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小子进了小韩老师的宿舍好半天,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她上床了?”为首的黄发青年怒目圆睁。
石头镇地方不大,像韩卿妤这样美丽的女人更是凤毛麟角,自打韩卿妤来到了石头镇,她便成了小镇所有地痞流氓意淫的对象。
“你们这帮杂碎,思想真他妈的肮脏。”6恒远啐道,突然发难,闪电般踹了一脚出去,把离他最近的那名流氓踹飞了出去。
这一脚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是这些流氓不曾遇到过的。为首的黄毛意识到遇上了硬茬,但骑虎难下,只想着靠着人多,一拥而上,或许能制住6恒远。
“哥几个并肩子上,给我往死里打!”
五人一拥而上,挥着手里的木棍往6恒远的身上招呼。6恒远巧妙地利用巷子里漆黑的环境,左闪右避,时不时出其不意地发出一击。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会让五名流氓中的一员失去战斗力,不到十分钟,五名流氓已悉数倒在了地上,滚地哀嚎。
“以后离韩老师远点,再让我知道你骚扰她,可就不是打你一顿那么简单了。”6恒远的一只脚踩在黄毛的胸口,弯腰拍着黄毛的脸发出了警告。
“是、是……”黄毛吓得体如筛糠,抖个不停。他们这帮人平日里仗着人多,尽是欺负老实的百姓,实则个个都是怂包,遇到个厉害的角色,立马原形毕露。
虽然挨了一顿狠揍,但见识到那么好的身手,这帮崇尚暴力的混子心里都对6恒远崇拜不已。
6恒远走后,黄毛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吩咐道:“以后谁他妈的再敢打小韩老师的主意,老子也饶不了他。”
将近凌晨两点,6恒远才回到6家圪崂。走到村里的大水塘附近,远远见前方有一点火星,还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咳嗽。
“那么晚了,谁还没睡?”6恒远心中纳闷,打算走过去看个究竟。
前面的那人听到了脚步声,打亮了手电筒,朝6恒远照去。
“噢,是恒远啊,你那么晚了咋还没睡?”
6恒远听出了声音,是承包村里鱼塘的6长山,走上前去递了一支烟给他,道:“长山叔,我和朋友在镇上吃饭,才回来。你怎么那么晚也还没睡?”
6长山指了指旁边的鱼塘,叹道:“唉,你常年在外,可能对农村的情况不太了解。远的不说,就说离咱最近的赵圩村,前不久赵圩村的鱼塘就被人投了农药,一塘子的鱼全给毒死了。咱农村人思想狭隘,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这种事也是时有发生。我这塘子鱼眼看就要能卖了,我得多加点小心,以防万一。”
6恒远深以为然,越是贫困的地区不患贫而患不均的小农思想就越是盛行。可怜6长山都六十多了,每晚都要绕着鱼塘巡逻,这要是寒冬腊月,这罪可真不是人受的。
“长山叔,你忙着吧,我回去睡觉了。”
“路上黑,小心点。”6长山叮嘱了几句,便晃着手电筒继续巡逻去了。
6恒远回到家,葛三妹还没睡,见儿子平安归来,她这才踏踏实实地睡觉去了。
“我该买部手机了,要是提前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也不至于让妈等到那么晚还没睡。”
部队规定不准使用手机,这么些年,6恒远早已习惯了。而手机作为现代人不可缺少的通讯工具,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从部队回到地方,6恒远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是有些跟不上时代了,应该适当的做些调整。
第二天一早,6恒远仍是早早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拉了几板车的大粪到果园,与葛三妹从早上一直忙到天黑。
晚上六点,天色渐黑。6恒远拉着板车从果园往家里走,走到村口的大水塘时,一辆摩托车正好也使了过来,放缓了车速,朝他靠拢过来。
6恒远定睛一瞧,竟是梁汉明,有些喜出望外,“梁镇长,怎么是你?”
梁汉明笑道:“小6,我是专程找你来的。”
跟在板车后面的葛三妹听到镇长是来找6恒远的,赶紧让6恒远带梁汉明回家,自己则先走一步,去6长泰家买肉去了。
梁汉明惦记着6恒远的事情,今晚硬是挤出了时间,专程到6家圪崂来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