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魏建平都在斟酌该说什么,搜肠刮肚都没找到合适的开头,于是两人一路沉默。他只得放了一张轻快的音乐碟,让气氛不至于那么尴尬。到了小薇住处,他轻声提醒她,“到了。”心里埋怨,今天怎么不堵车,这么快就到了。
小薇也不打招呼,下了车转身就走,进去之前,回头见他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背影发呆,鼻头忍不住一酸,却故意装作不高兴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离婚后她便搬出来住了。
魏建平看着她不说话。他当然知道,有时候他故意开车在附近绕来绕去,想看看能不能碰到她,结果看到的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手牵手一脸幸福地朝他走来。他一直试着挽回这段感情,当时离婚离得太草率了,俩人都在气头上,他一直很后悔。但是那一刻他死心了,决定放手。没想到兜兜转转,命运又将他们牵在了一起。也许,这就是缘分。
有些缘分,总是要万转千回才能修成正果。
魏建平和小薇走后,钟笔累得呈“大”字倒在沙发上,“哎,如今这年头,媒人也不好做啊,一不小心就踩了人家的地雷。”
张说哼道:“谁叫你多管闲事?”
钟笔大声嚷嚷:“这怎么叫多管闲事呢?这叫打抱不平,顺水推舟,君子成人之美。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我要是不当月老,他们还不知道磨叽到什么时候呢。”他们需要的就是她扇的这把火,顺风一吹,那便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
张说揉了揉太阳,“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钟笔坐在点歌机前点歌,头也没抬,“刚才哪句话?”
“张说是我的。”
钟笔顿时跳起来,脸红了,“我,我,我……”她语无伦次,被张说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居然口吃起来。
张说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锁骨上。钟笔顿时化成一摊水,骨头都酥了,“咿咿呀呀”哼出声来。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竟然专拣她的敏感处下嘴。张说在吻上她的唇之前,在她耳旁吹着气说:“我喜欢。”他喜欢听她说“张说是我的”,而不是“我不想结婚”这样的话。
钟笔一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前到处乱,含混不清地说:“你怎么也不长?”随即哧哧笑起来,“不过,我喜欢。”反正她喜欢。只要跟他有关的一切,她都喜欢。
随即她又叫起来:“咦,你的肚子扁扁的。”有一点儿瘦弱,不过触手所及滑腻、温润、柔软,感觉很好。张说有几分恼怒,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专心点儿!”他取过饮料里的冰块,融化到差不多的时候,覆在她前。
饶是夏天,钟笔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反应更为强烈,身体一碰就哆嗦。她本以为他不解风情,没想到闷骚到这种程度。
俩人情动的很厉害。
钟笔用牙齿去咬他腰带。张说仍然坚持最后一道防线,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敏感处,嘶哑着喉咙说:“帮我。”
待到俩人都平息下来,钟笔看着湿漉漉的皮沙发捂着嘴笑:“这样好像不好哦。”张说镇定自若抽出纸巾擦拭干净。
钟笔调皮的按住他的手,眨着眼睛说:“你猜魏建平和小薇有没有做我们刚才做的事?”张说瞟了她一眼,“你害不害臊?”这种事也好意思说。
钟笔哼道:“有什么好害臊的,难道你要大家谈柏拉图式的神恋爱?”张说扔了湿纸团,挑眉说:“你怎么这么多话?”俯过身再次吻她。
待到俩人出来时,钟笔双唇红肿不堪,低声骂道:“禽兽不如。”张说一本正经地问:“不唱了?不是一个小时280吗?”唱个鬼,他们从头到尾都在接吻。钟笔今天算是彻底认识他了,竟是一个魔色鬼,花样百出。
她吐舌做了个鬼脸,“你占我便宜,休想我付钱。”张说骂她小气鬼,然而下楼的时候还是顺手把账结了。
钟笔对着后车镜看着自己的唇,十分苦恼。怎么办?别人一看就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左学看见。她不得不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副口罩戴着进门,反正现在是流感猖獗的季节。
张说看了觉得滑稽,却没有阻止她。既然占便宜的是他,那么聪明的人在这个时候就应该保持沉默。
张说大概忍得非常辛苦,送她上楼,结果在门口又对她上下其手,恨不得一口吃了她。钟笔怕左学看见,影响不好,一把推开他,砰的一声关了门。洗澡的时候看着身上的斑斑红点,她闷笑。原来张说对她这么渴望,她还以为他生冷淡,只对爱百胜感兴趣呢。
不过他还是遵循不触犯底线的原则,意志力惊人。这样的人做什么事能不成功?
钟笔工作起来有“拼命三郎”之称,尤其是刚进公司时,她早出晚归,废寝忘食,十分投入。陈主任晚上八点下班的时候看见她还在校稿,早上七点到公司钟笔已经坐在那里对着图片写新闻稿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找了个机会笑说:“钟笔,没想到你这么能吃苦,我竟大大看走了眼。”果然是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钟笔便问缘由。她笑说:“本来初面你没通过,是金经理把你的名字又加了上去。我很不服气,还以为你走了金经理的后门。看来是我错了,跟你说声抱歉。”钟笔这才明白,她之所以能进公司,是金经理在后面帮了她一把,忙笑说:“不用,不用,您可折杀我了。”心里想着,受人恩惠不可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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