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正中央,一左一右站着的是贺知春同魏王。
而魏王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崔九,这是未来太子妃的特殊待遇,贺知春因为这事儿,已经笑了他一整日了。
崔九倒是脸皮厚,像是站在他自己家的船上一般,啃着果子,同魏王说话,圣人都没有他舒适自在。
你说为何?因为圣人要脸,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光辉形象,但是崔九不用,长安城里谁不知道他是什么德性啊!
“你们说说,这三甲谁比较适合朕的小衡山。”
这船上宗亲不少,除了晋王没有来,长安城中其他老李家的人几乎都来占了一席之地,看热闹了。
“这6真不错,长得好出身江东6氏,还是状元。”平王一瞧,笑着说道。
圣人摸了摸胡子,姓6的啊,他有些发憷。
当初平遥想要嫁6寻的事,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呢,那简直是最糟糕的一年曲江宴了。
不过这个6真是真的好,答卷他也瞧了,那文章写得叫一个花团锦簇,十分的华美,同6寻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
贺知春看着6真也是佩服得紧,这厮说自己能考状元,竟然不是吹牛的,他真的考了状元。
6真见贺知春看过来,哼了一声,一扭头,岸上也不知晓是哪家的小娘子,力气贼大,一个果子砸在了他的头上,只听得嘭的一声,将他砸翻在地。
岸边的人都大笑起来,吓得曲江上的水鸟哇哇哇的叫了起来。
圣人捂了捂脸,这个有点弱啊,随便一推就倒了。
贺知春简直要笑死了,还敢对着太子哼,这就是报应啊!
状元郎6真红了脸,梗了梗脖子,将砸他的那颗果子捡了起来,洗了洗,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状元郎先搁置在一旁,圣人又看向了这排第二的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啊!
“这可是褚二郎?长得同褚登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圣人瞧着,扭头看向了贺知春。
贺知春点了点头,冲着褚二郎挥了挥手,“正是呢!褚二哥才同颜家的小娘子订了亲事。”
坑了我三本书圣真迹才结成的亲事,谁敢拆散了,她就敢拆了谁!不得了不得了,不想胸口又疼了。
圣人感叹了一番,褚登善教子有方,又转头看向了第三人。
那第三人看起来十分的眼生,比褚二郎还有6真都大了不少,木着一张脸,在那里正襟危坐,显得颇有几分拘束。
“这探花郎可是叫杨远?”
“是的,阿爹,他的父亲乃是潭州刺史。以前同贺家乐娘定了亲,但是后来……他到现在尚未娶妻。”
圣人有些尴尬,贺知乐啊,这么说来,他同杨远有夺妻之恨。
杨远看到贺知春看向他,色缓和了一些,微微的点了点头。
圣人有些失望,因为他觉得这三个人,都不怎么适合衡山。
很快画舫便靠了岸边,一行人下了船,去到了高台之上,准备观看马球比赛。
贺知春因为是太子,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而且她若是组了马球队,同李恬联手,再加一个崔韵……
那还用比吗?简直是打遍长安城无敌手啊!
等众人一落座,贺知春立马拉住了魏王妃的袖子,“四嫂四嫂,哪一个是阿怡?”
没错!她之所以来精了,就是因为她想要来看沈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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