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冷,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抱住怀里温暖柔软的身子,却只抱到自己的手臂,苏南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只有那枕头上面还残留着的几G长发和些许不属于他的味道。他起身,M索着右手边小茶几上面的水杯,没有,对了,夏秋不在,不会有人在他的床头放一杯清水的,也不会有人为他挑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苏南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起身去洗漱,然后找出今天要穿的衣服,衬衫,领带,他有好久没有自己打领带了,他看着镜子中自己打好的领带,其实不比某人差。然后苏南走到餐厅,坐在餐桌上面开始看报纸,等到他把一版面都看完了,早餐还没有出现。他皱起眉头,走到厨房,这才发现厨房里并没有人,那么又怎么会有外焦里嫩的煎**蛋,美味的培G,焦黄的面包片和温热不含糖的牛N呢?
苏南突然觉得烦躁,他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下楼开车直奔公司,谁规定一定要吃早饭的呢?可是自从他买了这套公寓,给了夏秋钥匙以后,就一直有着美味的早餐,中式的西式换着花样的伺候着他的胃。
甚至有一次他喝醉了带了别的女人回来过夜,第二天醒来,依旧看到了皮蛋瘦R粥和水煎包,他给了那女人一些钱,让她离开,自己坐在沙发上面把那些还带着些许温度的早点一一吃下。他看着沙发上面被烟烧焦的大洞,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许就跟这个洞一样吧,一片漆黑。但是,从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有带女人回来过夜过,已经四年了,这个房子只有他和夏秋两个人的味道。
夏秋离职了,这也是苏南希望的,他要结婚了,婚姻有太多的责任,他不能再和夏秋纠缠不清了。他知道这一次一定要做到决断,他没有办法每天面对夏秋,而不对她美味的身体产生觊觎。即使他的心不想,他的身体也不一定会想的,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了十年,习惯真的很可怕。
新来的助理叫安娜,是个X大腰细屁股翘的美人,留美回来的高材生,苏南眯着眼睛打量她,比夏秋好看多了,他很满意,不过这个满意连一个小时都没有维持到。
早上的时候,安娜端了一杯咖啡送到了苏南的办公桌前,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苏南不适应的揉了揉鼻子,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喝了一口咖啡,怎么这么甜?他把咖啡放下,他不想被认为是个刁难新员工的老板。所以,他没有指责安娜,只是让她给他换一杯茶。
安娜做的计划书漏洞百出,安娜翻译的文件连他都能看出错误在哪里,安娜竟然在他想要小睡一会儿的时候安排一场会议,最过分的是他让她约天宇的张总吃饭,她竟然约到了天环,苏南实在气的够呛,一个电话打给了苏北。
“哥,你从哪里整来的这天兵助理?玩儿我的吧?”
“新来的助理都是这个样子的,慢慢磨合就好了。”谁让你有好的自己不要呢?苏北心说,你活该。
“呸,夏秋刚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样子过。”
“那她不是夏秋吗?这个女人叫安娜,不叫夏秋。”苏北一语中的,苏南愤然挂了电话,他大哥总是这么讨厌。
安娜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女孩一样站在苏南面前一声声道歉,苏南其实很想问,你跟我哥什么关系?最后还是摆摆手,很大度的说。
“没事儿,你是新人,总是要有个磨合期的,慢慢来吧,中午给我定份李记的土豆炖牛R吧,我常年吃这家的便当,你以后就在他家订餐给我好了,对了,我不吃青椒和红萝卜。”为了防止天兵助理荼毒他的胃,他还是自己把中午饭先说出来,这家餐厅的饭他吃了也有五年了吧?苏南想,其实他真的是个长情的人。
安娜送来了牛R土豆的套餐,苏南叨了一筷子,皱起了眉头,好大的酱油味和味J味儿,跟他平常吃的完全不是一个口味。苏南把便当盒子拿起来,看了下底下印着的标记,没有错,是李记的,可是却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味道,难道换了大厨?可是,明明昨天吃的还是好的啊。他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配送的紫菜蛋花汤,还是浓郁的味J味儿,吃了一口米饭,好软,他喜欢蒸的颗粒分明的米饭,而不是这种,李济是把整个厨房都换了吗?
中午饭苏南基本上没怎么吃,下午又被安娜荼毒了一个下午,眼看要到下班时间了,工作还是没有做完,于是苏经理接着坐在办公室加班加点。本来是要和孟依然一起吃饭的,看来也要泡汤了,他让安娜定了一束玫瑰花和一个抹茶蛋糕送过去当做赔罪。
抬眼落下了西山,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枝头,苏南听到耳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他低着头,下意识的张口。
“小秋,我快做完了,马上可以回去了。”
“苏经理。”
安娜娇柔的声音让苏南醒了过来,他抬头看着眼前浓妆艳抹香气袭人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厌烦。
“剩下的我自己做吧,你先回去吧。”
安娜如获赦令,拎着自己的小包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办公室,把苏南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苏南靠在椅子上面,闭上了眼睛,他不是想念夏秋,他只是不习惯,不习惯身边少了一个陪了他十年的人。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孟依然的电话,这才是他要想念的人。
“依然,花和蛋糕还喜欢吗?今天太忙了,明天再陪你吃饭好吗?”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
“没关系的,苏大哥你先忙你的,花很漂亮,蛋糕也很好吃,不过我喜欢的是百合花和黑森林蛋糕唉,下次不要买错了哦!”少女甜美的声音从电话的一端传来,苏南有些想不起来了,那是谁喜欢玫瑰花和抹茶蛋糕呢?
那个晚上,苏南失眠了,他翻来覆去,总觉得自己的身边少了什么,到了凌晨三点他才睡着。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捧着一束玫瑰花,和一个女孩坐在沙滩上一起吃着抹茶蛋糕,女孩对他笑的很开心,只是他分不清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孟依然还是夏秋?
一个海浪袭来,女孩被卷进了海浪中,他想抓住她的手,却怎么也碰不到,苏南吓得满头大汗,大叫着醒来,他清楚知道自己最后喊的是什么,小秋,小秋,小秋!苏南握紧床单,这真的只是习惯吗?
第59章
夏秋一身休闲的装扮,扎着马尾,背着背包,脚上穿着舒适的帆布鞋。夏秋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笑,没有上妆,皮肤却依旧白皙粉嫩,其实这样打扮的自己看起来倒挺像个大学生的,她定了一张机票来到了她的忘却之旅第一站,云安。
如何忘却过去,有些东西不想起来又怎么能忘却呢?五年的时间太多的忙碌和用尽心机让她已然忘记了最初那份让她动容的纯真。夏秋站在惠新高中的门口,这里依旧是云安最好的高中,夏秋看着进进出出的高中生们,现在的制服要比他们那个时候好看了很多,女孩子们的校服裙不再是单一的蓝色,而是苏格兰风格的黑红格子,很漂亮很J致,也比她们那个时候的要短一些,能看到少女们修长白皙的腿。
有个少年站在门口正在和对面短发的女孩说着话,他手里拿着一G烟,他轻轻的弹动手指让烟灰落下,夏秋闭上眼睛,那个少年是谁?她真的想不起十七岁的苏南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只是隐约记得那个时候的苏南,笑起来总是有种阳光的气息,温暖干净,而那样的笑容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夏秋在校门口买了一份凉皮,这一家当然不可能是十年前的那家了,不过闻着味道倒是有几分相似。夏秋让老板帮她打包,她带着这份凉皮悠闲地走到了一座老旧的楼房内,然后夏秋掏出钥匙打开门,浓郁的灰尘味儿扑面而来。夏秋把凉皮放在了茶几上,茶几上还摆着一份十年前的杂志,杂志摊开在桌面上,她想起来了,他们离开这里去上云的前天,她坐在沙发上,苏南枕在她的腿上,那个时候她在看杂志,而苏南在看她,那么专注,让她红了脸,再也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指的故事上面。
夏秋放下背包,起身推开窗户,让这间闷了许多年的屋子透透气,她循着记忆从洗手间找到了拖把和抹布,然后开始大肆地清洁。两室一厅的屋子整理起来也挺费事儿的,夏秋干了一个半小时,才让这里恢复了当初的窗明几净。然后她洗了一个碗,把凉皮倒在了碗里面,呼噜噜的吃着,很多东西都在改变,当初蓝色的窗帘已经褪了色变成了浅白,而她最爱吃的小吃也没有了当初的美味,那她曾经爱过的男孩儿呢?是爱着还是已经遗忘?
夏秋在这个屋子里面住了一夜,很意外,她睡得很安稳,甚至没有做梦,第二天早上起来,夏秋穿好衣服,背上背包,锁上门,然后把那把她带了十年的钥匙从钥匙串上面取了下来,从门缝里面塞了进去。她看看自己的钥匙串,上面还有两把钥匙,有一把钥匙是她家的,有一把是苏南家的,她想等到她把这些钥匙通通还回去的时候,这场旅行才算真的结束。
在要离开云安之前,夏秋去了一趟公墓,看看她的爸爸。她的爸爸是去年过世的,这些年她基本上没有回来看过他,只是偶尔跟他通通电话,大多时候两个人都是在电话的两端沉默着。只是最后一次她叫了他一声爸爸,她说:“爸爸,保重身体,年末我回来看你。”可是她没有料到这个男人终是没有熬过那个冬天。
那天下着大雪,特别特别的冷。夏秋赶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用白布单蒙住了夏冬生的脸,夏秋没有去揭开那张白布单,她甚至没有哭,她看着白布单下面瘦得没有人形的身躯,其实对于夏冬生而言死亡是件幸福的事情,他 的R体和灵魂都得到了解脱。医生说,夏冬生死的时候,是笑着的。
然后夏秋掏出手机给文茵打了一个电话,她半年前遇到了文茵,文茵给了她这个手机号码,她一直没有拨过。
“喂,你好。”高贵优雅的女音从电话的一端传来。
“你好,我是夏秋。”夏秋的声音生疏而冷漠。
“秋秋,是你吗?”夏秋听到女人起身的声音,然后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却是如此的见不得光。
“我爸爸死了。”夏秋顿了一下,就好似怕文茵听不明白一样继续解释。
“夏冬生死了。”然后夏秋挂了电话,她不想听那个女人任何的声音,哭泣,道歉,愧疚抑或是解脱,她都不想听到。她只是在替他的父亲完成最后一个仪式,告诉他此生唯一挚爱的女人,文茵,我走了。
夏秋坐在墓地前,看着夏冬生的墓碑,她把大把大把的纸钱烧给夏冬生,她只求夏冬生下辈子不要再碰到文茵,那样,他一定会幸福许多。
“爸爸,有了钱也别喝酒抽烟,好好买点儿东西补补身子,十七在你身边乖吗?有闹你吗?他也快两岁了吧?”
十七是那个她和苏南曾经拥有过的孩子,苏南说,他和夏秋的生日都带着一个十七,他们的孩子也一定会在十七号出生的,于是两个人干脆管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叫十七。其实那五年中有一年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就是十七来到她身边的时候,苏南从后面抱住她,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面,轻轻的亲吻她的耳朵。
“我儿子的妈应该是我老婆才对吧?”
夏秋笑了,她知道这个别扭的男人在变相的向她求婚,只可惜那个孩子最终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阳光,而她最终也没有嫁给苏南。
夏秋的背包里面有个小小的白瓷罐子,那里面装着她的两个至亲的骨灰,一个给了她生命,一个她要赋予生命。她从十七的骨灰小坛子里面取了一点放在这个小罐子里面,后来又把夏冬生的骨灰取了一些放在里面,她为他们两个人介绍彼此。
“十七,这是你的姥爷,将来长大了要好好的孝顺他。”她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她甚至没有陪着她的父亲走完最后一段路。
“爸爸,这是你的孙子,他叫十七,他很乖的,就让他陪着你说说话,下下棋,你可不能教他喝酒抽烟赌博这些坏习惯,也别教他对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死心眼一辈子。”
那真的比什么都痛苦,现在想想,其实她真的是夏冬生的女儿,她长得像文茵,可是这X格却是像极了夏冬生,他们都对爱人太过执着。她知道她的父亲到死都爱着文茵,那她呢?她不想像他一样,那样真的太痛苦了。夏秋掏出背包里面的白瓷罐子看了看,放在唇边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爸爸,十七,你们都要幸福。”而我,也要去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夏秋离开了云安,把十年的阳光少年和倔强的少女遗忘在了那间两室一厅的小小房间里面。风吹起窗帘翻动着桌子上面的书页,男孩抬头看着女孩,小秋,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吧?她笑着不语,会吗?不会吗?谁又知道呢?
第60章
苏南真的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早上没有早餐吃,中午没有可口的午餐,连一杯不那么甜死人的咖啡都喝不到。苏南终于对安娜爆发了,把个美人一通臭骂,安娜哭得梨花带雨跑了出去,然后买了一包纯正的黑咖啡,泡好后放在了苏南的办公桌上,苏南看着那苦涩的Y体,彻底无语了。
其实安娜已经很努力了,她努力把企划案做的更完美,努力让翻译的文件更J确,努力把时间安排到苏南最满意的程度,可是她的上司对她依旧不满意,无论她送什么过去,他第一个动作一定是先皱眉头,然后一副他在忍受的表情。安娜指着苏南说。
“苏经理,你要是对我这个人有什么不满意,请你直说。”她真的觉得这个英俊的上司在刁难她。
苏南依旧皱着眉头,不满意还是不满意,不满意她浓郁的香气,不满意她鲜红的嘴巴,不满意她过大的X部,不满意她泡的咖啡,不满意她的工作,最后这一切的不满意汇聚到一起,苏南也明白了,他最不满意这个女人不是夏秋。他摆摆手让安娜出去,并没有给她一个答案,让他怎么说呢?夏秋只有一个,而且已经走了。
那些他曾经认为是一个助理理所当为要完成的事情,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也没有那么理所当然了。饭后J美的小水果,睡着的时候那件搭在身上的小毯子,眼睛酸涩的时候那摆在桌面上的眼药水,当他皱起眉头的时候总有人在桌面上放下清香怡人的绿茶糖,当他觉得脖子酸疼的时候,也总会有一双柔软的手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给他揉捏,让那些酸疼和疲劳通通散去。
在有一个辗转反侧的失眠夜,苏南终是不能骗自己了,他想夏秋,非常非常的想。他甚至没有办法和孟依然正常的约会,以前他最爱的就是孟依然的笑容,可是现在看到那张酷似夏秋的脸上挂着不属于夏秋的表情他就觉得厌烦,他在向孟依然求婚成功后,又以工作繁忙作为借口,彻底冷落了这个女孩。
苏南在想或许他当初就错了,他既然要和夏秋断的一干二净,怎么会选择一个跟夏秋长的如此相像的脸结婚呢?这哪里是遗忘,G本是自我折磨。可是,别的脸又G本让他无法动心。
他在酒吧喝酒,看着来往的美人们,或妖艳或清纯,或X感或高傲,却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然后他跌跌撞撞的离开酒吧,他明白,他想要的不过是个白皙纤细的身体,嘴巴上面没有任何的味道,干净的让人舍不得离开。苏南闭上眼睛,在梦中张开手臂抱住那温暖的身体,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掠夺那让人心醉的气息。
清晨醒来,苏南看着自己湿了的内裤和床单,这算什么?梦遗?二十八岁的老爷们混到这个地步,也太***悲哀了吧?
苏南把内裤和床单脱下来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里面,妄图毁尸灭迹,却毁不掉那个梦。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那个春梦的每一个细节,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他甚至能够看清她微微皱着的眉头,做爱的时候她总是这样下意识的皱着眉头,即使快乐的时候也会这样,他弯下腰亲吻她眉间的褶皱,让她们一一舒展,她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摇摆,他们是那样的快乐,他在高氵朝的时候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小秋,小秋,我的小秋。梦中的喜悦,醒过来后的空虚,苏南在想这样的快乐真的只是R体的欢愉吗?
然而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的身体因为这旖旎的遐想有了诚实的反应,苏南看着那高高翘起的东西咬牙切齿,他宁肯冲进浴室去洗冷水澡也不要跟自己的左右手为伍,梦遗再加上自慰,他的人生还能不能再悲催些?
下午的时候苏南亲自去了一趟李记,他想问问那个跳槽的大厨到底去了哪家高就,睡不好的事儿或许一两片安眠药就可以解决,可是吃不好呢?人是铁饭是钢,再没有钢他这铁都快成面条了。李记的老板一听说是苏氏的经理,热情的一塌糊涂。
“苏经理您说笑了,我们这大厨都干了三四年了,从来没有换过人啊。”
“可是味道怎么不一样了呢?”苏南皱着眉头,显然对老板的话不怎么相信,老板嘴角抽了抽,骗你干嘛?不过却是想起另一件事情。
“对了,最近没有看到夏小姐过来啊,她很忙吗?”那位漂亮的小姐也算是他们李记的老主顾了,虽然她买的东西比较奇怪。
“哦,去出差了,您找她有什么事儿吗?”下意识的苏南不想说出来夏秋离职的事情。
“我们刚进了一批饭盒,还都给她留着呢。”老板喃喃自语,却不知道这一句话对于苏南来说意味着什么,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你是说夏秋来你这里买饭盒?”他知道他在一步步的接近答案,为什么在夏秋走后李记的大厨再也做不出他喜欢的味道?
“是啊是啊,夏小姐每次都来买饭盒,其实就几个破盒子,夏小姐还给那么多钱,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板后来再说些什么,苏南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走出李记,开上他的兰博基尼,一直开到那个他已经五年没有回过的地方了。站在那曾经熟悉的楼下,苏南突然觉得紧张,见到夏秋要说什么呢?问她是不是你一直在给我做便当?怎么感觉这么像高中恋爱的小男生和小女生的对话呢、真他妈矫情。
那问问夏秋工作找好了吗?这个会不会太关心了?或者就说夏秋走的时候没有交接,有些东西新助理弄不明白,让夏秋来看看?这个会不会太绝情了?苏南就这样在楼下纠结啊纠结,最后咬咬牙,直接冲了上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抵挡不了他想见到夏秋的欲望,苏南按着门铃,开始的时候还很有礼貌的按两下停一会儿,半天没人开门,苏南便没有了耐心,一只手按着门铃,一只手用力的拍门。
“夏秋,夏秋。”他一声声的叫着夏秋的名字,可是里面依旧一片安静。
不在家吗?苏南掏出手机给夏秋打电话,却听到陈奕迅的十年一声声的从屋内传来,他整个人愣住了,这个就是夏秋给他设定的铃声吗?十年,十年之后,我们终究只能做朋友了吗?还是,连朋友都不算呢?</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