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郑希元给我送来了鸡汤,他不太会做饭,味道弄得很淡。唐琳下楼抽烟去了,也是为了给我一些和郑希元相处的时间。
“家里阳台上有件男士衣服。”郑希元一边吹着鸡汤,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提起。我心中不由得冷笑,他是醋意很深的男人,能这样问就是已经不高兴了。
“朋友的。”我懒得给他解释。
他从未见过我这样,也许是自己亏心事做的太多,不敢深究别人,只平淡的点点头说:“哦,我叠好放你柜子里。”
郑希元喂我喝完鸡汤,可能是实在受不了我们之间这种冰点的气氛,打开电视,无聊的翻着频道。
我手机来了短信,他停顿了一下回头看我,若是平时一定会问问我是谁,今天他看我根本没有搭理他,便也没有说话。
是流雨无风。
他说:“我回杭州了,公司有些事。你身体好点了么?”
我回复:“衣服我邮寄给你吧。”
“行。”然后他将地址发给了我。
我捏着手机,很想把我失去孩子的事告诉他。那种希望倾诉的感觉袭来,被我克制住了。就算再怎样,我和他都是生活陌生没有交集的人,我没必要用自己的痛苦经历再去折磨他的同情心。
许久后,我又收到他的短信。
他说:“离婚是不是就能不再心疼了。”
我哭了。
如果一个证书就能阻止心疼,那我现在一定立刻拉着郑希元去扯这个证。</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