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阳光洒到他的身上,超哥缓缓睁开眼睛,脑袋别提多疼了。
强行翻了个身,抬起脑袋,四下瞧了一圈。床上乱七八糟的,显然是经过一场大战,超哥自然没有心情想这个,只是思量,如何才能逃出去。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机会。床是铁床,床腿是角铁。他慢慢挪动身子,好不容易,将双腿挪到角铁那里,尽最大的可能,将双腿分开,让绑在腿上的电线,能够触及到角铁,然后用力摩擦。
高珏本身就给他留下了逃跑的机会,电线也不是特别粗,用了半个多小时,电线被磨断了。爬了起来,他赶紧跑到小厅里,嘴巴说不出话来,门是反锁的,在里面打不开,只能用力撞外面的门。也不知是外面没人经过,还是没有人愿意多管闲事,撞了十多分钟,都不见有人搭茬。而超哥的脚,已经踹的生疼。这可是铁门啊。
没有办法,他只能再次进屋,跑到窗台边,向外一瞧,这才注意到,不过是二楼。他想办法爬上窗台,将木窗打开,又朝下面望了一眼,一个人都没有,干脆一咬牙,跳了下去。
“砰”双脚着地,狠狠地摔了个屁股蹲,脚脖子疼得要死,显然是崴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一瘸一拐地,朝马路上走去。
杨连科租的房子,能是什么中心区域么。为了省钱,特地找了个边边角角,不过骑自行车,有半个小时,也能到单位。即便偏僻点。路上也照样能够看到人。超哥想请人帮忙,先把嘴巴上的胶带撕下来,再帮忙挂个电话。可他长得凶神恶煞,又带着手铐。哪个敢靠近,但凡看到他的,不是逃跑,就是绕道而走。
超哥这个气呀,可也没有办法。向前走了不远,看到有个食杂店,赶紧跑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有两辆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前面的那辆,是jing车,后面的那辆,是beijing吉普。jing车倒没有怎样,直接开了过去。而那辆beijing吉普,在路边一拐,一个急刹车,“咔”停到了超哥的身边。
紧跟着,驾驶位上。一个身穿jing服,满脸英气的女jing,冲了过来。
超哥听到急刹车的声音,连忙转过半片身子。见从车内出来一个女jing,立刻露出喜se。鼻子里发出“呜呜”地声音。
女jing将超哥嘴上的胶带解开,跟着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超哥得以开口,马上叫道:“我是威哥的人,快把我的手铐打开”
女jing听了超哥的话,瞬间一愣,自己办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横的。但她也听得明白,眼前这人嘴里的威哥,一定是一位大有来头的人物。再看超哥的五官貌相,横看竖看也不是好人,女jing厉声说道:“你说的威哥是干什么的”
“它妈的,你是第一天当jing察呀连威哥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继续干了”超哥根本没将面前的女jing放在眼里,又大声喊了起来。态度不是一般的嚣张,仿佛公安局是他们家开的。
“那你说说,威哥是干什么的”女jing这次,故意将声音压了下来。
这若换成别的时候,超哥就得考虑一下,眼前的人是干什么的。可是现在,脑袋嗡嗡的,每走一步,脚脖子都疼,心中别提多急了。加上一向在南湾县横行惯了,除了公安局的那几位老大,其他穿jing服的,全都没瞧在眼里。而那几位老大,他全都见过面,绝对没有面前这位。所以,他气急败坏、有恃无恐地叫道:“听说过南湾三霸吗我们威哥就是三霸之一,在这南湾县,跺一脚乱颤的人物。它妈的,就是你们家局长,见了我们威哥,都得叫一声好听的。赶紧将老子的手铐打开,要是误了老子的大事,老子不仅会扒了你的皮,还会将你先jian后杀”
女jing听了这话,咬着牙,微微点头,心里盘算,怪不得临来前,我爹告诉我,南湾县的水太深,什么事都不要搀和,看来真的没错呀。就这么一个小子,见到jing察都这么嚣张,根本没把我的这身jing服放在眼里,一口一个威哥,我现在还真想看看,这个威哥到底是哪路神仙。莫非他,还不服天朝管了吗
正这功夫,前面的jing车挑头转了过来,停到女jing的吉普车边,后门打开,出来一位,年近五十岁,身穿jing服的男人。。男人说道:“小芸,出什么事了”
女jing不是别人,正是宁小芸。
她怎么过来了,自然是王洪波的功劳。王洪波当时给高珏物se人选的时候,认为提拔单五过来,实在不太合适,哪有拐这么大个弯调动的规矩。于是,他很快想到了第二个人选,那就是宁小芸。王天华的案子,王局长能不清楚么,一切的证据,都是刑jing队的宁副队长查出来的,能说和高珏没有一点关系吗如果没有,怎么可能有胆得罪李向斌。
虽说宁小芸是宁国栋的女儿,但和县长结下私仇,ri后李向斌肯定会伺机报复。想到这一层,王洪波认为,高珏求自己将宁小芸调到南湾去,远离李向斌,可能xing特别的大。
于是,王洪波在第二天早上,就开了个会,他是公安局长兼书记,权利极大,会议上马上做出决定,将南湾县的刑jing队队长调到固州当副队长,让宁小芸去南湾当大队长。宁小芸有破获王天华案的功绩,提拔为正队长,也是顺理成章,本县没有位置,调到别的县,不是不可。另外,他还又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授意兰英弼,让单五接替了宁小芸的位置。</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