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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守,你这是做什么?”宛城外,王睿吃惊地看着领兵而出的高燚,他得到的高燚主簿张咨给他的消息,说高燚此刻还在三辅之地,而且大将军何进也向朝廷举荐高燚前去幽州解救公孙瓒之围,因此高燚根本没有机会回到南阳来,所以王睿才打算以张咨为内应,趁高燚不在此间,好从中取事,拔掉高燚这个十常侍安插在南阳的眼中钉。
只是王睿断断没有想到,高燚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南阳!
高燚上下打量浑身不停筛糠的王睿,冷声长笑,装作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在马上向王睿抱拳行礼:“下官高燚不知刺史大人亲自前来,真是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听了这话,王睿这才稍稍回过来,他呵呵笑着,不自然地目光瞟着别处:“高太守见外了,高太守现在是陛下和十常侍身边的大红人,普天之下,谁敢得罪您?倒是在下听说高太守远征西凉大胜而回,十分钦佩,然而正式接见又于理不合,只好微服私访到此,高太守倒是应该莫怪我不告而来之罪!”
高燚盯着王睿不说话,只是仔仔细细地看,看得王睿十分不自然,他不禁尴尬一笑,倒是王睿身旁的一名副将粗着嗓子呵斥高燚:“区区一介南阳太守,竟然对刺史大人如此大呼小叫,真是……”
不等这个副将把后面的半句话说出来,高燚已经一枪倏地扫过,锋刃如飒飒寒芒,不过是眨眼功夫,已经在那个不长眼的副将双肩之处招呼了两下,看起来除了衣物被划破,别的地方并不曾有什么异样,那副将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双臂,浑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打算继续痛骂高燚一顿。
然而这个时候这员副将才惊恐交加地发现,他的手臂动弹不了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蓦地,那副将的两只手臂双双从肩头齐齐掉落,鲜血这个时候才喷涌而出——
“啊!”
那副将身子一个趔趄,直接栽倒在了地上,看着地上自己还在动弹的双臂,痛得晕了过去。
这一下不要紧,倒是直接把马惊倒了,王睿的马也惊恐地不停前后踟蹰着,打着响鼻,王睿本想按住它,却不料这马直接把王睿掀翻下来,自己撒开四蹄跑了个没边没影。
王睿狼狈不堪地跌到地上,猛一侧身,正巧看见自己那个被砍了双臂的副将,此刻就在他的身边,浑身血肉模糊,面目极为骇人!
这时高燚的声音也在王睿耳畔厉声响起:“今天是我高燚女儿玥儿的生辰,我不想杀生!”
一声有如雷震,在场之人听罢纷纷悚然。
王睿战战兢兢起身,早被高燚一双手扶了起来,王睿这样瘦弱的身子骨哪里禁得住高燚这等力大无穷之人的紧握?当即惨叫出来:“饶命啊,我错了,饶命!”
没有想到高燚并没有对王睿下狠手,而是松开对方,一面替王睿整理褶皱的衣服,一面轻声问道:“刺史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那个高太守,请恕在下不辞而别了!”被高燚这么一碰,王睿几乎就跳了起来,他连连后退,一面说一面自顾自而走,若说刚才还有几分刺史的气势的话,这刻倒更像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了。
主人走了,那些随从们自然也没有发威的本事了,一个个也随着王睿而去了,当然将那个倒霉的副将也一并抬走了,宛城外面一时间清净一片,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高燚回到议事厅,张咨自知事情败露,已经自缚来见,高燚看都没有看,径直道:“你觊觎我这个南阳太守的位子,这无可厚非,我不怪你,但你害得月儿险些丢了性命,我绝不容你,一个人要想得到某种东西,那就靠自己的能力来争取,得不到而身死名灭,这也是命,怨不得别人!”
张咨还想说什么,高燚已经一挥手,命手下人将其押入了大牢之中。
“玥儿降生,为了给她积点阴德,我这一个月不会杀生,你在大牢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行,如果冥顽不灵,自有王法处置你!”
在场诸人纷纷对高燚的雷霆而不失温情的手段敬服:“主公明断!”
忙完了这些琐事,高燚直接回府去见落月和女儿,此刻落月已经睡着,躺在床榻上浅浅呼吸着,脸色仍然有些惨白,好在比先前有了些血色,高燚见了,爱怜地抚摸了一阵,落月睡梦中感到有人摸自己的脸,虽然知道是高燚,但还是本能地一个擒拿动作,把高燚一个趔趄,捏住手心,连着手臂腋窝都是一阵麻,只好跟落月讨饶不停:“痛痛痛痛痛,娘子你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