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落月身旁的高家军们不会给这些人以惊y的机hu的,一片箭网铺天盖地而下,黑压压如同乌云过顶!这衣裙弓箭兵立即炸锅了,有点丢下弓箭便逃,有的本能地举起盾牌来挡,有的拔出剑来希望凭着自己的能耐隔开这片箭雨。
但最终,这些人都死了,每个人都身中数箭,死得不能再死,况且这本来又是在水上,一个条船大小的地方,没有多少给人思考的时间。
不过很快,落月就看见了另一条大些的船上一名在指挥作战的敌将,立即脱口而出道:
“擒贼擒王,大伙儿一齐射他!”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城头上的高家军都一齐响应。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箭,上弦,弦,拉满,嗡然声中,几波箭雨便朝着那名敌将而去。
那敌将正恼怒于高家军的顽抗,更恼怒于没有高燚在的高家军,只凭着一个落月的带领也依然这样强悍,不过他也不是打算站在船上当活靶子,看见自己人纷纷中箭,他立即抓过一个要逃跑的士兵当做挡箭牌,那士兵惨叫连连中,接连中了数十支箭,可见高家军此刻的冲天恨意。
只是可惜,终究没有能结果这个敌将的性命。
这敌将冷哼一声,将已经被射成刺猬的士兵丢到水里,冷静命令将船只后撤一段距离,与高家军保持着一箭之外。
但是这样一来,就无法对宛城发动猛攻,而停在这里,显然不是上策,城外的高家军到这里并不需要多久的时间。
正进退两难之间,突然有士兵来报:“将军,弟兄们发现宛城的城墙,似乎有松动的迹象!”
这名敌将不以为然:“有什么稀,被大水泡了这么长的时间,不松动才上不正常!”
探马靠近一步:“将军误会小人的意思了,小人是说,宛城的城墙不是泥土被水泡烂而产生松动,而是在从下到上发生着摇晃!”
“摇晃?”这敌将有些不明所以了,但看探马的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只要强忍着不满问道,“怎么回事?”
探马解释道:“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不过弟兄们发生宛城这道城墙墙皮被水泡烂而脱落后露出的不是寻常的石砖,而是用超大铆钉固定起来的无数只巨大铁笼,铁笼里面都是无数的石块,由于并不严密,几乎没有防水的效果,而且看样子,它从建造之时,似乎就没有考1u到要防涝,整座城墙就像一座浮桥一样,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城墙!”
“浮桥是吗?有点意思!”这名敌将微微眯起眼睛,眼珠子转动之下,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有没有什么法子在最短的时间内毁掉这道城墙!”
“有!”探马肯定地点了点头,“只需五百军士,待到入夜之后,潜水靠近城墙,将这些铆钉全部卸掉,天亮之前,必定成功!”
“好,快去准备!”这名敌将听罢大喜,立即吩咐人手去破坏宛城城墙。
落月见敌军暂sh撤退,心中不疑有他,她也是累了一天,只想好好休息,但想到那个探马临死前说高燚回来的消息,本来兴奋了一阵,然而却再没有消息传来,心中想着不如去找沮授问问清楚,便对士兵道:“谨守此地,我去一趟功曹大人那里说些事情,片刻便回!”
“喏,主母放心!”
落月说着便走,来到南门,只见城上城下也是一片狼藉,可见战斗的惨烈程度不比东门小,不过转了一圈,却没有见到沮授的身影,倒是看见了被捆扎城角木柱边的杜若。
杜若虽然被秦翻舍死救出,不过秦翻也不敢造次,但是现在宛城的牢房已经被水淹了,把杜若像其他囚犯一样送出去的话,秦翻又担心会闹出事来,按理说直接咔擦一刀是最简单的,然而当日高燚也没有下达要斩杀杜若的命令,秦翻为难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了。
不过杜若可就苦了,她一向是个爱美惯了的祸水,衣裙,妆容,发型,甚至于手镯项链耳坠这等物事,一定要彼此映衬,显出她绝色倾城的相貌了才肯穿戴,然而秦翻不给她准备这些也便罢了,居然连身干净艳丽的衣裙都不准备个十套八套,生由着她这副花猫脸的狼狈相被捆在这里丢人现眼,心中之气可想而知。
“姓秦的你给老娘滚出来,再不滚出来老娘可要骂你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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