萌。萧梦萌是女人,女人一般是不会把雨伞夹在腋下的。他把雨伞抓在手里,走了出去。
“夏羽,小心啊。”白荷关切地说。
夏羽转身点了一下头,然后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有时候,他真觉得愧对白荷,白荷那么关心自己,而且是不求回报的关心自己。反过来,自己什么都没有给她。
唉,他叹口气,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萧梦音从浴室出来,身上过着浴巾。她看着失魂落魄的白荷。
“怎么,那家伙呢?”
那家伙指的自然是夏羽。
白荷说:“还能到哪去,去找楚可怜了。”
萧梦音眼珠转转,右手握成了拳头。
再说夏羽,他走了一阵。很快,咖啡店出现在眼前。
“你好,小姐。”有前台侍者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羽点了点头,一旦成为萧梦萌,他的思想也自然而然地转变过去。
“请问,是一个人吗?”侍者问。
“有人等我。”夏羽打发了侍者径直向离门不远的一张台子走来。
楚可怜就坐在那,她的脸没有对着门,这和一般人不同,一般人等人的时候都会脸朝着门。
夏羽走过来,坐在了楚可怜的对面。
“你……”楚可怜依旧是满脸惊异地盯着对面,即便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她还是无法接受。
“是我。”夏羽低声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我是夏羽。”
楚可怜蓦地站起,呆愣愣地一言不发。几秒钟后,她又坐回了原位。
“真的吗?”楚可怜问他。
夏羽点点头,说:“是的。就是我。夏羽。”
说话时,他还向四下巡视一番,看看周围有没有隐藏着什么人。白荷说的那些话他虽然不信,但还是不得不防。
时间在沉默中慢慢流逝。五分钟过后,一切依旧。
楚可怜端起咖啡杯往嘴里到了一口咖啡,喝得有点急,她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夏羽关切地问。
楚可怜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有些惊讶。”
不惊讶才是奇怪的事情。
楚可怜说:“我今天找你出来,就是为了验证一下这件事,从国展中心回去以后,我一直恍恍惚惚的,我不能确定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现在我确信了。是真的。”
“你会不会很看不起我。”夏羽问她。同时期待着她的回答。
“不人都是有权利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我我没有权利干预你。”楚可怜语气平和。
夏羽也算是放下心。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嗜好?”楚可怜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
“唉,”夏羽叹口气,“其实,这个问题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一开始并没有这样的嗜好。”
夏羽把自己传奇般的经历说过楚可怜听。楚可怜一边听着,一边啧啧称奇。其实,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谎言,萧梦萌只是这些谎言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只是这个谎言发生在他们身边,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咖啡冷了,楚可怜叫过侍者,换了一杯新的。夏羽没有这种奢侈的习惯,他摆摆手,拒绝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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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个人,一进来就跑到了这张台子,坐在夏羽身边。
“哎呀,白洗澡了。回去还得重新洗。”
不用问,这个人是萧梦音。她晃了晃头,雨水向外“扫射”。
楚可怜面对愠色,每次见到萧梦音,都没有好事。
“喂,楚大小姐。你还没谢谢我呢。”
“谢你?”
“当然。”萧梦音打了个响指,叫来侍者,“给我上咖啡,最好的。全算在这位楚小姐的帐上。”
侍者看了看楚可怜,楚可怜点了点头,她犯不着为这种事和萧梦音吵架。
“喂,姐姐,怎么样?”萧梦音晃着夏羽的胳膊,亲热的问他。
夏羽苦笑了一声,一声不吭。
楚可怜哼了一下,说:“你恶心不恶心,我已经知道他的秘密了。你还姐姐长姐姐短的。”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反正我是叫惯了。”
楚可怜喝了一口热咖啡,然后说:“对了,我好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虽然那个炸弹是假的。”
萧梦音端着刚刚上桌的咖啡,慢慢品了一口,苦得直皱眉。这种昂贵的咖啡味道太怪了。
萧梦音说:“没关系了。就是一个炸弹而已。”
“一个炸弹,还而已?”夏羽说,“不过我真是很佩服你的分析能力还有胆量。”
“没什么,炸弹而已。”萧梦音挥了挥手,满不在乎。
楚可怜手肘撑在桌子上,脸凑过来,盯着萧梦音。
“萧小姐,我有件事情已经想了一天了。可是还不明白。”楚可怜问她。
“什么?”
“那就是,你真的有那么大胆量吗?你……你该不会是和德哥那些人是一伙的吧。”楚可怜冷冷问道。
“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吗?”萧梦音不置可否,反而挑剔楚可怜的说话态度。
楚可怜说:“不要乱说,你今天对我有恩没错,但提高到救命恩人这个程度有点言过其实。既然那颗炸弹是假的。那我也就不会死。”
萧梦音耸耸肩:“没准你会被吓死。”楚可怜白了萧梦音一眼:“你才会被吓死。”
萧梦音嘻嘻笑着说:“抱歉,我没有什么大优点,唯一的一个有点就是胆子比较大。”
夏羽觉得头疼,只要这两个女人在一起,绝对会出问题。不是吵就是闹。
“两位,不要闹了。我……”
两个女人都看着他。看得夏羽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站起来,说:“我我去卫生间。”
萧梦音说:“注意了,不要走错了。”
一想到夏羽以这种装扮走进女卫生间,楚可怜的脸刷得红了一下。世上的事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当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的时候,什么都不觉得,当你知道真相,你才会觉得原来这种事是这么荒诞不经。
第十八章 偶遇古人
夏羽走过长廊,到了洗手间,伸手推门。忽然他觉得自己真的走错了。细看了一下,才看清,这里是女卫生间,自己没走错。可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错了。最后,他抱着发疼的脑袋。
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这么怀疑自己。
进了洗手间,里面有个年轻女人在补妆,她舔了舔口红,转脸问夏羽。当然,她认为眼前的人是个十足的女人。
“怎么样?”
“什么?”夏羽没反应过来。
“这个啊,”她指了指嘴唇,“这个唇膏是不是很适合我?”
夏羽慌乱的点点头,那个女人满意地走了。
夏羽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叹口气,自言自语:“夏羽啊,夏羽,你什么时候能够完全脱离萧梦萌呢?”
萧梦萌就像是一道枷锁,把夏羽捆绑得结结实实,有时候,甚至是透不过气来。
他走出卫生间,在长廊上松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叫了一声:“夏羽。”
夏羽本能答应一声。话出口,他才觉得问题的严重。人家在叫夏羽,自己怎么能答应,现在不是夏羽,而是萧梦萌。
也许是在叫别人。反正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多。
“夏羽,”又有人叫了这个名字,并且那个人就在他背后,那个人的嚓嚓响的脚步声已经传到了夏羽的耳朵里。
一个男人站在夏羽的身后,拍了拍手掌。
“好漂亮的女孩,不过,有没有人想要知道这个漂亮女孩的真面目。”
夏羽猛地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钱德望。
他竟然回来了。
钱德望笑着走到夏羽面前:“你好,萧梦萌小姐,或者,该叫你别的什么?”
“你……”夏羽一愣。
“哦,你大概想不到,我竟然从非洲回来了。对了,我还没让你看看我带来的人。”他笑嘻嘻地说,“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们把我扔到非洲,我也混不到现在这个样子。”
说实话,夏羽很想知道他现在怎么了。
一群穿着深色西装的纯种非洲黑人走到了钱德望身边,对着他吱吱呀呀地说了半天。钱德望指着夏羽,说了几句,那几个人朝着夏羽点点头,很有礼貌。
夏羽咬着牙,现在钱德望所做的一切都无异于对他实施心理打击。他告诉自己,不要怕,一切都会好的。
〓3〓Z〓中〓文〓网〓那几个穿着深色西装的黑人走开,钱德望继续说:“你知道我和那些人说了什么吗?我和他们说,你是我的恩人,是我成功的引路人。”
夏羽皱了皱眉头,他是不会轻易相信他说的话。
钱德望洒脱的笑了笑:“你不信也没办法,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没有怨恨你的意思,我到了非洲以后,吃了一些苦,不过很快我又交了好运。我被一个非洲酋长看中,成了他的女婿,不久,那个酋长死了。我集成了他的位置。哈哈,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一个大部落,光是老婆就有七个。”
这一番话听的夏羽目瞪口呆,这家伙真的能交这样的好运,简直不可思议。联想起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夏羽对他更加鄙夷。
他暗自叹气,真是修桥补路双目失,杀人放火金腰带。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夏羽一直没说话,但他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已经被钱德望观察到。他哼了一声:“你好像有意见。”
夏羽用萧梦萌那种特有的磁性嗓音说道:“不敢,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老是能交好运。那些好人总是不长命。你知道不知道,明明已经过世了。”
本以为他至少会流露出一丝哀伤或者是不忍,怎料到,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那个孩子死了,活该,给我戴绿帽子,哼!”
这样的人该怎么评价,你有你的理由,你可以去骂洛童,可以骂你老婆,可以骂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唯独明明你绝对不能骂。明明毕只是是一个孩子,一个叫了你那么多年爸爸的无辜孩子。
夏羽把拳头捏紧,手臂微微颤抖。有时候,夏羽不冷静。
“怎么了?萧小姐,你在想什么?”看着夏羽铁青色的面孔,钱德望挑衅似的问。
夏羽咬咬牙,把那口怒气咽了口下去。
“没什么,没什么。”
“我还以为你想打我,”钱德望摸了摸额头,“那次你打得我好痛,我还去医院缝了好几针。这次,呵呵,你不会的。因为只要你一动手,我就把你的真实身份公布出去,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就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了。”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
钱德望,你以为你是谁。
夏羽的手臂弯曲,拳头提了起来,他才不管你要说什么,一旦夏羽发了火,那就有你好看。
啪啪啪,有人拍者巴掌走过来。钱德望和夏羽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那边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萧梦音,另外一个是楚可怜。
萧梦音一边走一边说:“好啊,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可尊可敬的钱老师。真是好久不见了。”
楚可怜不像萧梦音那样大大咧咧,她铁青着脸,盯着钱德望。她这么一看,钱德望立刻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可了解这个女人,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那次她就点火烧了房子。
钱德望不自觉后退一步,指着夏羽说:“喂,楚小姐,你不想知道这个人真面目吗?”
他这是想调拨楚可怜和夏羽之间的关系,这句话如果在昨天说,一定会有效果,但现在不行了。楚可怜已经知道夏羽的真面目。钱德望的这番话没有丝毫效力。
楚可怜嗤笑着:“如果你的嘴里再蹦出一个字,我就要你好看,我楚可怜说到做到。”
别人也许会开玩笑,但她不会,楚可怜是何等人物,历来说一不二。
钱德望转过身,招呼他的人,急急的走开。
萧梦音看着他的背影,说:“真稀奇啊,在这里会碰到他。”
楚可怜给了他答案:“一点也不稀奇。明明就是冲着某个人来的。”
她看了一眼夏羽,虽然看了很多遍,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萧梦萌竟然是夏羽假扮的,这个差别也太大了。
第十九章 平凡生活(第十一集结束)
夏羽被看得不好意思,他侧脸躲避过楚可怜的目光。
“喂喂,看什么呢?”萧梦音问楚可怜。
楚可怜不要意思地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决定有趣。”
女人和男人的想法果然说不同,如果说男人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会骂夏羽变态。女人就不一样。他们对这种事大容忍能力比男人强很多。
夏羽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楚可怜也有些尴尬。
萧梦音耸耸肩,打了个圆场:“好了,不要折腾了。今天也这么晚了。”
言外之意,是就在此分手。
这也合情合理,既然已经把事情说清楚,那么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楚可怜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那好吧,你……你……我……”
实际上,夏羽和楚可怜之间的误会很达程度都是萧梦萌引起的。现在楚可怜知道萧梦萌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女人。那误会也就无从谈起。当初两人都有些冲动,做事也没有考虑过多,现在回想起来,也都有些悔意。
覆水难收,这个道理都知道。可是,却没有人能真的明白。
夏羽不经意间叹了口气,忽然,他发现楚可怜也叹口气。大概到都在为以前的冲动和不理解惋惜。
“我……”夏羽起了个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楚可怜。
萧梦音拉了一下夏羽,说:“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不过,到时候不要要求以这样的样子。呵呵。”
夏羽点了点头,说:“那好,我们以后再见。”
出了咖啡店,夏羽撑开了雨伞,萧梦音立刻和他贴了上来。
“别贴的那么近。”夏羽说。
“不要那么无情吗?我为了你可是不蔽风雨的奔跑过来,你看让大雨淋得,回去以后我还得洗澡。”
夏羽笑笑,也无可奈何,现在是萧梦萌,就算和萧梦音有些亲昵的表现,也没人会认为有什么不对。好在家离这里不远,很快,那栋房子就遥遥在望了。
夏羽忽然说:“我很奇怪。”
萧梦音身子一震,脸色也是一边,但是马上她又恢复常色。
“怎么?聪明的姐姐,你又有什么高见?”
夏羽停住脚步,萧梦音没有,于是雨水落在她的身上。她后退几步,回到了雨伞下。
夏羽平静地说:“从炸弹事件开始,我就觉得你怪怪的。你就真的有十足的把握那颗炸弹是假的?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的所作所为,甚至是你想到的事情我都能猜出十之八九。可是,最近我却猜不透你到底在想什么?刚才,你的表现更让我奇怪。”
“怎么了?我刚才对楚可怜不是挺有礼貌吗?”
“对,就是因为你很有礼貌。你什么时候对她那么有礼貌过?既不大呼小叫,也没有冷嘲热讽,以你的脾气来说,这真是太奇怪了。”夏羽条理分明地分析。
不能不说,夏羽对萧梦音太了解。即使有一点细枝末节的不同,夏羽也能感觉出来。
雨还在下,萧梦音叹口气,说:“夏羽,不能不说,你太聪明。”
夏羽不说话,等着萧梦音的回答。
“前一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当时我是那么想到的,所以那么做了。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承认今天我没有主动去找楚可怜麻烦。也没有指桑骂槐地讽刺她。可这不正说明我成熟了很多,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轻描淡写间,她就把夏羽的疑惑解释清楚。不过夏羽不会那么容易相信。
“是吗?我相信人会变,也不敢否认哪一天你也变得温柔可人,不过,你的变化未免来得太快。”夏羽继续质疑,“告诉我,梦音,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从小时候算起,萧梦音就瞒着夏羽做过很多事情,夏羽都没有介意。包括上次,关于夏羽父亲并重的事情,在得知真相后,夏羽也没有太过责怪萧梦音。不管怎么说,萧梦音都没有害夏羽的意思。所以,夏羽不想用严厉的口气责问对方。
萧梦音咬咬嘴唇,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件事也和你没有关系。我别的不敢说,我敢保证,我就算对不起天底下的所有人,我也对得起你。”
萧梦音委婉的承认自己有事情隐瞒,并且她也说明白,她是不会轻易地把这件事情告诉夏羽的。夏羽摇了摇头,说:“这不是你对得起我对不起我的问题。我只是……”
萧梦音扬起手,说:“打住,夏羽,别说了。我说过,我不会对不起你。我做的事情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夏羽不追问了。因为萧梦音已经从他身边离开,躲进了大雨里。夏羽没动,萧梦音却在不住移动。雨水很大,落在地上升腾起雨雾,遮盖住了萧梦音的身形。
夏羽觉得精神恍忽,不知不觉地,他走回了家。虽然这里也算不上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但却有股家的味道。
白荷还在厨房做菜,系着围裙的样子很好看,颇有贤妻良母的味道。
“夏羽,回来了。快点洗手,对了,还要去洗个澡,马上吃饭了。”她走过来拍拍夏羽的脸蛋,异常亲切地说。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永恒不变的话,那白荷就是其中之一。原因也很简单,白荷度一切都很坦诚,她用真情实感面对着这世间的一切。所以,她能大声地笑,也能大声的哭。
唉,夏羽暗自叹气,自己永远不会像白荷那样流露真情,因为他是个时刻带着假面?</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