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这件事。
凌子一边吃饭,一边将他听来的信息一一说与江沅听。
九天前,守城门的士兵在天将亮的时候发现了第一具尸体。郑五岳,男性,时年四十八岁,前一天晚上因为孙子满月,喝了不少酒,早早睡下了。结果,他老婆半夜醒来不见人,喊了儿子一起找,然后,看见的时候,他早已死去多时,挂在城墙上。
第二具尸体,王舵护,男性,时年五十一岁,妻子早死,儿子与其关系不好。他自己独居,什么时间不见的,无人知。
第三具尸体,李间,男性,时年四十七岁,前一晚与妻子吵架,去了酒楼喝闷酒。酒楼关门后,他离去。
三人全部是因为那处被割去,没有及时救治,流血过多而死。
一谈论到案情,凌子的社交恐惧症完全好了,他对着江沅,坦然地侃侃而谈起那处对男人的重要性以及所涉及到的男人的尊严根本,说到最后,他总结,“所以,根据李程所说的,他们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割掉的,我认为,凶手很恨他们。凶手是为报复而来!”
江沅承认,凌子这次的推理还是很靠谱的,和当初的路人杀人不可同日而语。她道:“从第一个死者到现在,过去了九天,不知道衙门那里查出来什么没有。”
凌子眼一亮,“我们是要夜探衙门偷看资料吗?”
江沅喝了口汤,全身都在拒绝:“谢谢,我不想坐牢!”
凌子道:“跟在你身边那个人呢?看他很厉害的样子,怎么这次不见了?”
“他?”江沅无意识地用汤匙搅着碗里的汤,“他有事……”
凌子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叫什么?我感觉,那个张无期张道长对他挺忌讳的。你不知道,今天在城门口,他拦住我拼命追问他的事。我感觉不对劲啊,装傻掩饰过去,准备去找你,结果你早走了。”
江沅:“……”你不是因为裸\奔不好意思?
她想了想,告诉凌子:“贺宴。”
“什……什么?”
江沅道:“他叫贺宴。”
凌子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捧在手里的饭碗顺势罩在了他的脸上。“哐当”一声,整个客栈里吃饭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凌子的身上。江沅忙捡起他脸上的碗,将他拉了起来。凌子顶着满脸的白米饭,冲周围的人干笑道:“板凳腿有点滑,有点滑……”
江沅招手示意店小二再上一碗白米饭,凌子却阻止了。他眼灼热,满脸的急切,“江沅,你不骗我,他真是……那贺什么?”
江沅皱了皱眉,“你知道他?”
“卧槽,整个六界谁不知道他?妖界那位不可说,脾气不好,惹谁都不要惹他。天哪天哪,早不告诉我,我惹他多少回了?我还说他戴绿帽了吧?江沅,你说,他还能留我一个全尸不?”凌子念叨着,“怪我,身为探狄仁杰和包拯的迷弟,我明明都去了贺府,怎么没想到他就是贺那谁?唉,只怪他又高又帅,我被他的财富迷了眼,后悔啊!”
江沅:“……你太夸张了。”
凌子一秒收,“其实并不,你没见过妖界那位不可说的迷弟迷妹是什么样子,简直吓死人。不过,他们不敢在那位不可说面前造次,分分钟怕被拍飞了。江沅,他是不是和妖界那位不可说重名?”
江沅道:“妖界的人称他为妖隐王。”
“!”凌子心虚地左右看看,道,“没跑了,就是他。妖界的不可说,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没有追问江沅一个普通的人界女孩是怎么和妖界的不可说在一起的,人与人之间,并不时时亲密无间,各自总有不愿说出口的秘密。
凌子第一次无心吃饭,他正色道:“江沅,若是我去抱他大腿,你会看不起我吗?”
江沅:“……”
客栈老板娘袅袅而来,她坐在了凌子的对面,掀起眼,冷艳的妆容,精致美丽,“听说,你抱怨我们客栈的板凳滑?”
凌子的社交恐惧症一瞬间犯了,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在他拼命使眼色下,江沅开口道歉:“对不起,我朋友只是随口说说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