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的贺余还有贺家人,,说得阮嬷嬷还有木槿等人都一惊一乍的,只觉得万分的凶险。
又说了崔韵的事情,阮嬷嬷听了直叹气。
原本以为贺知春已经够命途多舛了,崔韵却也是不遑多让。
等贺知春说完辽东的事,阮嬷嬷又给她倒了消食的山楂水,将被炉烧得旺旺的,端了些小茶点和干果上来,贺知春还没有喝上两口,就趴在被炉上睡着了。
看上去只是去打了个高句丽,可是她是春天三月里就启程出了门,等再来回来,已经到了日子,快进腊月了。
这么整整大半年的时间,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人更是绷成了一条弦,时刻不敢放松。
人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可不就是这个理儿,等回了公主府,贺知春才彻底的安心下来,吃饱了就想睡。
等翌日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贺知春懒懒散散的起了床,洗漱完毕又用了一碗米粉,这才带着她从辽东带回来的礼物回了贺家。
贺家添丁进口的,宅子里比以前要热闹多了,尤其是年关将至,来交账的掌柜的,来送年礼的别府之人,来送年货的庄子上的庄头,络绎不绝。
贺知春没有下马车,径直的去了二门,这里边清净多了。
贺阿奶站在小院子门口翘首以盼,见了贺知春来了,一颗心才落了地,“阿俏阿俏,快让阿奶瞧瞧。一想到你去打仗了,阿奶就担心得睡不着觉。这种事儿,都是糙老爷们做的。”
贺阿奶说着,还非要拉着贺知春熏了艾草,又端了一碗热豆腐脑上来,整得贺知春以为自己刚刚出狱,沾了一身晦气。
不过她虽然没有沾晦气,倒是一身的煞气,现在只能够勉强收得住。
颜昭玲同高糯正坐在被炉边烤火,见到贺知春打趣道:“我还当阿俏得睡到明日才来呢。”
贺知春脸一红,“唉,本来想一早就来的,实在是太困了。这是我小侄子还是小侄女?”
颜昭玲旁边放着一个小摇床,里头躺着一个胖嘟嘟的婴儿,已经睡着了,倒是看不出来像谁。
贺阿奶一听,得意了,“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