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对面也是一家客栈,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几个人,一眼扫过去,看衣着打扮非富即贵。
而让白惊蛰警觉的目光则来自当中一青年男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身边的付云桑。那样的目光让她想起蓬莱阁里那些去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们看着台上舞姬时的样子,太过冒犯。
此刻付云桑也发现了。不过不等她反应,忽然有人将她挡在身后,还将窗户一把拉过来关上。
“流氓!”白惊蛰忍不住骂了句。
见她发脾气,付云桑不由一愣,她那模样就像是这件事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一般,愤愤不平。
简单收拾了一下,吟冬就过来叫她们俩下去吃饭。
白惊蛰和付云桑下楼的时候,长孙兰夜和元朗已经坐下了。长孙兰夜坐在上座,元朗坐在他对面,两人默契的将两侧的位置留了出来。
白惊蛰很是随意,就近坐在右侧的位置上。等付云桑在她对面一坐下,瞬间感觉背后好几道目光齐刷刷扫过来。
白惊蛰蓦然皱眉。
“我们俩换个位置。”白惊蛰起身对付云桑道。他们这一桌最靠里,她这个位置背对所有人。
白惊蛰走过去,把付云桑拉起来,撵到自己位置上。
这下叫你们看!
白惊蛰开心落座,正要拿起筷子,元朗突然起身,另一边修颐哥哥开口。
“云桑,你坐我这儿。”
白惊蛰愣愣,一想,修颐哥哥这个位置也不错,也不会叫人盯着看。
付云桑看了看白惊蛰,默默起身跟长孙兰夜换了位置。那边元朗默默坐了回去。
为了个位置这一通折腾,大家终于可以开动。
这家客栈的饭菜做得很像永州的菜,白惊蛰胃口大开,吃着吃着忽然发现修颐哥哥坐得笔直,吃饭吃得很慢。
白惊蛰咽了饭菜,关心问:“修颐哥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站在一旁的彦青“噗嗤”一声笑出来。
白惊蛰不解地看向他。
长孙兰夜默默放下筷子,声音缓缓,“彦青是在笑我吗?”
语调平常的一句话,却听得彦青倍感压力,忙笑着解释,“没有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件趣事。”
“哦,什么事?”
这下,彦青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吟冬在旁边用手掩了掩唇,强忍着笑。
彦青看了看白惊蛰,答长孙兰夜的话,“想起有次四通酒楼来了位南越的琴师,有人见了眼睛都挪不开,一不小心撞柱子上去了。”
闻言,一桌人都笑了。唯独撞了柱子的某个人。
白惊蛰恨恨地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臭彦青,就知道欺负她!什么趣事?明明就是她的糗事!
客栈里今天有说书先生。白惊蛰闲来没事的时候,经常跑去茶楼酒馆听人说书。这出来大半个月都没听过了,现在好不容易撞见,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吃完饭,几个人都没上楼,要了茶,陪白惊蛰一起听说书。
“南越出兵大晋的事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南越与大晋兵戎相见,实在令人唏嘘。作为邻国,自开国以来,两国交往甚为和睦,还多次联姻。至于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呢?这还得从十一年前开始说起。”
“十一年前,大晋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