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终于昂首而叫,扇动双翅,冲向云霄。
“嘭”声巨响,庙门轰然倒下,黑衣人舞着兵刃直冲进来,眼见大白冲上半空,其中一人奋力掷出手中长剑,剑刃擦着大白的爪子划过,又呛然掉落。
大白凄厉地叫了声,在空中急速盘旋两圈,向西飞去。
一名黑衣人欲待追出,为首之人喝住他,“那鸟没把东西带走,别管了!”
这时,后门的黑衣人也跃了过来。五人看向正依着菩萨坐在地上、满身血迹、剧烈喘气的谢朗,全戒备,一步步逼近。
谢朗看着他们,呵呵而笑,左腿伤口处仿佛灼烤般刺痛,他却越笑越大声。
待五人走得近了,谢朗忽然站起。正午的阳光从殿顶的破洞处洒下来,照在他身上,豪气勃发、英姿凛凛。
他傲视着五名黑衣人,将长戟用力一拄,怒喝声如晴天惊雷,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狗崽子们,不怕死的就来吧!”
五七、如今得窥书中秘
孤山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的早。
甫过乞巧节,便落了一场秋雨,山间寒意渐浓,漫山红遍,层林尽染。
每年的七月也是天清阁弟子们大考的日子。除了考核各自选修的功课,各字系弟子之间也将举行竞赛,从中选出优胜者,予以褒奖。特别优秀的,将提为长老阁备选,给予登“天一楼”饱览珍籍秘典的机会。
这日比赛完毕,各字系弟子从学堂纷拥而出。乾字系弟子欢呼雀跃,震字系今年一局之差再度败北,十分不服,见乾字系诸人得意洋洋,不免出言讥讽。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阁主照顾你们,让你们偷看了秘籍,才赢了我们,太不公平了!”
“就是,阁主太偏心了,只顾着你们乾字系!”
“不公平!凭什么阁主只能由乾字系的人担任?天清阁这么多有名望的长老,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年轻女子当阁主?!怕就怕她不堪胜任啊!”有的话语更是难听。
乾字系弟子向来以天清阁嫡宗而自傲,一听便怒了,纷纷还击。
“祖师爷定下的规矩,你们敢不服?!”
“阁主天纵才,故阁主才委以重任,哪里不堪胜任了?”
“阁主当年妙解陛下难题,又找出《寰宇志》,献给朝廷,有大功于社稷国家。你们说说,哪位长老比得上阁主?”
眼见双方吵得热闹,从学堂抱着试卷出来的几名授课长老怒喝道:“都想关禁闭不成?!”
弟子们不敢再吵,恨恨的互相瞪眼,纷纷走向学舍。
一名六十上下的长老看着他们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声,道:“说起来,还是阁主太年轻了啊,又是女子,德望不足服众。”
另一名长老也嘀咕道:“就是。按理说,《寰宇志》是天清阁的珍宝,理应由我们天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