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南觉得不妥,但是看他确实是有事要出去,也不再说什么。
十点多钟盛清让还没回来,她只能先赶平平去洗澡,然后哄他睡觉。一直到一点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被门铃声吵醒。
6姐这几天老是头疼,睡觉总要吃药才能睡着,一旦睡着又很难醒,门铃叫了半天也没有停,关南估计6姐是起不来了,于是披上薄外套下楼查看。
是大门的门铃在响,关南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确认是盛清让了才打开门,一时间酒气熏天。
宋清和另外一个她没见过的男人扶着盛清让,三人都站不稳,关南连忙腾出位置让他们进屋,小声问:“朱哥呢?”
“朱哥也喝高了,直接送回家去了。”宋清回答她,然后将盛清让扶到沙发边放下。
“哎哎哎。”关南跟过去,“你们把他送楼上去啊。”
那两人累得靠着沙发直喘气,“没,没力气了,就让他在这呆着吧。你帮帮忙,给他,给他换鞋和衣服,刚刚有女人把酒泼在他身上了……”他说完古怪地笑了一下,朝她扬扬眉,“嫂子别生气,是女人故意凑过去的,他没搭理。”
关南有些郁结,“生什么气,我不是你们嫂子。”
他嘿嘿一笑,没有接话,和另外一人对了眼色。
关南皱着眉,正了正色,认真的解释:“我是盛先生儿子的家庭教师,仅此而已,你们不要再误会了,这对我和盛先生都会有困扰。”
他们笑了笑,语气更加暧昧,“家庭教师啧啧。”
关南一阵头疼,又觉得和两个酒鬼没什么好说的,转身给他们倒了两杯水之后说:“你们帮他换衣服吧,我上去给他拿。”
她说完之后转身上楼,翻出他常穿的便衣裤,下楼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宋清?”她小声叫唤,没有人回应,她心里咯噔一下,跑到门口,刚打开门就听到车子绝尘而去的声音。
……混蛋啊。
帮盛清让更衣拭脸,她好像做过一次,但现在……她望了望沙发上的人,有些退却,于是直接上楼找6姐。
6姐真的睡得格外沉,她都冒昧地进去摇她了,都摇不醒,关南只好放弃,重新回到楼下。
盛清让还保持着那个被丢下的姿势,动都没动一下。关南端了热水下来,在他面前跪坐下,纠结于是先脱衣服还是先擦脸。
他侧卧着,脸正对着她,呼吸很轻,酒气很浓。
关南叹了口气,认命地浸湿毛巾拧干,给他擦脸和手,然后托起他的下巴给他擦拭脖子,这样弄他他肯定不舒服,果然擦完之后他的眉心都拧成了疙瘩。
“盛清让?”关南叫了一声,“你能起来自己换衣服吗?”
没有任何回应。
关南忍不住小声嘀咕:“还嫂子呢,我无福消受,明明只是一个家教兼保姆!”
明明家里这么缺一个女主人,还不愿结婚,真是她转身洗毛巾,拧干毛巾后转过头,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黑眸子,吓得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半天回不了。
这人什么时候醒的啊,眼这么清醒,到底醉是没醉?
关南拿着毛巾,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他眼里正倒映着她瞠目结舌的蠢样子,关南连忙合上嘴巴。
“盛先生”
盛清让捏了捏眉心,缓慢地坐起来,然后接过她递上来的毛巾,“谢谢,我自己来吧。”
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