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易更是感动,圣人瞧出了他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啊!
圣人说完,上了马车,鲍公公则是坐在马车外,与骑马的崔九等人同行。
“公公好身手,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鲍公公惊讶的看着崔九,“崔中丞说啥呢,某手无缚鸡之力,圣人遇到危险,某只能以血肉之躯挡之。”
崔九无语,好吧,原来您还要继续扮猪,等着吃下一个老虎。
……
翌日一大早,贺知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阮嬷嬷又按了回去,她便只好别着头,一直往门口看着,今儿个是休沐日,崔九那厮竟然还不进宫来。
她正念叨着,崔九便穿着一身便服快步的走了进来,坐到了床边。
他先是拿起了贺知春的手瞧了瞧,发现她手上的淤青退了不少,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的,显得有些斑驳,心中越发的懊恼,他当日怎么那么发傻气……
他想着,伸出手来,“阿俏给你捏回去!”
贺知春翻了个白眼儿,她就是用尽吃奶的力气,那也捏不动崔九的铁掌啊,“能让阿恬代捏吗?”
崔九一个寒颤,最毒妇人心啊,若是李恬来捏,他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说不定会剖开一看,里头已经碎成粉末了!
“男女授受不亲,某的手只有阿俏能握!”
你赢了!
贺知春无言以对,正在这个时候,阮嬷嬷走上前来,给崔九端了一大堆的茶水点心瓜果,还给了他一个赞赏的微笑,看得崔九受宠若惊。
“嬷嬷是不是恨某捏痛了你的手,在里头放了泻药之类的?”他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贺知春拍了他一下,“别贫了,快同我说说,昨儿个夜里的事。鲍公公只来说了一嘴,抓到蛇了,旁的什么都没有说!”
“阿俏,你不知晓,实在是太惊险了。话说那日某怒火冲冠,想要去将柳云佩的坟刨了,刨了一个不够,连宇文家的祖坟,某都想要去刨了,为了阿俏,损阴德,减阳寿,背骂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时迟那时快,老和尚心思歹毒放出成千上万的剧毒蛇,某一马当先,挡在了你三哥面前,将他护得滴水不漏,便是某被蛇咬了,那也不能让三哥被咬啊!”
“那蛇一条条的扑上来,某一把飞镖洒出去,尸横遍野……话说……”
贺知春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峰回路转!
御史台的人,若是被罢官了,还可以在坊市酒馆茶楼里搭个台子说书!
崔九一气呵成,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然后端起一旁的参茶,一饮而尽。
贺知春眼泪汪汪的,“我阿爹真是厉害!”
她说着,皱起了眉头,圣人说剩下两个人要留着给她练手,前朝后裔是谁呢?可能是杨家藏着某一个人,也有可能指的是吴王,吴王的母亲乃是前朝公主,他也算得上是血脉。
至于圣人长兄隐太子的后嗣,这个她就更加不清楚了,只知道当年圣人逼宫之后,他的兄弟包括后嗣全部被诛杀了,竟然还有漏网之鱼,肯定潜藏在暗地里,很难查出来。
抓了一个老和尚,竟然又多出了两个暗地里的对手,真的是让人一言难尽……
崔九见贺知春皱眉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阿俏只要好好的养伤就好了,这些人所图不小,不可能一直龟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