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语绮突然就冷笑出了声,她茂密的黑色长发披散下来,肩胛骨旁边散乱着裙子的肩带,同样已经被两人方才的剧烈动作给弄得有些分离开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着的时候,郭深突然推门进来了,由于张语绮的长发挡住了她半边苍白脸颊,所以他不曾觉察到有什么不对,更不用说意识到面前这个女人现在心里已经对自己有了芥蒂,甚至起了杀心。
他手心里捏着一条新的黑色裙子,走过来放在桌子上,两根手指弯起来,指关节在坚硬的桌面上轻轻碰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响声来。
张语绮微微抬了一下头,听见他的声音在耳畔落下:「刚刚接个电话,我这边临时有点事,就不陪你了,你待会儿收拾好自己走」自顾自地说完话之后,郭深也不曾回过头来看一眼张语绮的反应,只是大步流星地就离开了,行色匆匆。
张语绮此时已经心身俱疲,她没有一点力气再去追究郭深这个冷漠薄情的模样究竟是因为什么急事,只表情冷淡、动作麻木地伸手去将那条新裙子给拿过来重新穿了上去,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十分熟稔,穿上去之后,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索性将刚才被郭深撕碎了一半的丝袜直接脱了下去,丢在地毯上,厌恶地皱了皱眉不愿意再多看它一眼,似乎这东西是个活物,只要再看它一眼,它便会突然开口说话,将她那些不堪回首、不愿追溯的过往全都一股脑地抖落出来一样。
简单地重新收拾了一下之后,张语绮便驱车重新去了公司,因为精不太好,她只简单地处理了一些基本事务,然后叮嘱自己手下的几个心腹注意点那些老东西的动静,随后就又去了医院。
原本今天早上她是从医院里落荒而逃的,她害怕和陈海凌待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会时不时地尴尬,但当手头实在是没什么大事可以忙了之后,她却又不得不承认,每一秒钟,自己心里最思念、最放不下的,还是陈海凌。
怎么说二人也是有那实打实的血缘关系摆在那的,儿子为了自己这个不合格的母亲而身受重伤躺在医院里,至今身体仍是虚弱到站不起来,自己却只顾着和郭深交颈缠绵、谈笑风生,这么想想,末免太没良心了些。
负罪感实在太重,张语绮皱着眉头,坐在车上漫无目的地想了一会儿,等终于回过来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将车子给开到了医院附近。
既然已经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