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一个方法能让相公少干点儿活。”离儿笑眯眯道。
二疤听完,眼睛亮了又亮,原来小媳妇在想他呢。“哦?娘子想出了什么办法?”二疤笑问道。
“我是想——咦?相公手上拿着什么?”离儿一句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家相公双手背在身后,很明显是偷偷拿着什么东西,一时有些好奇。
二疤没有直接回话,嘴角一勾,笑了笑,“娘子,你猜。”见小媳妇因为好奇而流光溢彩的小脸一下耷拉下来,还外送他一个大白眼,二疤无趣地耸耸肩,连忙拿出了背后的小竹篓递到小媳妇面前。
离儿随意瞟了一眼,回转过来的眼珠子立马又转了过去,视线黏在上面不动了,眼睛一点点瞪大。“是酸梅!”离儿几乎是咻地从自家相公手里夺过竹篓,眼睛和小嘴儿都笑成了弯月亮,发着晶亮亮的光,闪了二疤的眼。
竹篓里的酸梅还沾有颗颗晶莹的水珠,看起来就像是缀在梅子上的小珍珠,离儿一看就知道自家相公已经把整篓酸梅都认真洗过了,现在可以直接食用。把一篓子酸梅像个宝贝似的环抱在怀里,离儿抬头看向二疤,声音不自觉地戴了一丝甜腻,“相公,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酸梅的?”
二疤轻笑出声,看小媳妇那欢喜的样子,只觉得这一路上的燥热和劳累在一瞬间随风消逝,就算再累再苦也是值得的。想到自己像个小毛孩一样卷起裤腿爬到梅树上摘酸梅的时候,路人看自己的眼神活像看一个傻蛋,二疤心里没有一点儿憋屈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想到小媳妇见到馋了许久的酸梅露出的小馋猫样儿,二疤就开心地笑出了声,愣是摘了满满一竹篓回去,若不是怕摘得太多导致小媳妇吃坏肚子,二疤毫不怀疑自己会把担子里全都装上酸梅。
低头用额头碰了碰小媳妇的脑袋瓜子,二疤笑得得意,“以往娘子每次路过梅花镇外面的那片梅林时都会露出同方才一样的目光,让人感觉娘子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若是这样我还发现不了,我可就是真的傻蛋儿了。”
离儿呵呵笑出声,把竹篓放在身后的桌上,抬起手拭了拭嘴角,确定没有湿润才嘟嘟嘴道:“相公你肯定在骗我,我哪里流口水了?”
二疤朗声大笑,搂了小媳妇抱在怀里,心里甚为满足。他简直爱惨了小媳妇的各种表情,眼睛晶亮地盯着吃食的小馋猫样儿,眼珠子贼溜溜乱转的小老鼠样儿,挑逗了他又不让他得到满足的痞子样儿,都是他很宝贝儿的东西。
离儿抱住二疤的脖子,朝那侧脸狠狠亲了几口后,才欢喜地抱住自己的竹篓。拿起一颗最大的酸梅正欲塞进嘴里,身边的二疤却突然笑出声,“娘子,这梅子可是很酸的,娘子确定要吃?”二疤小时候很顽皮,自然尝过梅树上的果子,当时候差点儿没把心肝儿都酸掉,他是打心眼里再也不敢碰这果子了。
“相公难道不知我就好这酸的东西?”离儿轻快地回了一句,将酸梅塞进了嘴里,搅动了一下后微微顿了顿,接着颇为享受地嚼着果肉,将核吐在了手里。
二疤看着小媳妇那享受的表情,听着嘴里咀嚼的声音,心下疑惑,“娘子,这酸梅难道不该很酸吗?”说完,从竹篓里取出一颗,眼睛发直地端详着。
“根本就不酸啊,反而香甜爽口,不信的话相公尝尝便知。”离儿认真道,说完又挑了一颗酸梅准备吃,眼睛却是偷偷瞄向了二疤。
二疤赞同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酸梅扔进了嘴里。于是乎,才咬了一口的尤二疤立马将嘴里的东西悉数吐出,眼泪都快酸得掉出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二疤刚一咬下去,离儿就嗷嗷叫出声,“酸死我了,酸死了!”小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儿。
“好啊,娘子,你居然敢耍我!”二疤咬着牙道,可惜连牙齿都酸得打颤,看着急急乱转的小媳妇这会儿也是酸得不行,甚至连竹筒里漱口的盐水都喝了,二疤忍不出哈哈笑出声。
二疤道:“自作孽不可活,娘子你可算知道了不听为夫之言的后果了吧?”
离儿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酸的话,相公当然得陪我一起酸。”</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