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又是胡扯,五胡乱华是什么背景,现在是什么背景,我堂堂大周岂能和西晋相比?彼时西晋有八王之乱,那些北部的游牧民族这才钻了个空子,可我们大周呢,如今是一片清明,政通人和,岂能让区区几个胡人做了怪?”陆鸣又忍不住哂笑道。
“什么叫居安思危懂不懂?战事不爆发,什么都好说,可战事一旦爆发,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我们现在说的不过是纸上谈兵做些无谓的口舌之争,若真的战事来临,只怕不是区区几个胡人作怪这么简单了。”颜彦回了对方一个讥笑。
“你也知道是纸上谈兵是口舌之争,既如此,我又何必与你在这此浪费唇舌?”陆鸣不屑道。
“言之有理,同感。”颜彦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你,你,你真是妇。。。”陆鸣看着颜彦脸上的笑容十分刺眼,脱口就要骂出“妇人之见”,不过关键时候被颜彦打断了。
“你什么你,这是开坛讲学,自然是各抒己见,这样才能集众家之长补己之短。诚如方才季老先生所言,克己修身的过程并不是简单地读几本书听几堂课就能完成的,而是要不断克制和约束自己,择善而从,博学于文,并约之于礼,最后才能成为天下人仰慕的仁人。最后送一句话与这位公子共勉,学海无涯,我们每个人只不过是这沧海中的一粟。”
说完,颜彦也不去看陆鸣的脸色,拉着陆呦和颜彰退出了场地,在颜彰的带领下,颜彦和陆呦找到了季为明的住处,很简朴的一座小院子,颜彦几个进去时正好有个老仆出来抱柴火,见到来人,对方立住了,问颜彦几个可有预约。
“老人家,我们没有预约,这是我们给老先生的一点心意,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不留下来打扰了,还请转告老先生一声,临近年底,天气也寒,我们就不过来了,待明年春暖花开之后,希望能有机会当面聆听先生教诲。”颜彦命青禾送上那盒糕点。
对方刚要拒绝,只见门帘掀开了,走出来一位慈眉善目的五十多岁老妇人,颜彦忙拉着陆呦躬身向对方行了一礼,“师母,我们是慕名来拜会季老先生的,还请师母代为转达我们的敬意,先生的讲学很是精彩,弟子很是受教。”
“是吗?老夫倒是觉得这位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地,实属难得,老夫今日也算是开眼了。”
颜彦一听这话忙转过身子,只见季老先生陪着李琮一起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李稷、李穗、李稹和李穑四个。
这是什么情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