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来传令的探马嗫嗫嚅嚅。
袁绍与曹操策马过来,劝阻高燚:“明阳,你要冷静!”
“说!”高燚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一双虎目怒视着前方,几乎要喷出火来。
“颜良将军他,他被华雄一锤击中要害,命丧当场!”那探马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不可能,你一定是奸细,是董卓的细作,骗我的对不对,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高燚猛地大喝一声,几乎语无伦次起来,他指着那探马,厉声命人绑起来。
“主公冤枉,小人说得句句属实啊!”那探马滚鞍下马,跪伏于地,抱拳而道,甚至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一块只有高家军才有的铜牌来,上面清清楚楚雕刻着一个“游”字。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高燚突然喝问。
那个探马一怔,立即回答道:“游是主公麾下游击军的意思!”
“游击军是做什么的!”高燚继续喝问。
探马不假思索:“探查敌情,迷惑敌军判断方向,执行破坏刺杀刺探任务!”
高燚点点头,似乎有点冷静了下来,又问道:“你来的路上杀了多少人?”
探马不懂高燚的意思,回道:“小人并没有遇到什么敌军,一路只顾着赶来!”
袁绍怪罪道:“明阳你怎么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前去营救你岳父剩下的人马,不要让董卓军将他的尸体抢了去,你在这里同一个小兵叫什么劲?”
高燚目视袁绍,幽幽问道:“连舅舅也认定岳父死了吗?”
袁绍还在生着先前高燚的杀马之仇,见高燚对他没有好话,也是侧过头去冷哼一声不多话,倒是曹操劝说高燚道:“本初说的没有错,不管你岳父他是生是死,你都要尽一个为人女婿的本分,而不是在这里没了主意只会大喊大叫!”
“我没有了主意是吗?如果不是孟德师兄与舅舅先前助纣为虐,我何必多浪费这些时间!”高燚冷笑一声,看着在雨中停下来都望着他的人马,忽然又冲那个探马问出了一个问题:“你是哪里人?”
“小人,小人江夏人!”直到这个时候,这个探马就是再傻也知道高燚在怀疑他了,只好本本分分低头说了出来。
高燚呵呵冷笑,一把将这探马提了起来掐住了脖子,那探马很快面色通红,手脚乱舞道:“主,主公饶命!”
“高燚你疯了吗?”袁绍怒喝,“连自己人也要下手?”
“自己人?呵呵!”高燚目光看向这个探马,厉声说道,“游击军的士兵都是来自于冀州,根本就没有江夏的人,你的身上血腥味很是浓重,显然刚杀了人,可是你却说来的路上没有遇到敌军,还有,我再三严令过,有别人在,不能唤我主公!”
“啊!小人糊涂!”探马此刻脸色已经被憋得像猪肝一般,但还是继续给自己辩白,“小人是新加入游击军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向主公,哦不,使君禀报,小人来时确实没有杀人,只不过太过饥饿而猎杀了一只野猪,还望使君恕罪!”
“口才真是好,看来事先下了一番功夫的嘛!”高燚猛地将那探马摔倒地上去,那探马整个人结结实实落地,弄得雨水飞溅,他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喘息,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高燚的落月枪已经倏的刺进了这探马的肩头,痛得他大叫,然而高燚握住枪身,猛地旋转起来——
“啊!”那探马当即被高燚这阵旋力弄得整个人倒栽进污浊的雨水里,他挣扎着想要摆脱这一切,却被高燚按得死死,水面上很快咕嘟嘟闹起水泡来。
而高燚那寒意凛凛的话也一并响起:“你究竟是谁的手下,再不说,我不知道会作出什么来!”
“我说,我说!”那探马实在受不了高燚这等折磨了,喘息了几口,正要说出来,突然一只响箭传来,正中这探马后心,他大张着嘴巴缓缓到底,这次是真的死了。
高燚明白自己为何一定要停下来了,原来男人的直觉也是有时候很准的。
“敌人就在附近,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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