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凳子又要砸进去。”
“哄”地一声,众人爆了一阵大笑,有人笑出了眼泪,有人笑得小肚子转筋,长山嘎嘎的笑声最为突出,他笑得喘不上气来,后来他听到隔壁白鲜银铃般的笑声中间还捶了几下床铺,想必也笑出了眼泪。
笑声渐止,大家正七嘴八舌抢话头,准备说出更有趣的段子,就听到隔壁“桄榔”一声,老大的动静,似乎是摔了什么东西,掌柜气地说:“累塌腰子也累不垮个泊池嘴,该挺尸不挺尸,图嘴上快活,就没想想屋里有老婆闺女,当着自家老婆闺女也能发嘴骚么……。”
象是被掐住了脖子,嘈杂声嘎然而止,众人不好意思,个个闭上臭嘴,讪讪地钻进被窝睡觉。
长山刚才也积极地抢话头,被掌柜的骂声呛住,他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掌柜这是不是在警告自家,联想到大得进来的表现,他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担心人家嫌自家轻佻,担心撩掷白鲜的事被他爹娘知道,担心人家以为刚才的骚故事是自家讲的,担心人家操蛋自家讲骚故事挑逗人家老婆闺女,他有点后悔自家不够稳重,看人家小得、大得,话不多说,活不少干,稳重敦厚,不惹事,不出头,到处落得圆满。
他又乍起耳朵听了一阵,隔壁悄无声息,他心情不安地进了梦乡。
第二天天不亮,长山和小得、大得怕见了掌柜难堪,早早起来,逃跑一样地离开了骡马店。
其他煤客跟着也溜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