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弗里德曼轻微的点着头:“是了,我也听说了。”
“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刚入学就违反了九条校规的事实。”马修似乎有些可惜的叹道:“九有学院上学期末开始整顿校风学风,我这位可怜的同学恰好撞在枪口上,被校工委安排了一个学期的临钟湖夜间巡逻。”
“哦”弗里德曼似乎很感兴趣的抬起头,饶有兴趣的问:“我记得上个学期九有学院处理了三件违反校规的事情,其中有一件校内决斗的学员被开除学籍了当然那次事件相比来说要严重的多,毕竟决斗中一位拥有古老血脉的传人受了重伤。”
“郑清的处置要轻一些,毕竟他们没有对着自己的同学抽出自己的法书。”马修很小心的吁了一口气,继而脸上又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我听说阿瑟内斯阁下也在那场冲突中,他没有关系吧。”
“不要紧,”弗里德曼爵士安慰道:“阿尔法学院对于自己的学生一向是爱护有加的,更何况是我们的学员受到了伤害那几个新生的确应该感谢阿瑟阁下,如果不是他拒绝继续追诉的权利,想来学生仲裁委员会一定会给他们一张红色的通知书。”
“是啊,对于这种伤害同校学生的行为,我们必须严厉制止。”马修很高兴自己与弗里德曼的意见达成一致,他低下头呷了一口红色的饮料,看到自己的双手因为我收获很多。”
屋外的年轻仆人似乎收到消息,及时的出现在休息室门口,手里架着马修的黑色外套。
马修在仆人僵硬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重新给爵士施礼,然后在仆人的引导下退出这间宽敞的休息室。
“我希望你下次过来不要这么拘束,把这里当做卡伦古堡就行我们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原血,这间休息室是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临走前,弗里德曼爵士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堂弟,语气中充满鼓励:
“以后想看书、做实验、开爬梯,就用这间休息室就好。”
这让年轻的大一新生感激涕零。
直到走出弗里德曼的房间,他才想起自己来找堂兄的原因。
不过,当他想起自己竟然与堂兄在某些意见上达成一致的成就感时,忽然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指点了。
我是一个高贵的血族,并不需要那些巫师们的认可。
马修揣着莫名的骄傲感,迈着端庄的步伐,拐进通往学府的走廊。
送走客人,弗里德曼缓步来到自己的阳台,眯着眼看向柔和的夕阳。
“如果那个九有学院的年轻人在巡逻的时候处理了一两只乱闯的野妖想必,名气会更大一些吧。”爵士似乎在自言自语。
每年总有那么几只幸运而又可怜的野妖在第一大学的校园里放肆。
也总有那么几个倒霉鬼被这些野妖袭击。
所以说,巫师与妖物之间的仇恨不是没有道理啊,爵士摇着头,微微感叹着。
“是的,主人。”那个鬈发灰眸的年轻人微微欠了欠身子,机械的说道:“二十年前,曾经有一只野仸窜进第一大学;校志中记录,当年因此丧命的大一新生有两个,分属阿尔法学院与九有学院。”
“可怜的孩子。”弗里德曼爵士伤感的转回屋内,接过男仆手里捧着的书籍,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里。
一只野妖,抓住了,那么郑清的名气更大了,之前阿瑟内斯与他的冲突会更加淡化,自己的名誉应该不会受损了;抓不住,野妖可不会活捉巫师,那么一个受伤或者死掉的学员,应该会让学校混乱很久。
到时候,还有谁记得可怜的内斯阁下呢。
“他爱我们,用自己的血使我们脱离罪恶。”弗里德曼爵士翻开手中的圣经,很是满意自己完美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