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华雄再次发力,玄铁重枪一抖,将祖茂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祖茂只觉得一阵刺痛从身下传来,他回过之时,身体却是再难移动半分,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了,他骇然看时,原来华雄是将他甩时,恰巧也挂在了半截立柱上面,正是穿中了要害。
祖茂苦笑,看来他今天果然要死在这里了。
祖茂的随从们毕竟不是真正经过战场厮杀的老手,又因祖茂被制,更是一个个乱了阵脚,不一会功夫,都各个惨叫着丧命在了华雄士兵的兵器下面。
华雄呵呵笑着,摇摇晃晃来到祖茂面前,拿枪戳着祖茂的喉咙,厉声喝问:“我的脾气不太好,快告诉我孙坚朝哪个方向跑了!不然休想活命!”
祖茂也呵呵笑着,对华雄道:“我伤得太重,不能大声说话,你靠近些来,我告诉你!”
华雄以为祖茂当真是怕了,于是凑了过去说道:“你且说,我听--啊!”
后面这个字华雄简直是大吼出来的,他捂着自己的耳朵,那里已经是一片血红,他再看祖茂时,赫然看见这家伙嘴里咬着他的半只血淋淋的耳朵,眼睛里面都是笑意:
“呵呵,狗贼,我祖茂岂是有二心之人?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你,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祖茂一面说着,一面索性将华雄这半只耳朵吞进了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吃得是满嘴流血,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华雄自然大怒,抬手一枪便刺进了祖茂心口,一刹那地,祖茂便停止了呼吸,双眼却是睁得大大。
“都说了我脾气不好,你这家伙还故意激怒我,哼!”华雄将玄铁重枪抽了回来,厉声对众人说道,“被这小子耽误了太多时间,走,随我继续追击孙坚去!”
“诺!”
此时胡轸大营之中,负责守备的李儒接应了被孙坚大败的李肃回营,安抚道:“将军为何不听我的劝告,我之前让将军见好就收的,孙坚是经历多诸多大战洗礼的老手了,单纯的一个伏兵计策奈何不了他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就这么在大督护和几位都督的围追堵截下依然能安然脱身的!”
李肃心中不快:“奶奶的,我那一千多号人物,都毁在孙坚手里了,本来我也是有机会得胜的,可是突然冒出了一个祖茂出来,坏了我的好事,真是叫人气愤!”
李儒笑笑,屏退旁人,低声说道:“将军不必动怒,这其实也算是好事!”
“好事?”李肃不明所以地看着李儒,不明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李儒摇摇头:“现在说有些为时过早,将军只同我一同静观其变即可,我只说一句,华雄刚喝的酒里面是被下了药的,而且剂量不在少数,但是我一直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李肃一惊:“那酒不是主公赏赐给华雄将军的吗?难道--”
李儒没有让他说下去,只秘道:“将军都想到了,更何况别人,现在我才明白,被董公当做弃子的,不是樊稠,而是华雄,甚至不惜搭上胡轸大督护的这数万人马,否则如何解释直到现在不管是徐荣还是吕布牛辅甚至主公都不发一兵一卒来支援胡轸大督护与华雄都督呢?要知道,这可是消灭高燚的最佳时机啊!”
李肃不是傻子,马上就明白过来:“先生是说,主公并不是真的要消灭高燚,而是借高燚的手除掉胡轸大督护与华雄都督?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李儒摇头不以为然:“确实,如果董公把高燚当做不共戴天的仇人的时候,这么解释确实说得通,但是如果董公是想收高燚以及高家军为己用呢?”
李肃倒吸一口凉气:“主公为何会这样想?”
“事情的重点不是董公会怎么想,而是董公已经这么做了!”李儒微微笑着,“将军游说吕布将军的那些说辞难道忘记了吗?董公是一个非凡之人,他也许发现自己在慢慢被令师架空,所以表高燚为谏议大夫,示好以补充自己的驾驭能力,将军不妨听我一句忠告,就是与吕布将军脱离令师的控制,不然这样下去,董公终究会也像今天对待胡轸大督护和华雄都督一样,对待将军与吕布将军吧?”
李肃听罢,更是一身冷汗,果然李儒说得没错,他这次败给孙坚,反倒还是一件好事了。
言罢,帐外一名军士匆匆而入,对帐内李肃和李儒道:“启禀将军和参军,营东五里处发现一支数百人的不明队伍,领头大将赤面长须,不知是何处人马,小人特来禀报将军与参军,是否发兵攻打?”
李肃与李儒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只有数百人,很有可能是高燚的疑兵,我们还是不要去理会了,还是遵从大督护号令,紧守营寨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