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敢违逆晋王,领着他便去了贺知春的纺织作坊。
然后来这里蹲守着,就生怕王见王,仙打架,殃及了他小小的杨家村。
……
贺知春闻言安抚道:“杨老丈莫要怕,我们都是读书人,做不出那一言不合就干架的事儿。待我去会会他,看他有何事。”
贺知春想都想得到晋王来做什么。
晋王大约是听人说了,她提前来这里开了作坊,认为她作弊抢占先机,前来兴师问罪来了。
圣人选的这三个县是有深意的,因为这三个县那是毫无特色,一贫如洗。
晋王大约带着一股子雄心壮志跑了去,结果被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
就是贺知春初次来,见了那府军兄弟,不也感慨大庆竟然还有穷得连条裤子都穿不起的人。
薛贵听贺知春言语,将那杨老丈拉到了马车前头坐着,一路朝着作坊走去。
村子里的路十分的宽阔,但却并不平坦,此刻就不下雨,已经积累了厚厚的灰,马车驶过,全是车轱辘印儿。
两旁都种着一些桑树还有桂树,此刻正是金桂飘香的时候,那浓腻的甜香直往鼻子里惯。
贺知春下了马车,也没有戴幂幕,直接朝着那院子中走去,贺知礼安排的作坊管事见二人来了,赶忙行礼,“非要进来看,拦都拦不住,某怕强行阻拦,让村中人受了伤,便请进去奉茶了。”
贺知春点了点头,“无妨,反正咱们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进门,就见晋王一个人独坐在一条窄窄的长条凳上,面色极其阴沉。
贺知春挑了挑眉,快步走了上前,“九哥怎么来了。这下头的人,不知晓你的屁股被狗咬掉了一块肉,给你坐了这么个条凳,当真是太不懂事了。”
她说着,朝着那管事一看,“还不给我九哥搬个大椅子来,记得在下头多垫几层软垫。”
晋王气得牙痒痒,这个两面三刀的李天宝,出了长安城,连兄友弟恭都懒得装了!
“天宝,你这样做不厚道吧?你可没有同阿爹说,你在小杨村还有产业。之前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每人五千贯。你这织机人手,可算在那五千贯里头?看你这仓中,早就屯了不少布了,这也算?”
贺知春微微一笑,“我当是什么事!这点三瓜两枣的,也值得九哥你来一趟?我就问你,你在长郡县没有田庄地产之类的?不能吧?”
晋王摇了摇头,“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买什么地?”
贺知春同情的看了晋王一眼,“哎,不怪你。我小嫂嫂那么多,个个都要穿金戴银的,你没有钱也合理。当时房公说我不许带自己的钱来,只能带五千贯。我这个人,守信得很,的确只带了五千贯。”
“至于产业……哎……你要是在长安城附近找到出一个县,我没有产业的,算我输!没办法,我二哥最大的癖好就是赚钱之后,然后买呀买,一日不买,他睡不着觉儿!”
贺知礼一听,忙在一旁证实的点了点头。
晋王气呼呼的站了起身,他就不该来,来了也是自取其辱。
他实在是被他选的那个长郡县给吓住了,苍天啊!他随便进了个村子,竟然看到一个裤子屁股上破了个大洞的老丈,牵着一条大黄狗儿,亮晶晶的问他要过路钱。
简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然有狗,他如今看到狗就发憷,这分明是走霉运的前兆,他感觉到了一股子恶意。
于是他想都没有想,决定去贺知春还有魏王选的地方看一看,若是差太多,他便好同圣人说重新选三个县。
可是一来长塘县,