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七道:“这是大理寺里传出来的消息,说雪容无故冤枉赵侯爷和其大儿媳赵周氏,内心愧疚,辗转难安,是以自杀谢罪!”
江沅见过雪容,她与赵盛对话时咄咄逼人的样子,依然清晰无比。雪容忠心护主,又一心为陈梓然伸冤,她坚毅又决断,江沅不相信她会在大理寺自杀,还是那样的理由自杀。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贺宴张口欲言,江沅与贺小七一起阻止:“你闭嘴!”
贺小七一拍桌子,“夫人,别着急,我去与大理寺的狱卒聊聊!”
贺宴指指江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颇委屈道:“我是想告诉你,你手机刚刚响了。”
江沅打开手机,凌子给她发了信息,问能不能与她见一面。
贺宴提议:“不如让他来贺府?”
江沅便将定位用手机发给了凌子。没过多久,凌子便在贺府丫鬟的引领下走了过来。他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走到门口时,凌子彬彬有礼地与带他过来的丫鬟道谢,举止温文尔雅,若不是他满脸的红晕,江沅还以为他忽然转变了性情。
凌子一进来,便对贺宴和江沅道:“太**了,住大宅子,还有丫鬟小姐姐伺候,江沅,你还配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吗?”
江沅无言,他深深叹了口气,一脸羡慕,语气迫切地询问:“我也想住大宅子,有美丽的丫鬟小姐姐,江沅,快告诉我办法!”
贺宴大发慈悲地倒了杯茶水给他,为他解惑,“简单啊,嫁一个像我这样英明武的人,就什么都有了。不过,”他颇为苛责地上下打量凌子,“你是不是要先做个那什么手术?”
凌子愤怒了,他道:“我像是为了钱,为了享受,而卖身的男人吗?”顿了顿,他的声音降了一些,“我为什么一定要嫁有钱男人,我不能入赘有钱女人吗?”
江沅:“……”
她转开话题:“你说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凌子看了贺宴一眼,那眼复杂极了,“张道长托我带样东西给你……”
贺宴差点将手里的茶盏扔凌子头上:“你那什么眼?我头上有一片绿绿的草原?”
凌子抬手拍拍他的肩,一脸“都是男人,我懂”的表情。
贺宴要掀桌子,被江沅地按住,她瞪了贺宴一眼,问凌子:“他怎么又找上你了?”
“可能我长得比较像月老?”凌子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香囊,月白色的缎面,绣着几枝红艳的梅花。
“像媒婆吧?下巴张一颗痣的那种。”贺宴摇着自己的骨扇,眼睥睨。
凌子反驳:“就算是媒婆,也是来挖你墙角的,你嘚瑟什么?”
贺宴又要掀桌子,前一秒的狂妄嚣张好像是幻觉一样,瞬间变得幼稚起来。江沅头疼地望着斗嘴的两人,不禁感慨,男人幼稚起来和小孩没区别,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