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山下看看,看看他究竟娶了个啥样的女人。她知道这事无法挽回,对婚姻也没有了热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能下山最好,俺要看着他赵长山能过成啥样?俺就泼上这辈子,就要跟他烤!
爹娘熬煎得没办法,好说歹说,到第三天才劝她起来喝了一碗稀粥。
掌柜两口子商量,咱闺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长法,女大不中留,万一再被哪个山猫子惦记上,弄出点啥事来,可就麻达了,闺女要下山的话已经露出去了,要是下不成山,岂不被这帮山猫们笑话。再说,山下人多了,好婆家也多得是,咱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李小得人长得也不赖,虽然不如长山活泛,可老实忠厚点也不是坏事,起码闺女跟他不会吃亏,他家境比长山还宽裕点,将来咱两口老了也有个靠头。
商量到这里,掌柜两口努力回忆对李小得的记忆,脑海里小得的影子模模糊糊,还真是没有长山的影子鲜活,可能是当时一心只在长山身上,忽略了李小得吧。好在对人家孩子印象不深,倒也说不上人家的什么毛病。
计议已定,两口就去征求白鲜的意见,待把意思说完,白鲜擦了擦惨白的脸上挂着的泪,勉强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阵恸哭。白鲜娘原先估摸白鲜要好一番闹腾,为婚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她见过不少,她思谋白鲜不闹个人仰马翻也得是七窍生烟,早准备好了招数要对付的。现在白鲜没怎么闹,就算答应了,她反倒没了主意。她知道这两天闺女心里受了大症,自己也还别不过劲来。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两遍,白鲜点头表示能行,她总觉得这平静的背后潜伏着隐患或阴谋,总觉得这答应更像是赌气。
她絮絮叨叨劝解白鲜,咱不委屈,要不行就算了吧,往后咱再慢慢找,总能找下如意的。
白鲜低了头,不吭声,问急了,还是说行。娘更加不放心。
倒是白掌柜能坐住坡,见闺女答应,就到客房里见黄掌柜,好吃好喝招待了一番,把白鲜的八字用红纸写了,黄掌柜揣好,就骑马走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