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荣虽然性格大大咧咧,却也不是没有女孩子的矜持的,她衣服被看守的贼兵弄得残破不堪,样子正是诱人无比,任是谁见了恐怕都会心生非分之想。∷,
陈到只好转过身去避嫌,不过想不到甄荣通共身上也就这一身衣服,难道还能一直这么背对着不成?或者和自己的手下全部弄瞎双眼才好,想到这一层,不由得无奈苦笑。
果然甄荣大小姐也知道这不是个事了,她只能紧了紧不足以遮羞的衣服,双手环抱胸前,发足了脾气冲陈到叫喊:“姓陈的,别在那里乐,我,我怎么办!”
陈到忍住笑,背对着甄荣,手指着地上那具死尸身上的衣服,意思再明显不过。
甄荣如何不冥币陈到的意思,当即就大叫起来了:“什么,要本小姐穿死人的衣服?那么脏,那么血污,恶心都恶心死了,不要!”
陈到无奈一笑,他此刻身上也是没有穿衣服的,上衣与手下都脱了下来,在之前地洞里弄得没法再穿,不然他肯定第一个脱下来保护小美女的清誉,然而没有如果。“不穿就算了,那你就一直这样捂着好了,我没有意见!”
“你!”甄荣又气又急,陈到说得实在不无道理,有的穿总比没得穿要强,想到这里,甄荣声调也缓和下来,嘟囔着说道,“还不把衣服给本小姐弄过来,难道要本小姐自己去死人身上扒衣服吗?”
“好好!”陈到点着头,将地上死尸翻过身来,动作麻利地脱下了衣服,直接丢到了甄荣身边,照例不去看她,等着甄荣乖乖穿好了衣服。
这时被陈到的手下们在水里虐待得奄奄一息的那位终于肯告饶了,也被推搡着到了陈到面前,跪在地上浑身直打哆嗦。
陈到盯着这人看了看,这才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假村长哪里去了,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若有半句假话,你可不会比地上你这位同伴的下场好到哪里去!”
“是是是,小人说,小人都说!”那人心惊胆战地抬头看了陈到一眼,立即被陈到那鬼一般的眸子给吓得低头,哆嗦着说道,“这里是吕家庄的后山,我们是刘辟的旧部,那个假村长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头领刘虎!”
此言一出,陈到大吃一惊,他想过假村长是贼人安插在吕家庄里面的细作,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刘虎本人,不过联想到其人遇事镇定如常,又极其善辩,确实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
“怪不得他的人马后来就是不来攻打吕家庄,原来他早就潜伏在这里了,我在他床下发现的那具骸骨,想来是真正的村长的,看模样,应该有些年头了,我说得对吗?”
那人对陈到的联想能力自然大为惊讶,他接着说道:“将军真是厉害,确实我们头领是六年前就奉命来到这里了,在杀了原先的村长之后,照着其容貌进行了易容,居然没有人发现,这里一呆就是六年,把后山这里进行了暗中改造,因为地处偏僻,一直都没有人能发现!”
这个结果,显然又是大出陈到意料之外,此时甄荣也换好了衣服,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想要抢过去陈到手里的钢刀拿去结果了这看守的性命,却被陈到拒绝了:“此人不能杀,我还要从他嘴里知道更多线索,这个地方的秘密越来越有意思了!”
甄荣赌气地冷哼一声:“随你的便,我看这个人是为了活命满嘴胡话,这么个破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来花六年的功夫潜伏?姓陈的你是不是被那一池子的水给泡的脑子也进水了?”
陈到的手下们听到甄荣如此打趣自己的老大,各个都忍不住窃笑。
陈到瞪了他们一眼,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觉得甄荣的话也并非不无道理,他追问那看守道:“刘虎为什么要来这里潜伏经营后山,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那看守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陈到:“如果小人说了,将军能保小人的性命吗?”
陈到冷哼一声,将天麟戟架在这看守的头上:“你要是不说,现在就会没命!”
“我说,我说,我说!”那看守叹息一声,道出了实情,“我们头领潜伏在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地下深层,有储量丰富的铜矿!”
“铜矿!”陈到微微一惊,他先前正是为了吸引刘虎的人马来攻打这里,便编造出这里有铜矿的借口,想不到这里真的有铜矿,而刘虎比陈到早六年就知道了!
现在流通的五诛钱,主要的成分就是铜,铜矿的开采一直都是掌握在朝廷手中,也有一部分为世家大族所控制,而新发现的铜矿,也是属于朝廷的机密,想来这个刘虎一定是朝中有人,才有这么多的便利做事,后果无非是自行铸造货币,趁机割据一方,造成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