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头力道很重,捏的我嘴巴微张,颚骨生疼。
“我突然觉得你很欠调教。”
6擎苍勾了勾唇角,那抹笑阴恻恻的,莫名令人后背发凉。
“什……么……意思。”嘴里的口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我含糊不清的支吾着。
我的下巴似乎被他捏的脱臼了。
6擎苍手指头用力,另一只手却是抬手漫不经心的撩起我的一缕头发,掖在了我的耳后,声音冰凉刺骨道,“三个月,给我做三个月的炮友,你欠我的所有钱一笔勾销。”
炮……炮友?
这个词语真是极具侮辱性。
不是女朋友,不是情人,哪怕连床伴也不是,他说的是炮友。
可见我在他的心里有多么的下贱。
其实从刚才他刺我的那些话里就足以看出,在他眼里,我和苏年华的关系是肮脏的金钱交易。
我看着眼前这个刻薄的厉害的脸,抬腿,弯膝盖,用力就踹在了他的裆部。
虽然6擎苍的反应力极快,可他毕竟有病在身,我的动作又来得突然,这么一膝盖下来,他登时就疼得弯了一下腰,顺手就松开了我的脖子。
顾不得那么多,我忍着巨疼,用力将下巴按回去,冷声道,“6擎苍,我凌薇是穷,可我还没有下贱到这种程度,任你欺辱!”
“别说你的子孙根是肉做的,就算是黄金镶钻的,老娘也不稀罕!”
说完,我甩甩头发,头都不回的走了。
从那天开始,我好几天都没有去6家上班。
我本以为6擎苍会找我算账,可一连过了好几天,6擎苍都没什么动静。
张正宇和陈如萱这么一走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似的,完全消失了。
我后来又去了几趟那套房子,见房子已经开始动工重新装潢了,也就终于不得不承认了这个悲催的事实。
吴建春的情况还算稳定,没什么大的波动,张贤德对我有愧疚,家里的各种家务主动承包了不少,死活都不让我下班再动手,我见他执拗,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么一来,我每天下班就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李东燕折腾了我一个多月,自打苏年华成了我们店的店长以后,她整个人好似突然中了邪似的,对我好的我都有些害怕。
由此,我也终于正式接触到了店内的珠宝。
因为苏年华坐班,我们店里的员工都觉得我和苏年华有一腿,所有都学李东燕,有意无意的对我好,尤其是跟苏年华有关的工作,都明里暗里让给了我,导致我每天上班都时不时的往苏年华的办公室跑。
最近店里准备办一个内部的珠宝设计大赛,以调动大家的工作热情。
比赛虽然是小规模的,奖金却很丰厚,苏年华还承诺了大家一旦谁的作品拔得头筹,就会将其作品特别推荐给老总。
蔷薇年华的老总很秘,店里的大大小小员工都没有见过他本尊。
不过他的手笔和信誉却是一等一的,在员工的心里建立了良好的形象。
所以一听苏年华这么说,所有的员工都沸腾了,就连要对我好的这事儿都忘了,全都投入了工作中。
至于苏年华会不会给我开后门这事儿大家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苏年华再大也只是个店长,老总不傻,如果作品不好,他绝对不会花冤枉钱投入生产,而苏年华也会由此在老总的心里产生一些眼光不好的影响。
比赛前期的设计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我也不例外。
这次比赛的策划案和筹备工作苏年华交给了我写,我不仅得设计我的作品努力去赢得那笔奖金,引得老总赏识,把苏年华交代的事儿办的漂亮,还得跟同事拼业绩,一时之间,我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忙碌中。
比赛定在八月八号进行,虽然现在才是七月上旬,可设计工作庞大,又需要创新的灵感和符合趋势的脑洞,再加上各项工作的配合,我简直都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
这天加班完,苏年华说要跟我商讨一下这次比赛的具体事宜,我便跟着他到了上次去过的西餐厅。
周五晚上人多,再加上这家西餐厅高档却价位合适,我们去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只剩下了一张桌子。
说来也倒霉,我和苏年华点的餐才刚上桌,就见6擎苍携着一个漂亮温婉的女人走了进来。
6擎苍在蓝海市很有名望,服务员见他来了,笑着就要领着他们往二楼不对外开放的包厢走。
6擎苍冷眸淡扫,对上我的视线时下意识就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苏年华。
苏年华将切好的牛排往我的面前端,取过了我的面前的盘子,正要下刀子,一个高大的人影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