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随风执黑先行,曲指一弹,一枚黑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棋盘的正中央"天元"之位,
哗,观者发出一片哗然之声,
"这是什么"定式",闻所未闻,"
"这厮懂棋么,这一子有如无根浮萍,毫无效力可言,"
"太狂妄了,这是一种不尊重对手的表现,令人不耻,"
一片嘘嘘和不耻声,棋盘落子如飞,星罗棋布,黑白粘,靠,贴,断,相互纠缠各不势弱相让……一个霸气纵横,咄咄逼人,一个轻飞腾挪,见招撤招……
"啊,征子,天元的那子闲棋竟然起了作用,"
"妙呀,开局之初便布下了这着暗子,果然老谋深算,"
"似乎从头至尾都在按照黑方的步调和节奏在变化,"
"黑方布局大气,相互呼应,算计精准,妙手频出,吾自愧不如也,"
"如此高手,怎会名不见经传,"
"天元"兵精妙接应,白方陷入征子不利的局面,瞬间出现崩盘的势态,只知一味地强攻,自身防御可谓百孔千疮,漏洞频现,棋局如战局,瞬息万变,一朝错判满盘无力回天,再奕下去势必丢盔御甲,颜面无存,
白方棋手满面虚汗直流,深重地吐了口气,弃子认输,随掏一块牌子扔在棋盘上;"这是赛牌,上有编号,你棋力深厚,可望闯进前三,"说完立起身來便欲离去,
"等等,我说过只是一个观者,沒兴趣参赛,做人如奕棋,不可太过咄咄逼人,"6随风丢下一句话,径自起身离开亭子,等众人回过來,巳然人去亭空,
这是开赛的第一天,6随风等人在各区域转了一圈,初赛的选手水平参差不齐,颇为乏味,唯有等决赛之日再來观赏,
帝都东门外十里处,虎贲军的营地灯火点点连绵数里,营门紧闭,一片寂然,
星光下,五道幽灵般飘浮的身影若隐若现地朝着灯火闪烁处靠近,相距营门百米,这才骤然掠入一蓬低矮的丛林中,
"少爷,营内住扎着十万虎贲军,我们就这样冒然闯进去,一旦……"罗惊鸿望着前面的点点灯火,有些怯怯地道,如此阵仗的确有些令人惊颤,就身边这几人竟要硬闯十万大军的营地,未免也太疯狂了,
"切,这算什么,咱老大曾只身孤影独闯百万大军的统帅部,入如无人之境,生擒主帅,逼其全线退兵,"隐伏一旁的欧阳无忌自豪地道;"我龙狮卫以区区五千之众硬撼敌方五十万雄师尚且不惧,战而胜之,这虎贲军根本就留不下我们,"
"但是我们只要一现身便会被对方千军万马困住,俗话说,蚁多咬死象,"罗惊鸿从未经历过这种埸面的行动,心中实在有些沒底气,
今晚的行动兵分两路同时进行,一路由6随风亲自带队,人员有云无影,罗惊鸿,欧阳无忌和龙飞,全体身着青衣楼的服饰,乘夜袭击飞鹰堂隐于虎贲军营内的总部所在地,另一路则由紫燕率领,人员有云无涯,欧阳明月,傅大叔以及青凤,同样换上飞鹰堂的服饰,袭击青衣楼设在锦衣卫的总部府邸,
"惊鸿是第一次参与这种虎口拔牙的行动,自然免不了有些心虚忐忑,我们此行并非硬闯,而是潜入,悄无声息的找寻目标,雷霆一击,火速撤离,不待对方回过來,我们早巳远遁而,"6随风所说的"硬闯"和"潜入",显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战术意图,,
罗惊鸿这才意识到自巳理解有误,少爷智谋过人,怎会行这冒险疯狂之举;"那为何还不立刻行动,"
"大哥呀,拜托你遇事多动动脑子,这满营内灯火闪亮,刚一探头准被人抓个现行,那与闯有什么分别,"欧阳无忌说话总是大咧咧,直來直去,大家相处久了,也沒人会放在心上,
"无忌说得沒错,用不了多久,营内的灯火便会熄大半,我们对营内的地理布防及明哨暗桩毫不知情,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迹,所以,大家进去之后一定紧紧跟在我身后,一切听令行事,"6随风慎重地对众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