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八。”
“可有许人?”
也不知怎么的。这句问话明明普通,可姜宓就是觉得,对面这个人在认真听着。
低着头看着地板,姜宓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这种情况,她应该说自己是许了人还是没有许人呢?如果,如果她说她许了人的话,这人是不是就会放过她?
虽然这个希望非常渺茫,可姜宓想了想后,还是忍不住说道:“许,许人了!”
几乎是姜宓声音一落。她的手腕就是一阵疼痛!
还不等姜宓痛哼出声,那贵公子已经收回了手,他抽出佩剑,一边用手帕慢条斯理的。一寸一寸地拭着那寒森森的剑锋,一边挺温柔地低问道:“十八了……是应该许人了。不知姜姑娘许的是哪家儿郎?”
姜宓也不知怎么的,觉得舱中冷得厉害,她打了一个哆嗦后,结结巴巴地回道:“公,公子是南唐人。说了,你也不认识啊。”
“是吗?”那贵公子轻笑起来,他慢腾腾地说道:“你且说说,本公子姑妄听听!”
姜宓的。略一犹豫后,她嚅嚅地说道:“我,我夫家姓崔。”
“姓崔啊?”那贵公子拭剑的动作一僵,在他把哐当一声把剑还鞘后,这人似乎心情好了不少,连带得刚才那令得舱中空气凝滞的冷气也消散了不少,只听他温和说道:“蜀地姓崔的人家本公子还真识得不少,不知姜姑娘的夫郎叫什么名字?”
这人一听到自己提到崔姓,居然连语气也变了,态度还温和了这么多,这简直让姜宓大喜过望!
低着头,姜宓一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一边暗暗忖道:是了是了,我怎么就忘记了,博陵崔氏也罢,清河崔氏也罢,都是传承了近千年的门阀家族。眼前这个人明显对崔氏很有好感,而且他气度这么出众,一举一动都风仪不凡,说不定本身就是崔氏或与崔氏交好的门阀子弟!
一想到这一点,姜宓简直。
那贵公子一怔,不过他本是聪明人,只一转眼便明白了姜宓在想什么。
当下,贵公子的脸黑了起来。
不过转眼,他对上她那明显长大了许多,变美了许多,已有昔日闻名天下的花蕊夫人六分姿色的面容上熟悉的严肃表情,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不由又想笑了。
强行忍住笑意,那贵公子缓步走到姜宓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后,贵公子幽幽说道:“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