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案子,可以说是证据确凿,精神病院方面的口供,刑警队办案警察的口供,完全可以让鲁径达无从狡辩。
“鲁径达,这些证词你已经看到了,想要抵赖是不可能的了。我现在很想知道,杜光门一家,与你有何冤何仇,你要杀死杜俊涛,陷害蒋美兰,还将她送到精神病院,指使院长陈枫红将她逼疯”袁亢冷冷地说道。
“我我和他无冤无仇,我”鲁径达在刚刚看过袁亢给他的笔录之后,就已经快崩溃了,现在想要抵赖,可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是呀,无缘无故,你陷害人家干什么呀,也不带回刑警队审问,就硬指人家是精神病人,杀了丈夫。没有经过正规诊断,就送到精神病院,连精神病院方面,都说蒋美兰刚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有病无限炼魂。这些种种,如何解释,怎么解释也是解释不通的。
“鲁径达,就凭这些指证,你知道你触犯了多少条罪名吗最轻的是滥用职权,还有诬陷他人杀人,指使他人将人逼疯,最重的一条就是谋杀了。这些罪名都加到一块。如果正常移交司法的话。罪名成立。你就是死刑你是家中独子,尚无子女,你要是死了,你们鲁家也就绝后了。我相信你,与杜家无冤无仇,你能做出这种事情,绝对是另有别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坦白交代。莫要心存侥幸。届时真的上了法庭,宣判之后,怕你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袁亢沉声说道。
他的话,直接说到鲁径达的心里去了。鲁径达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也有妻子,可一直没有子女。他心中着急,可就是邪门了,妻子总不能怀孕,在医院做过检查。鲁径达倒是有点小毛病,成活率比较低。所以他想了不少办法。今年才算勉强改观。本想赶紧和媳妇生一个,没想到案子就犯了。
如果说,他膝下有子女,或许还不会太过怕死,毕竟自己死了之后,会有人帮忙照顾。可是,他没有子女,那自己若是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图个什么呀。
鲁径达犹豫一下,认为自己不能把罪名全都扛下来,必须如实交待。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性命。其实他也看出来了,上面都查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是根本不在乎他身后的人,不说也没有用。毕竟,昨天能用照片上的指纹让他就范,想要动他背后那个人,也就是依样画葫芦的事儿。
于是,鲁径达也不管了,当即将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解酒金樽出事的时候,他曾出面帮助酒厂游说三个受害者的家属,出钱赔偿,予以私了。张震祥与李孝先的家属,考虑到贫不与富斗,被对方连哄带吓,便收钱答应。而杜光门是家里独子,父母丧子心痛,只想替儿子讨个公道,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软硬兼施。药厂方面见对方不给面子,很是气恼,又担心上了法院,药厂败诉之后,砸了招牌,索性想出一条毒计,一不做二不休,找人干掉杜光门的父亲,再由鲁径达陷害蒋美兰精神失常杀人。
之所以没将杜光门的父母都杀了,这是有原因的,现在杜家正在起诉药厂,如果一家两口都死了,公安机关肯定是要追查凶手的,药厂必须是第一怀疑对象复活之战斗在第三帝国。鲁径达可没有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当时若是不能马上抓到凶手,案子必然闹大,引起局里的重视,就轮不到他来负责了。
这个主意,倒是最妥当的处理方法。正巧精神病院院长的儿子因为经营桑拿浴出了事,他私下一联系,陈枫红当然就范,答应了他的条件。
这一起天大的预案,就如此诞生。
鲁径达只交待这些,自然不够,区区一个药厂,你凭什么要听他指使,收了多少钱,又或是怎样鲁径达也豁上去了,随即就把吕迪咬了出来,全是因为吕迪的授意,药厂的厂长是吕部长的亲戚,他为了讨好,为了向上爬,才答应下来。
这件案子都招了,要挟程天栋的案子也就再刻意隐瞒了。
省纪委会议室内,纪委书记苏文翔还在和吕迪谈话呢,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这个时候,纪委办公室主任跑了过来,告诉苏书记,市纪委书记袁亢打来电话,有事向您汇报。
苏文翔起身离开,留副书记郭伟全陪同吕迪。苏书记出去这一趟,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就返回会议室。等他再次坐下,脸色便不向刚刚那么随和了。
“吕部长,适才是市纪委给我打来电话,电话中说,鲁径达指证你,说要挟程天栋的照片,是你给他的。吕部长,不知道这话可否属实”
“哪有这档子事,一定是鲁径达信口雌黄,胡乱陷害,苏书记,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吕迪怎会承认,马上矢口抵赖。
“吕部长,我是相信你的,但鲁径达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单凭你这一句话,就认定你和此事没有关系。这样吧,我们对程天栋的照片上,一共发现了四个人的指纹,上面有鲁径达与程天栋的,另外两人是谁,尚不能确认。吕部长,想要证明你是否清白,我认为很简单,核对一下指纹,如果你的指纹和照片上的指纹并不相符,那就说明你是清白的。如果相符,那”说到这里,苏文翔打了个哈哈,话锋一转,又道:“我相信吕部长一定没有问题,你也一定会配合我们纪委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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