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自知出身不好,配不上如玉!”辰砂垂首,仔细斟酌词句,唯恐说错什麽惹得苏权不快,“可是数年相伴,着实为她倾倒。如玉聪慧果敢,天性纯善,若能得妻若此,实为天大的福份,晚辈的确想去挣个出身,不求加官进爵、出人头地,只望能保妻儿壹生安泰,衣食无忧。”
辰砂双手着地,连连磕头,道:“但求大人怜悯,宽限晚辈几年,五年之内晚辈必然回返,今生心系如玉壹人,无论以後境况如何,绝不纳妾,若是有违此誓,今生不得好死!”
屋内壹片寂静,未得回复,辰砂不敢擡头。苏权望着他沈默半晌,才道:“我与她母亲本也不愿如玉早嫁,总想着能将那几年的委屈全都补回来才好,但也不能拖上太久,吕青壹任三年,届满时你若被那满城繁华迷了眼,就不必回来,我也不去追究,但若是你还记得今日所言,往後善待如玉,我也不是那不等不知守信之人,总之……此事成与不成,全在你壹念之间。”
辰砂再度磕头如捣蒜,想到苏家待自己委实不薄,虽然本意只是为了如玉,但好处於他也是实实在在的,倘若还是跟着父亲,最好不过得个田舍翁,哪有今日踏上仕途的机会。今生哪怕是生父,也不曾这般为他打算谋划,辰砂感怀之下热泪盈眶,抽噎着说:“大人对晚辈之恩形同再造,晚辈虽是不才,却也知晓何为恩义,断然做不出那等贪慕虚荣、恩将仇报的事来,此时空口无凭,觍颜请大人再等我壹等,三年後自有分晓!”
“起来罢!”苏权把臂扶起辰砂,神色微妙的叮嘱道:“在外不同家里,你不是傻的,我不算太过担心,但也要再多言劝你壹句,切记事事小心,不可轻信於人!”
说完苏权见辰砂又要没个完的表忠心,三言两语的安抚了他,便回书房去请了吕青壹道用饭,得知辰砂愿意随行,吕青自是喜笑欢颜。饭罢,几人商议好了动身之日,正是两天後,辰砂虽觉略为急切,但想到吕青好容易得了个实职,不敢怠慢也是情有可原,遂不再言语。等到吕青走後,才追着苏权,吞吞吐吐的说了,临行前想再见如玉壹面。
苏权闻言笑着摇摇头,无奈道:“你是她的恩人,出行之日总是要送壹送的,既是想着要回来的,也不必在乎这壹会,这三年里好自为之才是正事!”
辰砂被他说得有些羞窘,行了礼赶忙走了。苏权回房告知张秀此事,让她明日好好劝说如玉壹番,莫要因此心生不快。
此後接连两日,辰砂要去书院辞别师长、宴请同窗,相处时日虽是不长,却难得都是壹团和气,两日间转眼也就过了。待到第三日壹早,辰砂命随身小厮收拾了行李,去前院候着,自己转去後院门前辞别。
张秀早已带着如玉等在门前,两厢见礼过後,张秀叮咛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守在壹旁等着他们话别。两人许久不见,再见却是离别,心中俱是悲喜难言,且因着张秀在旁等候,辰砂不敢再去触碰如玉,只有仔细打量她眉眼,意图将那小脸刻在自己心间。
见他只是盯着自己不语,如玉脸上壹阵发烧,抿了抿红唇,先开口道:“辰砂哥哥不必担心,母亲都与我说了,你有志向是好事,此时又有机会,可见运道也是不差的,你只管安心前去,此间道理,我都懂的!”
只是三言两语便将辰砂说得软了心肠,原本便是满心不舍,此时更恨不得带着如玉壹同前去才好,壹时间心痛难耐,连呼吸都乱了几分。辰砂只得忍了又忍,强压着自己稳住心神,才说:“如玉,这两日来壹直怕你怪我,此时看来果然是我自误了!你这般聪慧懂事,我又怎能为了那些有价之物而失了无价宝?万幸大人与夫人擡爱,今日允了你我相见,我别无他求,只要你好好保重,安然等我归来就好!”
两人虽隔了壹臂之距,却是视线交缠,如玉满腔的娇柔倾慕都由着壹双美眸流转而出,苏泽跟着父亲来到後院时,第壹眼瞧见的,正是这样壹幕,当下便黑了脸,望着辰砂高挑的个头暗自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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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过年了呀,最近事情超级多,今天更新就晚了……
不过我还是拼命挤出壹章来,真是感觉自己萌萌哒!
辰砂要是知道自己上京之後短期内就没有戏份了,估计会走得很不开心呀,不过,只要妹子们多多给我鼓励,我动力够了,更得快了,他再出场也会快壹点啊,总之不要大意,多多留言吧!虽然不见得有空壹壹回复,但我全都会看的!</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