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管亥之众都是流离失所的老百姓,况且现在又投降了朝廷,是真心想做一些有为之事,府君不要薄了他们的好意,况且对抗袁术还是一份中坚力量!曹操身为兖州刺史,不是也收编了大部分的黄巾降兵吗?您何苦不能容纳?”太史慈言辞恳切道。
“不要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不要说我是一方州牧,多少百姓士人注视着我的一言一行,绝不能有任何差失,就算我是一芥草民,也绝不会与乱民狼狈为奸的!”
“府君息怒,府君想必没有听说管亥黄巾军近日来在并州和徐州的事迹,他们不仅协助高府君在并州攻打匈奴和黑山军,也帮忙击退曹军,守住徐州,而且也折损了不少实力,可见其对朝廷忠心,难道府君信不过子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要我收留这些乱民却是决不可能,就算我被袁术打得身无立锥之地,也不会与乱民为伍的!送客!”说完,刘繇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大厅。
太史慈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带着管弦离开了州牧府。
刘繇突然想起来什么,这太史慈不会已经投靠了黄巾军了吧,不好,立即派人跟踪。
但太史慈、管弦又是何等人物,骑着马三转五转就甩掉了跟踪的人。
“想不到刘府君竟然是这样不通情理的人!”曲阿城外某处隐蔽地点,管亥看到太史慈和管弦失望前来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二哥你先在这里安顿,不要与刘繇的官军起冲突,我和太史将军去一趟吴县,看望一下孙坚将军的家人,刘繇与袁术敌对,自然也不可能好生对待孙坚将军的家人,咱们必须暗中保护他们才行!”
管亥点点头:“放心,妹妹你去看看也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太史慈与管弦离开曲阿,来到了吴县,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找到了曲阿孙坚的府邸。
门前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男童居然捧着一本书简在看,看着来的两个陌生人道:“你们是?”
“嘻嘻,小弟弟在看什么!”管弦弯下身子,看到书简的名字之时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三十六计!小弟弟你这么小能看得懂吗?”
“谁说看不懂的!不要看我才六岁,可是聪明伶俐无人能比的哦!”
“咳咳,小弟弟帮忙通报一声,你就说有人来拜见孙坚将军!”太史慈道。
“找我父亲啊?父亲不在家啊!你们改天再来吧!”
“额!”太史慈和管弦面面相觑。
“权儿!什么事?你在和什么人说话?”一位中年妇人走了出来问。
“母亲,这两个人要找父亲!”小男童说道。
“好了,权儿进去找你伯符哥哥玩耍吧!”妇人说道。
“是,母亲!”小男童说完跑着进了屋子。
“敢问两位是?”妇人将太史慈和吕蒙让进院子。
“哦,在下乃东莱太史慈,这位是管弦姑娘,久闻孙坚将军威名,特来相投!”
“哦,那真不凑巧,夫君现在正在豫州任职刺史,你们不如去那里投奔他吧!”妇人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口气,让太史慈感觉很诧异。
管弦有些失望:“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夫人了,多谢夫人款待,告辞了!”
“不送了!”
目送着二人离开,妇人才缓缓转过身回到院里,一个十二三岁面容清秀的美少年手持木枪,从后院走了过来:“母亲,刚才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投奔你父亲的人!”
“父亲不是在豫州吗?他们怎么来这里了?”
“所以说他们的真实目的很令人怀疑,尤其是现在,有许多关于你父亲不好的消息!”妇人取出一封书信来,“这是你父亲的好友桓阶从荆州的来信,他说近来从刘表那里听到一个流言,说是你父亲军中有人潜入南阳府库盗取了玉玺,怂恿你父亲凭之自立,你父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这却给了刘表借口,现在刘表在荆州与豫州边境屯集了大量兵马,准备与你父亲开战,他刘表是汉室宗亲,刘繇又与刘表交好,看来我们很快就要搬家了。”
“母亲不必担心,有孩儿在,一定不会让他们为难咱们,他们是故意抹黑父亲!”少年握紧拳头义愤填膺道。
“好孩子,不愧是你父亲的长子,真像一个小男子汉!”
妇人说着这话,突然发现刚才管弦站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记号,看过了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管弦和太史慈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