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银色礼服的牙买加人站在西2o1教室的门口。
他梳着小脏辫,皮肤黝黑发亮,身材健壮,即便隔着宽大的袍子,也能感受到那鼓鼓的肌肉间蕴含的巨大力量。
距离上课还有十多分钟的时间,教室里人声鼎沸,或者议论即将到来的猎月,或者讨论临钟湖畔近期的秘怪兽,或者干脆抱着课本闷头大睡,补充永远都不充足的睡眠。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教室门口站着的这位客人。
牙买加人表情微妙的打量着诸位新生,脸上流露出几许怀念的色。
几年前,他也曾经坐在这里,与朋友们高谈阔论,肆意揣测诸位大巫师的威严,随意评论通缉令上的新秀。
而现在,他已经成熟了许多。
虽然仅仅比教室里这些年轻人大了一两岁,但他已然知晓有些事真真假假全在一念之间,有的人妄加揣测会受到魔法规则隐秘的报应,有的时候,从青涩到成熟只需要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晌午的光线透过高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光斑。
微风吹过,天空的云彩流淌,使得这些光斑剧烈的颤抖起来,让失的牙买加人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
片刻之后,他屈指扣了扣教室门。
“咚,咚,咚”
声音不轻不重,却恰好让教室里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原本热闹的气氛稍稍收敛了一些。
许多人都在用诧异的目光审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他是谁”
“没见过是大三的重修生吗”
“难道历史课也会有挂科的情况吗简直不可思议从来没有听说过”
“看上去年纪的确不小了也许是新来的助教”
“哦不,我是冲着司马大美女才来老老实实上这节课的如果今天一上午都要让我看着这张黑乎乎的脸我会做一整夜噩梦”
也许最后一句苛刻的评价声音稍微大了点,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有些突兀与失礼。
门口的陌生人情滞了滞,强忍住在屋子里丢几道小规模伤害性咒语的冲动,努力把身子挺得更笔直了一些。
因为他记得自己的任务。
所以一定要注意形象。
“咳咳”
门后贴纸上的简笔画小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咳嗽了两声。
它的鼻子上还挂着两个鼻涕泡,眼角单调的线圈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漆黑的重影。
“老师没来”它首先郑重其事的宣布了这条重要信息。
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意味着,教室门口的陌生黑人并不是代理历史课的助教。美丽的司马老师不久之后仍旧会出现在那条三尺宽的讲台上。
但仍有一些人保持怀疑的态度。
毕竟这些简笔画恶劣的行为可以用臭名昭著来形容,许多大一的新生都已经被它们的谎言捉弄过了。所以谨慎一点显得非常必要。
“第一大学学生会副主席,阿尔法学院学生会主席,阿卡纳星币中的国王陛下,三级蝉联的公费生,血友会的头子,伟大的奥古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