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很大,屋子刀枪剑戟明晃晃的闪人眼目。龙腾小说 ltxs520.com不过,我的目光还是转向了墙角那个大汉、那大汉正专心致志的砸著一副粗大的铁链,通红的炉火照在他赤裸著上身,盘结的肌肉显得异常的强壮。
玉珑啐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旁边转出个矮胖的汉子,看起来似乎是铺子的老板。他笑容可掬的道:“这位公子,可是要买兵器?”说著,递过一把剑,“小店质量上乘。价格公道。公子看看这把剑,多好的手艺啊,小店只卖二十两银子。、”
我接过一看,剑身细长,装饰华丽,分明是一把文士用的佩剑、看大汉把铁链扔进水缸,一阵青烟过後,乌亮的铁链已经打造完毕,我便用力将佩剑斩向铁链,只听铛的一声,佩剑一折两段。
老板“啊”的一声,那模样既心痛,又尴尬;那汉子也是一愣。我让他再拿把剑来,使了个眼色,玉珑噘著小嘴不情愿的把二十两银票递给了老板。
老板及时眉开眼笑,连说,没看出来,没看出来,这位公子文绉绉的,力气这麽大。吩咐夥计、“拿几口松纹剑来。”
“慢!”那汉子望著断剑,缓缓的道:“松纹剑不够份量,拿那口龙纹剑。”
老板怔了一下,忙改口让夥计去拿龙纹剑。
看小夥计提剑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口装饰古朴的剑份量不轻。可接到手中,我还是吃了一惊,这剑竟比我先前用的那一把重了两倍有余!
什麽材料做的这麽重!我迫不及待的一按机簧只听“沧”一声剑猛地弹出半尺,一道寒气刺骨而来。
好剑!我心中念头一闪,手握住鲨鱼皮包裹的剑柄,缓缓将剑抽出。
剑身通体乌青,隐泛毫光,上面密布著细小的圆纹,圆纹大小如一紧密无间,仿佛蛇鳞一般…剑脊高耸,上面罕见的刻有一道血漕;剑脊完美的展向两刃,刀锋薄如蝉翼,只是一面是剑刃,一面竟是刀刃“剑柄五寸,剑身二尺五,剑重七斤三两,鞘重八两。剑锋刀锋各一,是谓剑刀。”大汉眼里充满了感情,显然这柄剑刀是他特意的作品。
我心中大喜,师父的武功以刀法为主,可现在我变成了春水剑派的门人,只能弃刀用剑。
有了这把剑刀,是剑是刀便随我所欲了。
“先辈匣中三尺水,曾入吴潭斩龙子。”我吟道,龙纹剑已斩向铁链,一阵火花四射,剑不卷刃,铁链也无缺口。
“果然是好剑!这剑可有名字?”
大汉披了件葛布小褂,笑道:“俺是个粗人,想不出好名字,方才那几句还是俺爹教俺铸剑刀的口诀。拜托公子给它起个名吧。”
李长吉的诗句又在我心头流过,“斩龙刃如何?”
大汉抚掌笑道:“就依公子!这剑今天算是遇主人了,公子若是喜欢。八百两银子成交。”
说话间颇有些不舍。
原来这汉子才是铺子的主人。玉珑看我的表情便知道了我的心思,点了八百两银票给那汉子,挑了一副上好的铜制剑链将剑细心系在了我的腰间,我一拱手,“还未请教掌柜的怎麽称呼?”
大汉一笑,“俺叫何定谦,祖辈都是打铁的,别的不敢说,打造个铁器兵器的,俺绝不含糊,公子若有需要,俺定给你用心。”
我看了铁链一眼,那铁链承受了斩龙刃一击,竟是毫发灾损,看来这何定谦打造的时候也是十分用心。何定谦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笑道:“这是一家珠宝行要用来镇金库的锁链、关系到人家的身家性命,俺老何岂敢不用心!”
正说话间,两个人走进了铺子。何定谦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还真准时。”
说著迎上前去。
那两人中的一个帐房先生模样的拱了拱手,“何师父,敝号订制的锁链打造好了吗?”
何定谦一指铁台上的链子。帐房先生背後的粗豪汉子也不搭言,蓦地从腰後拽出一把斧头用足了力气朝铁链劈去,叮当响过之後,铁链安然无恙,倒是斧子卷了帐房先生眼睛一亮,脱口赞道:“好!何师父不愧是江东名匠。”那粗豪汉子上前摸了摸铁链,也是一脸的兴奋,“好家伙,连个缺口也没有,锁咱霁月斋的大门最合适了。”
又跑到兵器架前左看右看,嘴里还嚷嚷道:“李先生,这儿的兵器也好得很,咱买些回去吧,原来的不太趁手。”说著,把卷刃的斧子在那个李先生眼前晃了晃。
霁月斋?我心里一动,和宝大祥竞争的珠宝行就叫齐月斋,莫非是他们?不过,当初殷二姑娘说霁月斋只在应天、杭州和杨州开了三家店,在苏州别无分号,难道霁月斋生意扩张的这麽快?
“霁月斋?好像在哪儿听过?”我故意皱著眉对玉珑道,似乎正为想不起来霁月斋是做什麽的而苦恼。
李先生看了一眼衣着光鲜的我和玉胧,看到玉珑脖子上挂著一串价值不菲的项练,马上堆笑道:“敝号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的,公子可是听过敝号的名字?”
我恍然大悟似的道:“噢,霁月斋,我想起来了,贵号开张的时候曾给在下发过一张帖子,只是我游学在外,未能到贺。”
李先生顿时改容、霁月斋开张时送出的帖子无不是当朝权贵、豪门巨贾,这少年若是收到了帖子,定是非富即贵,於是恭敬的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我姓王,王动。”
李先生立刻满脸欣喜,“莫非是杨州沈园的王公子?”
“正是在下。”我心里暗叹,霁月斋能把宝大祥挤兑的如此不堪,果然有些本事。我和师父在宝大祥花了上百万两的银子。宝大祥有我的资料自然不奇怪:而在霁月斋我没花过半文钱,这个看似帐房先生的人竟能一听到我的名字就知道我的出身,显然对潜在客户的掌握十分到家。
玉珑一吐舌头,宝大祥知道师兄、这个霁月斋的人也知道师兄,师兄他还真有名哩。
李先生赶忙上前一步拱手笑道。“敝号杨州店恭候公子大驾四月有馀,却不见公子踪影。
还是李某有幸,得见公子。”他深施一礼“在下李宽人,承蒙敝号宋当家的提携,前来苏州组建分号,就定在本月。十八日开业,公子若有闲暇,务必赏脸。”
“那还有十来天的工夫就开业了,恭喜恭喜。”我漫应道,心里却在盘算。我原本想走趟太湖作作追杀花想容的样子就回应天府—一方面回家看看爹娘,另一方面拜会玲珑姐妹的母亲玉夫人,把我和玲珑的亲事敲定,之後回杭州调查和齐小天同行的少女究竟是不是隐湖的魏柔,顺便替殷二姑娘打探—霁月斋的消息。
然而在苏州意外遭袭让我的计划发生了变化,鲁卫那里至今没有凶手的线索让我心里很是忧虑—我甚至想就在苏州等敌人的第二次攻击。不过!
既然霁月斋是新店开张,霁月斋当家的和店里重要的人物肯定都会参加!
这是了解霁月斋的人好时机,我可不想让那些凶手搅了局,如此算来,我这几天离开苏州把对手的视线引到别处才是正理。
“在下最近也没有什麽大事,贵号新店开张,在下一定拜访,也略补前次的失礼。”
李先生大喜过望,“公子说得哪里话。敝号届时恭候公子大骂光临。”
他身上没带请柬,怕下人不认识我,还给我一张名刺权充请帖。
回到鲁卫家,鲁卫已经在等著我了,看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案情并没有什麽进展。
“这两天老哥我手下的弟兄旱路水路的驿站码头查了个遍,却没有一丝乌承班和钱江的消息,这两个人怎麽进的苏州城,莫非是幽灵不成?”
我叹了口气,“老哥,他们和玲珑一样,都是易容进来的,查起来不容易。”
玲珑姐妹是易容离开杭州的,到了苏州才恢复了本来面目,又因为玉玲生病,两人在客栈里根本没有出去过,不可能被人跟踪。显然贼子是在杭州盯住了我,一路从杭州跟著我和萧潇来到苏州的。可当时在杭州的江湖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查也是大海捞针一般。
“等玉玲的身子一好,我们就离开苏州回应天府敝门总舵。老哥方便的话派个得力的人跟在後面,看看有没有贼子跟踪。”
“引蛇出洞?好。”鲁卫笑道:“正好老哥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就我跟著你们吧。”
鲁卫走了,玉珑拉著萧潇去院子里练剑。玉玲半卧在榻上,巧笑盈盈的望著我。
我坐在她身旁,拉过她一只细嫩的小手轻轻抚摸著。玉玲嗔了我一眼,却没缩手,小声问道!“哥,真的回总舵吗?”
我笑道,“我能和鲁大哥说谎吗?”玉玲面有喜色,眼—垂,“那,见了我娘…”
“自然是让她老人家确认我这个春水剑派的弟子喽。”我知道玉玲并不是想知道这个,却有心逗逗她。
“那!!还有呢?”玉玲满脸的冀望让我看了心生怜爱。我搂过她,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玉珑和萧潇正专心致志的练剑,便身子一松,星眸紧闭,软软的倒在了我怀里。
看玉玲娇艳欲滴的俏脸横在我眼前,我色心大动,忍不住俯下身去,一口噙住了她鲜红的樱唇。
玉玲“嘤咛”一声,身子一下子绷紧起来。连呼吸都停了下来。我在她柔软乾燥的唇上轻啜了几下,她才仿佛活过来,身子微微的发抖,鼻里也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还有,”我的手在她的白玉似的脖颈上滑来滑去,“还有就是你娘要舍得你和玉珑作小,因为我家里已经有正妻了。”
“作小…就作小。”玉玲微张双眸,小声腻道,看来萧潇的话让她姐妹心里早有了准备。她身子向我靠了靠,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胸口,那里娇腻凸起下是怦怦乱跳的心,“只要哥哥对我和妹妹好。”玉玲媚眼如丝的呢喃道。
没想到玉玲人前端庄,人後竟是如此妖媚。随著我虎掌前後左右的搓揉。她胸前的凸起不断变换著形状,愈变愈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