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也有点受不了了,自己似乎完全是被对方缠着打,就像一个漩涡,陷进去越挣扎,却陷得越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无用武之地?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力气可不敢少下功夫,正要再来一回合,突然牛辅跑了回去:“我输了!”
高顺觉得自己这场单挑赢得很愕然,因为牛辅说了自己正要说的话,只不过对方早说了出来而已。
“牛辅,你怎么认输了!”徐荣怪道。
“呵呵,不是认输,是真的打不过,要不是还有别的任务……”牛辅压低声音,一扯马缰,“我牛辅可不是怕死,这里,先交给你们了!”说罢消失在后方。
张济一脸复杂表情:“武艺最强的人走了,咱们怎么办?”
胡轸撇撇嘴:“怎么办,凉拌!”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都把淫笑的目光投向还在迷糊自己为什么赢了的高顺身上。
“兄弟们,群殴他!”
“群殴?”醒悟过来的高顺不屑地看着对面三个披散着头发活像跳大的家伙,手上的冲锋枪黑亮的枪身在阳光下照射下愈发光彩,仿佛正在酝酿着无限的杀气。
仿佛仅仅只是仿佛。
“大丈夫不逞匹夫之勇!”高顺说完策马转身便撤退了,跑的一溜烟不见人影,把愣在当场的三人惊讶得差点摔下马来。
“愣什么,追啊!”徐荣最先反应过来,冲着其他二人大骂,但很快地他们就被一股气势震慑住了!
只见一将头顶束发金冠,背披百花战袍,身穿唐猊铠甲,腰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拦在了三人面前。
不是别人,正是吕布!
“现在还要群殴吗?他可是打遍并州无敌手的吕布啊!”张济小声嘀咕,言下之意,连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名头都很可能是人家的。
吕布可不等他们商量,画戟一招,并州军主力直冲董卓中军,三将如何抵挡得住?西凉军顿时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董卓一看实在不妙,赶紧下令鸣金撤退三十里,仓皇后退中好几次险些被吕布的箭射中。
“二十万人打五万人,竟然还大败而逃,真是耻辱!”大帐之中,董卓恨恨大骂着,营中诸将都是沉默不语。
牛辅并不以为然,他劝着董卓:“岳父休要动怒,依小婿刚才的观察,丁原不足为虑,只是靠着吕布的匹夫之勇和那数百人陷阵营的惊人战力罢了,我观吕布非常人可比,岳父若能得此人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恩……这个提议好!”董卓听了牛辅的话眼珠子转了几转,“但吕布是丁原的义子,除非有个舌辩之人,否则如何说的动他!”
董卓刚说完,帐下一人便说道:“主公勿忧,末将与吕布乃是同乡,知其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愿凭此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拱手来降,不知主公以为何如?”
众人看向说话的那人,不由都暗暗发笑。
牛辅细看过去,只见这人身长六尺,却生得贼眉鼠眼很是猥琐,笑着问道:“原来是李肃将军,你将以何说吕布?”
李肃并不在意旁人嘲笑的目光,而是回复牛辅:“末将听闻主公坐骑,号为‘赤兔’,此马奔驰如风,日行千里,只有用这匹马,再贿赂些金银珠宝,以名利之饵结纳其心,末将再加以说辞,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
“此事可行吗?”董卓犹豫着问牛辅。
牛辅微微一笑:“岳父欲得天下,何惜一马?”
董卓当即说道:“好,牵我赤兔马来!”
果然一匹好马,浑身上下,如火炭般赤红,竟没有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自蹄至项,高八尺。此刻它正静立在营前,但其慑人的气势竟然使得其他的战马噤若寒蝉,马中之王也不过如此吧!
董卓留恋地抚摸着赤兔马的鬃毛,看着手上似血的汗滴狠狠心道:“李肃,我再给你五百金,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连这匹赤兔宝马,去说吕布来降,若得此功,我便封你为大将!”
“诺,末将领命,定不负主公所托!”李肃一听可以加官进爵,心下大喜,拿了东西便抄小路向丁原大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