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根本无视这些兵卒,而是高声问吴景:“抓人总要有个说法,不知燚什么地方惹到了太守?”
吴景厉声道:“徐州刺史陶谦视我如死敌,你帮他击退曹操,就是陶谦的朋友,敌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敌人!”
“太守要是这样说我可就没办法了!”高燚收敛了笑容,换了一脸正色道,“且不要说我帮陶谦之前不知道太守你与他之间的关系,就算是知道,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抉择的机会,我依然还是会选择出手相助!”
吴景冷冷道:“你自己都承认了,那我这下抓你你不会有什么可说的了吧?”
“太守非要抓人的话安插什么罪名我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高燚轻笑了一下道,“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照你这么一说我还是冤枉你了?”吴景冷笑一声道,“你的能言善辩我也是有耳闻的,我可不打算听你的巧言诡辩,伯符,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你是不知道,现在整个丹阳郡的人都对他恨到了骨子里!”
孙策愕然道:“我还是无法相信舅舅你所说的是真的!”
周瑜也喃喃自语道:“难以置信,真的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那个被冷落在一旁多时的山越头目说话了,他以为众人都将乔婉儿当做了大敌,便一把扑到吴景面前:“你们不要被这个小娘们骗了,她委实身手了得啊,你们看我这样一个身材魁梧体格剽悍气质不凡的绝世猛男,竟然都不是她的一合之敌,当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她如鬼魅一般瞬间就擒住了我…”
乔婉儿一脚踹倒这个山越头目口中骂骂咧咧:“这里有你什么事?给我死一边去!”
乔果儿也护在高燚身前,一脸敌意地看着周围回头对高燚道,“你是阿蒙的主公,也便是我的主公,我与妹妹护主公突围出去,这些小卒都弱得很!”
高燚看二乔如此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大为感动,不过他却是凛然无惧,反而还对着吴景笑出了声:“一路过来,丹阳百姓视我高燚为大敌什么的怪论没听过,倒是大家都在传颂太守爱民如子的事迹比较多,不过现在看来,太守也不过是沽名钓誉,心胸狭窄之徒罢了!”
吴景大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高燚双手一伸:“没什么意思,太守不是要抓我吗?请吧!”
“把话给我说清楚!”吴景气急败坏道,“我吴景不能让百姓说我滥抓好人!”
“太守让我说我便说!”高燚一脸严肃的表情道,“第一,为官者是不是应该首先放下私人恩怨,以国家社稷安危为重,以黎民百姓疾苦为重?太守此举是光明磊落抑或是挟私报怨公报私仇我不敢妄下断言!”
“哼,巧言令色!”吴景冷笑不止。
高燚接着说道:“第二,曹操在徐州之恶行天下间人尽皆知,我在徐州所做所为是为数十万水深火热的徐州百姓,试问太守,您与陶谦个人自是有私怨,但细细一想,天下百姓有何异者?难道此处百姓便贵若上宾?彼处百姓便贱如蝼蚁?丹阳百姓是百姓,那徐州百姓便活该受这场战乱而死?百姓又有何罪?”
说到这里,高燚已经见到吴景紧锁起了眉头,而他自己也感受到了润湿的眼眶里正悄悄溢出的泪水。
周瑜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第三,”高燚打破了僵局,接着说道,“太守既然知道我在徐州所为,就更应该听说了我是如何离开徐州的!”
孙策周瑜急问道:“怎么回事?”
高燚看着沉默中的吴景笑笑道:“我救援徐州,自是为了徐州百姓,与陶谦无干,这次南下是为了会合我之前命令带兵南下的太史慈和管亥等人,所以现在的我不仅不再是陶谦的朋友,而恰恰相反是他的敌人了,而陶谦的敌人的敌人——太守你,难道也还是我的敌人吗?”
吴景依然不依不饶道:“我怎么知道你没有使诈?”
高燚又笑了:“我不否认自己是巧言善辩之人,但我的巧言善辩从来都是为了来陈述我所追求的真理和大义,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个道理我想太守你比我更懂,你且说我这番话是字字句句有理有据还是说分明地无理取闹?”
“这……”吴景的士兵们毕竟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高燚的这一番话已经把他们给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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