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高燚怔怔说道。
“油嘴滑舌!”落月嘴上一阵不屑,心里却很少欢喜。
高燚可不管落月的奚落,自顾自说了下去:“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只想着一个人努力,一个人奋斗,没有想过会爱上谁,可是见到你之后,我整个人都变了,我爱你,不可抑制地喜欢你,我那是并不知道你与沮鹄是有婚约的,爱是不能阻止的,我想做你的丈夫,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我想和你有很多孩子,我想和你过一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盗马贼,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落月有些发怒,但也想到了他们的种种过往,在广平,在邯郸,在广宗,在宛城,几多生死,几多坎坷,好多大起大落,现在回想起来,都非常的不可思议。
想着想着,眼泪就来了,止不住得流,她抽噎着怪高燚:“没事提这些做什么?害我又哭红了眼睛,早上化的妆也花了!”
“送入洞房!”
袁术看准时机,说完了最后这四个字,立即有几个丫鬟婆子,搀扶着环佩叮当的落月,向着布置一新的洞房而去,而高燚却趁机在落月耳边说了一句:“记得我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记住,我是爱你的!”
落月似乎明白了什么,今天阎行假扮高燚前去迎亲,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今天肯定还会有更严重的大事发生!
“盗马贼,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落月突然挣脱了搀她的丫鬟婆子,转身揭下盖头来,凤冠也摘下丢到地上去,怒声质问高燚道。
“月儿,你做什么?”颜良看见落月这般出格,自然是大怒,嚯的起身,走到落月面前,一巴掌便拍了下去。
高燚岂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他也快步冲了过去,替落月挡下了这一耳光,“啪”的一声,高燚的脸上留下了颜良的五指山。
颜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末将死罪,居然打了主公一巴掌!”
高燚忍着痛,不得不说颜良不愧是一流名将,打出的巴掌也比寻常人厉害,高燚都感觉自己要脱臼了,刚才他要是不拦着,估计落月的人头都要给颜良打飞了,他将颜良搀扶起来,满脸堆笑道:“岳父不必自责,本来也是我不对,这一巴掌是我应该受的!”
满园宾客,以及蔡邕等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来问高燚:“究竟怎么了?”
高燚见事情闹大了,知道隐瞒不住,只好说了出来:“本来不想大家知道的,但是事到如今,也是瞒不住了——”
“哈哈哈哈!”突然府门口响起一阵大笑声,一人昂然而入,众人看了过去,居然是沮鹄!
“高燚,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请了这么多的宾客,甚至宛城不认识的乞丐都能来,为何独独我沮鹄没有收到请柬?”
高燚面色变得凝重,朗声回道:“不是我没有向你发请柬,而是我本人也是刚刚才赶到宛城,却得知有人要冒充我的身份想要作乱,幸亏被我及时发现,才解除了后顾之忧,倒是你,违反军令擅自离开广成关回到宛城,结连董卓与叶十七的人,意欲何为?”
“什么?”听了高燚这番话,不远处的沮授刹时面色惨白,他起身指着沮鹄喝问道,“鹄儿,主公所言,对也不对?”
沮鹄仰天而笑:“父亲,孩儿说什么,很重要吗?反正不管我说什么,父亲都不会相信的,父亲宁愿相信一个抢走了孩儿妻子的无耻之辈,也不相信您亲生孩儿的肺腑之言,我还能说什么?”
沮授叹息一声,连连后退几步:“我以为,你看开了,没有想到,你却始终执迷不悟!”
落月也站了出来,怒声道:“现在我明白盗马贼为何不肯对我说出实话了,原来是背后有你在搞鬼!他怕伤了我和沮世叔的感情,才宁愿一个人承担一切,但是沮鹄,你不该这么自私,不该这么处心积虑,我已经是盗马贼的人了,而且还有了他的骨肉,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但是你因此勾结外人,是天理不容!”
沮鹄笑了出来,笑出了眼泪,笑得双眼通红,他狂吼道:“月,你知道和他恩爱缠绵,谁顾及过我的感受?谁为我的处境想过?谁又给过我选择?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我能做的,只有从内部毁灭他,毁掉他努力做出的一切,我才高兴,才安心,才快活!”
“你到底想做什么?”高燚站了出来,一步一步向着沮鹄走去,怒声喝问沮鹄。
沮鹄瞪着通红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