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心中一酸,转头望向窗外。轩窗下,唯有一地清风,满庭松竹,苍翠而隽秀。
谢朗跟薛蘅相处一段日子之后,慢慢摸到了她的一些脾性。知她虽外表古板严肃,与义兄裴无忌谈笑如风的性子迥然不同,但骨子里,这二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都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他暗窥薛蘅脸色,道:“师叔,若是骁卫军八千弟兄日后知道他们的主帅竟然当了一回逃兵,还要赖一个小小知府来保护,要将一名女子置于重重危险之中,你说,我谢朗日后还能号令他们吗?”
薛蘅沉默,谢朗趁热打铁,“还有,师叔,《寰宇志》关系重大,那些泄露风声、引敌来夺之人,定也会在朝中掀起滔天巨浪。我若不跟着师叔,又怎能找到蛛丝马迹,将这帮祸国殃民的东西给揪出来,替圣上除奸锄恶呢?”
薛蘅张了张嘴,又马上闭上,谢朗会意,也不再说。不过一会,卢澹之捧着伤药,急奔进来。
谢朗大喇喇道:“药先放下,你去准备一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