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全浅浅惊得语无伦次。她指指撒千亦指指围墙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居然敢翻墙进来干这种事?!”
“多管闲事!”撒千亦对全浅浅的惊讶嗤之以鼻,他扯动了一下嘴角,撇过脸去,好像杵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讨嫌的狗。全浅浅无语问天,这都是什么世道啊,难道经济发展时代进步了,这羞耻俩字就被淘汰了吗?
“要不,你先把衣服拉上去好不好,虽说我帮小朋友把过无数次小鸡鸡了,可人家孩子也没有像你这么明目张胆啊。”
意见依然不被采纳,他甚至还故意抬了抬屁股,把那物件在全浅浅面前荡了荡。
虽然很愤慨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她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到他的那个部位,老古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男人总遮在裤子里的这个物件,好像和年龄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他的玉杵上还沾着刚刚激情后留下的□,晶亮,yín靡,看得全浅浅忍不住吞了口唾液,在她的注视下,那东西像醒了酵的面每一眨眼都有变化,还调皮地跳啊跳的。
全浅浅看着气势更弱了,她的两眼里放射出不合时宜的异样光彩,吞唾液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见他浑不在乎索性诞着脸,用她那可以媲美微波炉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对方。
“不要脸!”他不甘地低咒了一声,翻身站起来,长臂一展瞬间拉好了衣服。
毕竟还是孩子,原本打量着全浅浅像是个纯情保守的人想吓吓她的,他哪知道全浅浅最近正值神经抽风期,她一个连陌生男人都敢上了的女人,还在乎看看一个孩子的光身体?
全浅浅竟也不气了,好整以暇地看着。
“撒千亦,你咋的胆子就这么大的呢?初中生是未成年,未成年你懂不懂,是犯法的。”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全浅浅是认识他的。
“我爸妈都不管我,要你管。”
他的口气很不好,说话间一提裤管就想窜上围墙,全浅浅鬼使神差地扑了过去,扯被单似的把他拽了下来。
撒千亦的屁股着地,火辣辣地疼。他眉毛上扬,略显稚嫩的脸顿时凌厉起来,连声音里都带着一点压抑的火气:“你发什么神经!”
他的眉眼与记忆中的人奇迹般地重叠,霎时间,全浅浅觉得大脑一热,血气腾腾腾地往上涌,所有的理智好像都被这把无名火焚尽了。
她迎着他的目光瞪回去,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就要管!有本事你别作在我的眼前!”撒千亦被全浅浅呛得一怔,他那见过女孩子这般模样,脸颊通红,杏眼圆瞪,像一头发怒的小母狮,这跟印象中那个忍气吞声,态度谦卑得近乎奉承的样子判若两人。
撒千亦微愣片刻,心道不可理喻,他甩开全浅浅的手,打算站起来。全浅浅见势猛地跳起来反扑过去,撒千亦来不及躲避一下子被她扑倒在地。全浅浅索性骑在他身上两手压住他的手臂,等不得他反应全浅浅就劈头盖脸地骂道:“这些话憋在我肚子里快生霉了,你给我听好了!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个仗着老的有点钱作威作福的家伙们,你说你们拽什么?不就是物质条件比别人宽裕一点吗?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你搞早恋,早恋你就早恋吧,你还搞身体放纵,放纵你自己放纵也就罢了,你还勾引别人放纵,你勾引和你一样的人放纵也就罢了,你还勾引无辜的纯情少女放纵。你真是罪大恶极,罪恶滔天,到末了你们还无辜地说‘是她们自愿的’,你是拯救少女欲望的圣人,那我们算什么?”
“我没……”
全浅浅一巴掌拍在撒千亦脑袋上,撒千亦浑然不觉,他愣愣地看着全浅浅,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透过她的领口看见那充满诱惑的□,由于她的激愤那对洁白柔软的玉兔正在他的鼻尖上方上下颤动着。他的脸火烧起来,脑袋生疼,心脏却扑通扑通地狂跳不停。
“你还犟嘴!”一巴掌不解气,全浅浅又补上了一巴掌,真是舒畅,想到撒千亦以前对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就觉得痛快,“我说你还说错了?你敢说你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瞪什么瞪,我不受你小叔剥削了,我不用再看你脸色。”
意外的是,撒千亦竟然没有回嘴,他目光闪烁,脸色潮红,全浅浅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起伏不定的xiōng前,恍然明白他涨红的脸所为何事。她羞也不是,怒也不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撒千亦正保持着一个暧昧到极点的姿势,外人看来就像全浅浅正在强上撒千亦一样。顿时,她觉得身体中有个什么东西夹着火星儿串流不息,最后聚集到她的脸上。
全浅浅佯咳了一声站了起来,两人各有所思,背对着背各自整理因为拉扯而凌乱的衣物。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了,似乎正漂浮着一种带着暖意的粉色颗粒。
撒千亦一声不吭,全浅浅觉得气氛分外怪异,她暗自宽慰自己道:有什么好局促的,不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点的孩子吗?
她又想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刚刚看到他放荡不羁的叛逆样会如此气愤?气愤到忘了今天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忘了自己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少女。
他们笑得样子如此相似。
那个名字就在唇边跳动,呼之欲出,只能拼命咬唇忍着。那个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值得自己一次次犯浑?
明明从来就没有开始过,可为什么她的心脏却痛得麻木?难道这就是深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懊悔,懊悔当初的她没有冲上去狠狠地揍他。是朋友,是仇人,还是陌生人应该在那时就定好位置,也不至于到如今连伤心都显得可笑。
眼眶发热,酸涩的液体不停涌向眼眶,来不及闭眼,它们便从眼角处溢了出来,抹掉了又有了,越抹越多。但一定不是悲伤,她只是在懊悔,懊悔为什么别人为了爱努力靠近,而她为了爱努力背道而行。</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