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听见对面那女子轻声嗤地笑了出来,娇软的身子已经再次扑入了他的怀中。
「抱着我,」她命令他。
他怔怔望着,知道这一次他若不再抗拒,从此真的就永无回头之路了。
「抱着我!」她再次命令,仰头看着他,神情倨傲而娇媚,就像一个女王。
他的手终於还是背叛了脑子,忠诚於他的心。
他抱住了她。
她仿佛满意地轻叹了一声,这才踮脚到他耳边,轻声道:「世上怎麽会有你这样的傻瓜呢?我告诉你吧,我早是你的人了。所以你必须要回来娶我!」没等他开口,又飞快道:「上次你被我迷倒之後,我就已经是你的人,你看到的那些血,都是真的。」
杨敬轩怔怔不动。
林娇借了月光,看见他一脸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阿娇……我被你弄糊涂了……你一开始说是我醉了乱来,後来说那晚根本没什麽事,血是假的,现在你又说有事了……到底怎麽回事?真是我那晚乱来了吗?」
他终於憋出了心中的疑问,有点语无伦次。
林娇嗤一声笑了起来,贴到他耳边道:「我给你吃的是迷药,不是春药!所以是我乱来了你,不是你乱来了我!」见他还是不解,叹了口气,贴过去把女壮士的一幕略略提了下。话说完,觉到他全身立刻又僵硬起来,连呼吸也粗浊了不少,吓得微微後退了一步,望着他半是讨饶半是撒娇道:「就这样而已,你都知道了。其实也没把你怎麽样,我都疼死了呢……你不会生气吧?」
杨敬轩觉得这会是他这一生中经历过的最荒唐、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他居然会被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用药迷翻弄到床上剥成白肉任由对方肆虐……最不可思议的事,过後的他不但毫不知情,还一直以为是自己侵犯了对方,那个心理包袱重得……一度简直要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林娇见他瞪着眼死死盯着自己,呼吸越来越重,倒真的有些不安起来,忽然後悔自己多嘴。
干嘛要跟他说老实话?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尤其是这种关系到男人尊严的事情……
「喂,你不会真生气了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娇靠近他一点,怯怯地扯了下他衣袖,微微晃了下,小声求饶。她话还没说完,发出了声尖叫,因为已经被他像拎小鸡般地拦腰提了起来,丢上了马背。
林娇趴在了草炮背上的马鞍中,重心一时不稳,胡乱伸手出去想抓住什麽东西,却抓了个空,整个人摇摇欲坠姿态很是不雅,腹部又被马鞍顶得生疼,刚才的胆怯後悔一下没了,嘴里胡乱嚷道:「好你个杨敬轩,你敢这麽对我!你看我……」
她这个「我」字刚出口,忽然觉到臀部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货真价实的一巴掌,火辣火辣地疼。又羞又气,也不嚷了,只朝身後的他胡乱踢腿,另边臀却又挨了一下。
「你个混蛋!居然真打我!」
怒火之下,动作立刻敏捷了不少,林娇终於挣扎着摆正了自己的体位坐在了马背上,对着还站在自己脚边的杨敬轩怒气冲冲地嚷道。
「阿娇,我现在才知道,论起混,我可远远不是你的对手!往後你再敢这样胆大包天,我发现一次,打你屁股一次!」
杨敬轩在月光下朝她露出一口白牙,森森一笑。转眼已是翻身上了马背坐她身後,箍住她腰身道:「咱们这就回去,好好再算下我们之前的帐。一笔一笔,谁也不许混过去!」
他话音刚落,草炮仿佛也觉察到主人的心思,低哕一声,撒开了蹄往县城方向去。
夜风迎面扑来,林娇打了个寒颤,牙关微瑟,不知道是因为风的寒还是身後男人胸膛前传来的炙人热气。她刚缩了下肩,便觉身前一暖,他已经脱了外衣包在了她的肩上。
草炮的马蹄落在乾泥地上,发出一种枯燥却节奏的韵律,林娇包裹在他的衣衫靠在他的身前,刚刚被打屁股引发的尊严受损怒气渐渐消退,只那口气却始终咽不下去,心中顿时冒出一个恶念,手悄悄後探了过去,在他衣衫的遮掩之下,再次重重把上了一柄坚物,听见他轻微嘶一声,回头笑眯眯道:「敬轩叔,这样算胆大包天吗?要不要再打我屁股?」........</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