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盈给阎妍灌了三次肠,直到从她屁眼儿中喷出的全是清水为止。
萧可盈让阎妍起身,掀掉塑料板,又叫阎妍坐在浴缸边上,一边自己也脱光了衣服,站在浴缸里帮阎妍洗澡。
本来让别人给搓澡是一种享受,但对于现在的阎妍来说却是不得已的一件事,因为她带着刑具,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洗,“唉,要是不干那件傻事……”
沐浴已毕,四个女警过去,与可盈一道帮着阎妍穿上衣服。阎妍一身制服在身,立刻焕发出了耀眼的光彩,看得周围的五个女人都愣在那儿,半天合不拢嘴。
回到监室,几个女人又帮着阎妍化好淡装,并用空姐统一的小发网给她在脑后梳了一个小髻,除了明亮的手铐和脚镣,阎妍完全象是回到了波音747那宽敞的客舱里。
在阎妍的要求下,王小平叫在附近的女警拿来相机,给阎妍留下了最后的制服照。
有人送来了早饭,阎妍没有吃,甚至连水都没有喝,她希望自己干干净净地走向世界的另一边。
张律师来得也很早,看着阎妍穿制服的样子,也不由得由衷赞叹:“真美,我要是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那真是当母亲的福气。”
阎妍听张律师提到“母亲”两个字,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现在正不知怎么样,她能接受亲生女儿走上刑场的事实吗?阎妍的眼圈不由湿润了。
张律师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把话题岔开:“看我,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这是你要的睡裙,看看对不对,不对我赶快回去再给你拿。”
“不不不,不用,就是这件。”
阎妍也不想在最后的时刻哭哭涕涕的:“这个在哪儿穿呢?还有机会穿吗?”
是啊,等自己一被提走,便会被男男女女的一大群人簇拥着,难道还会专门给自己设一个更衣室不成?或者,难道要当着一大群男人的面儿就地脱光了换衣服?
“当然没有专门换衣服的地方,所以事先就得在里面穿好,到时候把外面的衣服一脱就行了。”
王小平说。
于是,几个人又帮着阎妍把制服脱下来,准备给她把睡裙穿上,这时,张律师指着阎妍的|乳|罩和内裤说:“你已经签了尸体捐献志愿书,这个用不着了,否则到时候反而多了一道麻烦。”
阎妍明白她的意思,使用尸体的时候肯定是裸体,穿着内衣也没有太多的必要,自己又是女的,少不得要专门进行带有女性特点的研究,这胸罩和内裤包裹的地方就是人家的研究重点。一想到用自己尸体作研究人中可能会有不少男性,她的脸又红了。
几个人帮阎妍把内衣都脱下来,甚至把连裤袜也脱了,空心穿上睡裙,再在外面穿上衬衫、制服裙和外衣。还好,她的睡裙非常短,又很薄,被制服裙完全盖住,外面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唯一与常见空姐不同的便是裙下露出的是没有穿袜子的赤裸小腿,不过那也不妨事,阎妍的肌肤十分细致富于质感,比穿丝袜也一点儿不差。
几个女人守着阎妍弄这弄那,还给她讲了一大堆Se情笑话,不象是送她上刑场,反而象是送新娘出嫁。其实,大家都怀着一个目的,尽量用杂事占据阎妍的大脑,少让她思考,转移注意力,这样也许能避免她胡思乱想。
阎妍以为会有几个彪形大汉来把她捆走,那是在电视新闻里常见的镜头,她不知道被捆上是个什么滋味,猜得出不会太舒服,但实际上谁也没有来。大约八点过点儿,王小平看了看表,问阎妍:“都准备好了吗?有没有忘掉什么事儿?”
“没有,就等着那一下子了。”
阎妍身子一晃,作出瘫软下去的样子,挤出一丝笑容说。
“那咱们走吧。”
“走吧。”
阎妍心里想,可能要先到监视室,押解她的武警大概在那里等着呢,于是她迈步向外走。两个女警过来搀她,她摇摇头说:“不用,我能自己走。”
“究竟希望他们把自己捆紧点儿,还是捆松点儿呢,捆太紧了肯定很难受,捆松了说不定自己会控制不住地乱动。电视里看着那些女的都被绳子勒过肩膀在夹肢窝下面穿过,那些男武警会不会趁捆绑自己的时候占自己的便宜?还有,押住刑场的时候可是只有男武警在车上,他们如果硬要摸上一把,自己捆得结结实实,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还有,要是人家从裙子底下伸进手来,自己没穿内裤,那可是让人家便宜占大了。嗨!管他呢!都要死了,爱怎么样怎样吧!谁让自己是女的,谁让自己长得漂亮呢!”
从二楼下来,穿过院子,来到探视室,里面坐着负责阎妍案子的公、检、法三方的办案人员。在这里,法官向阎妍宣读了死刑执行令,并办妥了签字、验明正身等手续,阎妍木偶一样坐在小方凳上,人家问什么答什么,人家让签什么就签什么。手续并不算太复杂,办完了大家就一齐来到前面的小院中,见那里停着一辆暂新的救护车,后门大开着,门边站着三男一女四个穿白大褂的人。
“怎么?不用警车,反倒用救护车送我去刑场?武警呢?”
阎妍感到有些奇怪。
阎妍来到车后面,见里面放着一支单架。王小平过来扶着她的胳膊让她转过身来:“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吧。”
“啊?就在这里执行?就是现在?”
阎妍没有问,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肛门强烈地抽动起来,两条腿有点儿发软,但她强迫自己站稳,终于没有倒下,至于四个女警怎么给她打开手铐脱去衬衫又重新铐住,怎么帮她解开扣子,把空姐的制服裙从脚上脱下去她都没有注意到。
阎妍的睡裙是|乳|白色的高档真丝制品,两条细细的肩条,衬着瘦瘦的臂膀和细致肩膀,短短的裙摆下显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胸前被顶成两个小尖的薄薄的布料中隐约透出一丝粉红,而小腹下也显出一点儿淡淡的黑色。与方才穿制服的标致相比,阎妍显得异常性感。四周的男人们裤子里到底怎样不得而知,反正女人们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一个女警把一块写着阎妍名字的白布用两个别针给她别在胸前,然后给她照像,阎妍目光散乱,听任她们摆布她,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
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上了汽车,从后面接住阎妍的两腋把她提起来,还有两个女警则从下面抓住她的两膝把她的腿抬高,四个人一齐用力把阎妍抬上车去,仰面放在单架上。王小平很细心地把阎妍的睡裙下摆给她塞在两腿之间,免得她女人的秘密从裙下泄露出来。
抬脚的女警把阎妍的鞋脱下来,让她两脚微微分开,然后用两只铐子把她的两只细细的脚腕分别铐在单架两边,再去掉原来的脚镣。王小平和另一个女警来到车上,打开手铐,让她两手分放在体侧,再分别用手铐铐在单架上。
阎妍突然抓住了王小平的手腕:“王管教,我冷,好冷。”
“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一点儿痛苦都没有。”
王小平知道这是极度恐惧的结果,便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子下了车,换上那个穿白大褂的四十几岁女人,她是医科大学专门教急救的赵副教授。她把一堆小电极给阎妍贴在头上和胸前,一台显示器上马上出现了复杂变化的曲线。
最后一个穿白大褂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阎妍的身边,这是位着名的死刑研究专家,他和霭地对她说:“一会儿我把输液给你扎上,然后等着你的信号,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我就把药加进去,啊!”
阎妍象孩子似地紧抓着王小平的手,怯怯地向那老大夫点点头。
输液器不是普通的吊瓶子,而是专用的自动设备,不算太大,用电池供电。
里面装有四个容器,最大的里面装五百毫升生理盐水,另外三个带活塞的小容器分别装有高效安眠药、麻醉剂和专用神经毒剂。扎好静脉后,先是慢慢滴注生理盐水,等执行人用遥控器启动自动程序时,便会按安眠、麻醉和毒剂的顺序按一定的定时程序逐次注入。犯人是在深度睡眠的状态下死亡的,所以不会有任何痛苦,不过,再好的执行方法也难以消除犯人的恐惧。
因为担心阎妍会因害怕而乱动,导致输液针被碰掉,所以没有按通常的作法给她扎在手上。
老专家跳下车,用手抓住阎妍一只纤柔细致的脚丫,把输液针扎进了她脚背上的小静脉中。
由于恐惧,阎妍没有感到疼,只是一个劲儿地喊冷。赵副教授从旁边拿起一条雪白的被单,折叠两次后给她盖在身上。
“你准备好了就告诉我。”
老专家在车下说。
阎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问自己:“我现在准备好去死了吗?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作过,还有那么多的生活没有享受,就这么死了吗?”
她一手紧握住钢管制成的单架框,一手抓住王小平,无助地看着车顶,嘴唇微微地抖动着,本来就白净的脸色变得更白了,虽然深身发冷,但脸上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我准备好了吗?别想了,没有机会了,就这么去死吧!可是,我怎么就是下不了决心呢?我害怕了吗?我为什么要怕?这么多天了,我不都是很从容的吗?”
“王管教看到我吓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在心里嘲笑我?我死了以后会怎么样?我的尸体会用来作什么?解剖吗?会是男的负责解剖吗?会动我的那些地方吗?哦,我怎么这么累呀?眼睛有些睁不开,是吓的吗?我怎么会这么没出息?不,不对,是开始加药了,可是我并没有说准备好哇。也好,我自己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越来越困了,不行,我得醒着,我得最后看看这个世界,活着多好哇!妈妈啊,我睁不开眼睛啊!不要让我死,不要,救我呀……”
赵副教授和王小平都注意到了阎妍脸上努力挣扎的表情,但很快她就趋于平静,紧抓着王小平的手也松开了。
赵副教授看着监视器,阎妍的脑电波逐渐转入了慢波状态。她从旁边的呼吸机上取过面罩给阎妍戴在了脸上,阎妍安安静静地任她摆布,没有任何反应。
十几分钟后,脑电波消失了,而阎妍夹在两腿间的睡裙却湿了一大片,|乳|白色的丝绸因为浸湿而变得透明,紧紧地贴在她的肉体上,把小腹下那黑色三角地带几乎完全展示出来。
老专家上了车,分开阎妍的眼睑,用强光手电照了照,瞳孔已经扩散,对强光没有了任何反应;取掉呼吸机的面罩,心律也马上开始紊乱,表明已经没有了自主呼吸能力;老专家让赵副教授重新给阎妍带上面罩,自己来到阎妍的脚边,用手抓住她的大腿,使她的膝盖蜷起来,用一柄小橡皮锤在她的膝盖骨下方轻敲,她的腿也没有了反射;最后抓住阎妍纤柔的玉足,用略尖的锤柄在她的脚心划过,也没有任何反应。
老专家下了车,从旁边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检验表格,郑重其事地划了一大堆杠杠,然后在检验结论栏写上“脑死亡”三个大字,潦草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女警上了车,给阎妍拍下最后一张照片,把那写着名字的白布取下来。公、检、法三方的办案人员加上张律师也都在有关法律文书上签了字,死刑至此执行完毕。
赵副教授从车上下来,在一份接受捐赠的文件上签了字后递给法院方面的代表,然后同那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子重新回到车上,关好车门,救护车缓缓驶出看守所的大门,扬长而去。</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